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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個人有個缺點,什么都容易寫在臉上,等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聽蕭程說:“套餐不可能只有一天。” 祁夜愣了下,忽然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 “如果真有便宜的。”蕭程似乎被祁夜同化了,他看了眼祁夜,連著眼尾都在笑,“我們可以去吃吃看。” 不知為何,似乎在那晚之后,他和蕭程相處方式就變化了些,至于具體哪一點,祁夜也沒怎么想明白,說不出的感覺。 但祁夜現(xiàn)在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 平時喜歡睡前躺床上瞎刷手機的他,收藏的店鋪都有了好幾百。 “這兩家西餐廳上過白鉆石榜單,圣誕后一周內(nèi)套餐都可以用呢,還有一個能直接看到江景,不過得提早預(yù)約,怪麻煩的……”祁夜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那一晚,還有蕭程那一副認真而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之后快過了一周,而對于那一晚發(fā)生的事兒,他和蕭程一個字都沒提過。 說實話,提了也不是那么的尷尬,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岔開話題和打趣兒,也可能和天生的性格有關(guān)。就那什么人格測試,測出來就是妥妥的enfp性格。 但是怎么說呢,他愿意提,別人就不一定了。 “怎么了?”蕭程的話把祁夜拉回神,他單手駕駛著,等紅燈的時候看了一眼祁夜的手機:“我看這個餐廳不錯。” “得令,小的去預(yù)約。”祁夜拖長了點調(diào)子,跟個古代時候店小二似的,又把蕭程給逗笑了。 還別說,盡管最近累了一點,平時也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但是每天這半小時,是祁夜最放松的時候。 而目前看起來,蕭教授好像也是這樣。 等快到酒吧的時候,祁夜的手機響了。 “周群來的電話。”他看了眼,十分干脆利落地利落地摁了拒絕。 “不接沒關(guān)系嗎?”蕭程問。 “沒事兒。”祁夜說,“估計又喊我去喝酒了。” 蕭程一聽,眼里帶了淡淡的笑意:“少喝點。” “嗯,那當然了。”祁夜跟著笑了。 其實吧,這喝酒得看人。 要是平日的酒局,喊他喝酒都內(nèi)心防備著呢,幾乎不怎么醉。但和蕭教授在一起,那醉得簡簡單單,毫無防備。 就像是提前準備好醉酒,趕著趟兒要占蕭教授便宜似的。 “快到了。”蕭程說,“外套穿下,不要著涼了。” 祁夜“嗯”了下,正要把蓋在膝蓋哪兒的夾克穿上,就見中間扶手箱里有個小玩意,勾起了他的興趣。 “弱音器。”蕭程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把纏著紫色細帶的金屬片給他,“之前讀書的時候,家姐送的。” 祁夜點點頭,蕭程的jiejie其實他也略有耳聞,聽說也是很有名氣的小提琴家,之前在歐洲的一個樂團里當?shù)谝话血氉唷?/br> 好像最近回國了還是怎么的,沒多了解。 “這弱音器還挺迷你。”祁夜看著手里的弱音器,饒有興致地觀察了陣,聽說這個對于專業(yè)級來說,用的場合挺少,基本都是固定曲目才會要求使用。 所以蕭教授為什么用起這玩意兒了? 他記得前些日子,扶手箱子里干凈得什么也沒有,似乎這個弱音器是那天從蕭教授別墅回來時,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但度假那幾天并沒有看他用過這個,想想就挺奇怪。 然而他還沒怎么想明白呢,就到了酒吧。 因為蕭程的關(guān)系,祁夜幾乎都會提前大半個小時到達工作場所,今天也不例外,推門進去的時候,卡座還沒人。 “你這幾天都這么準時。”小陳擦著酒杯看祁夜,“還真是不敢相信。” “這叫自律。”祁夜說著走進樂池,拿著消毒紙巾開始擦樂譜架子。還別說,和蕭教授待久了,也被同化了,喜歡上干凈整潔了。 小陳看看祁夜,走過去摸了下他的額頭:“這也沒發(fā)燒啊。” “過分了啊。”祁夜說,“還不允許別人改變一下生活方式。” “如果是別人,我信。”小陳挺懂地看著他,“你不可能。” 祁夜樂了:“我怎么就不行了?” 兩個人閑扯了一會兒,就聽見樓上的腳步聲。 “祁夜。”老板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抱著新印刷的菜單,“林雯最近沒什么事,可以和你換班,以后你能多休一天。” “行,謝謝老板。”祁夜笑了下,把紙巾扔進廢紙簍。 “還有兩天。”老板看著他,用一副資本家的神態(tài)提醒道,“得等你把調(diào)休的班給上完了。” “沒問題。”祁夜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其實讓老板多放一天這件事兒,是祁夜從郊外回來后就產(chǎn)生的想法。 以前是放任自己,覺著能混過一天是一天,達成基礎(chǔ)小康的目標就成,但是從遇見蕭教授那一刻開始,心態(tài)竟然不知不覺開始改變了。 果真,他還是想去多看看,多闖一闖,而不是僅僅拘泥于這一片方寸之地中。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著一點點蕭教授的星辰光芒。 其實也不是說非得趕上人家,這點祁夜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而只是希望仰視的時候,能夠離著近一點,對自己有個交代就成。 見著祁夜一個人在樂池里傻笑,小陳一臉疑惑,他拱了下老板,悄悄問:“小祁最近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