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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jiejie。”蕭程說,“最近有點忙。” “你總是說忙,除了我以外,從不跟別人說其他的。”蕭靜心疼地嘆了一口氣,“就和那個擺滿吉他東西的房間一樣,父母還以為你專門給周小姐準備的,高興了好久呢。” 蕭程聽著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抽煙。 遠處帝國大廈的燈光勾勒出他的消瘦背影,而他也一言不發地抽煙,捻煙。 “父母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蕭靜說,“周小姐來紐約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著,你卻一次都沒和她見過面,就算有心上人了,于情于理也該去看看她……” “知道了,jiejie。”蕭程打斷了她,“我會處理好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 忽然,蕭靜說了一句:“那支碎冰藍玫瑰開了。” “嗯。” “都到現在了,你都不肯告訴我為什么要養這個玫瑰嗎?”蕭靜說,“每次花謝了就往我這兒再送一支,這樣下去,整個A市的藍玫瑰都要被你買空了。” 蕭程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把視線落在桌邊的吉他胸針上。 半晌,他很淡地笑了一下,眼神溫柔起來:“我只是……不想讓它凋謝而已。” 作者有話說: 給他們一點時間成長吧,會甜回來的。 文中引用歌詞:Que una Paloma triste/Muy de manana le va a tar/A la casita sola/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Cucurrucucu Paloma》這本應該快入v啦,感謝寶貝們一直以來的支持,么么~ 第二十八章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春節之后。 祁夜連續加了好幾天班,連著白天都待在酒吧里,盡管老板不發他額外的工資,但就是待著,消磨點時間。 而預先請的春節假也取消了,說等開春了再回去看看父母。 光是這點,就讓小陳看不懂了。 他看了眼靠在樂池那兒玩手機的祁夜,然后拱拱老板:“這次又是怎么啦?” “別那么八卦,嚼舌根多不好。”老板收拾著調酒器,說道。 “我這不是好奇。”小陳說,“現在看到他這么早過來,有時還挺客氣地沖我笑,我就害怕,真的。” “失戀了唄。”老板嘖了一聲,搖搖頭。 “真的?” “還真的假的,這和你有關系嗎?”老板白了他一眼:“去把那些酒瓶都擦了。” 話音剛落,就見祁夜起身,看著樣子要出去抽煙。 “小祁。”老板喊住他,“這幾天你不用來了,給你調休。” 祁夜一愣。 “已經兩周沒休息過了吧。”老板看了他一眼,“休息會兒吧,你要是再來幾個全班,林雯估計得找你算賬了。” 祁夜樂了下:“行吧。” 其實也不是非得留在酒吧,但怎么說呢,好像只有工作了,時間才跑得快一點。 從酒吧出來后,祁夜沿街邊走著,不知不覺就走了挺遠,到了一條長街。 上次搭順風車的時候,祁夜還和蕭程說過這個長街道,全是吃西餐和brunch的,環境挺好一地方。 過了會兒,打了個電話給周群。 “老哥,這個點你叫我出來吃飯?”周群看了眼面前的花園洋房,“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兒出來了。” “白吃的午餐你不要?” 在露臺落座后,祁夜點了個大拼盤bo,水波蛋培根沙拉都放一塊兒,省事兒,也懶得考慮。 見著祁夜要了杯冰美式,周群還笑:“還真是,沒見著幾天變化這么大了。” 祁夜沒說話,把菜單推過去,自顧自地點了支煙。 周群也不整花里胡哨的網紅套餐,隨便點了個德國香腸配青豆泥,然后支著胳膊問:“說吧,是不是蕭教授那事兒?” 祁夜摸著下巴:“也不完全是。” 周群就挺懂地看他,翻了下手機,調出來一篇媒體的報道:“因為這個吧。” “行了,早見過了,快把手機關了。”祁夜看了眼周斯嘉和蕭程共同出席酒會的相片,“知道你損,沒想到會這么損。” “這得正面應對。”周群說,“總是逃避也不是個法子。” 祁夜聽著沒吭聲,他叼著煙,就翻著微信的朋友圈玩兒。 半晌,突然“誒”了一聲。 “蕭教授發朋友圈了?”祁夜揉了下眼睛,確定沒看錯。 “哪兒呢?”周群翻了半天沒見著,疑惑看他,“沒發啊。” “就……”祁夜剛想說是一張照片,突然反應過來他和周群加的不是一個微信號,“哦,沒發,我看錯了。” “啊?” “剛才見著相似的頭像了,還以為是蕭教授發朋友圈了。” 盡管這么說,祁夜的視線仍落在手機屏幕上。 蕭程發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張圖,日期停留在兩天前,在他加班最厲害的那段時間發的。 祁夜認得這里,是從時代廣場彎過去、百老匯的那一條街上的景色,再走十幾米就能看到演出漢密爾頓的劇院。 只不過,除了這張照片外,定位,文字描述,或者符號,什么也沒有。 就挺難得見蕭程發朋友圈。 祁夜想著給他點個贊,指尖剛碰上屏幕,就見蕭靜在下面評論了幾個鼓掌的符號。 于是想法又給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