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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睢身后的人笑著對小丫鬟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這是送給你家小姐的。” “你家小姐得喚我們副指揮使一聲表哥,收點吃的怎么了。” “你可別自作聰明了,不然……“ 這人沒再說話了,在脖子下面比劃了一下,小丫鬟看著他的動作,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很快,白睢騎上馬對那人說了一句,“夏立,我們走了。” 夏立點頭,跟在白睢的身后也上了馬。 他們離開后,跟在他們身后的侍衛也動了身。 等兩個人出了胡同,夏立開口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還有你白大公子搞不定的女人?” 夏立在黑云衛跟著白睢多年,和白睢什么話都說,而白睢的心里想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怪白睢,眼看自己家的小表妹越來越好看,長的跟枝頭的小花骨朵似的,白睢自然想要自己養在家里,不讓外人去沾染。尤其是現在在禁衛軍做事的裴長庚。 東廠、黑云衛、禁衛軍,這三個地方都是在替定燕帝辦事的,但是又是三股不同的勢力。 前些年定燕帝更偏心東廠一些,尤其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童公公,長了一張過于好看的臉,以至于黑云衛的人總是想著遲早拿刀子劃破童公公的臉蛋。男人長的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女人…… “小貓長大了,有爪子了。”白睢的聲音有些低,“這些年,是我太縱容她了。” 馬蹄踩在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發出嘚嘚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更是明顯。 夏立挑眉,卻沒有去接這句話。 裴長庚其實的確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當年裴家被流放的時候,明明殘留的勢力都被謝相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裴長庚這才回來幾年,就迅速的在京城里站穩了腳跟。在老良國公去世后,其實不少人都看輕裴家,畢竟小良國公和老國公是不一樣的,裴長庚的身留著瓦刺的血液,這而瓦刺又是蠻夷一族。老良國公年少的時候,也曾學富五車,那么裴長庚呢? 一個小蠻夷,哪里能懂站在高位上的人,需要注意什么。 只是誰也沒想到,裴長庚還真的就真的掌控了局勢。 而且,定燕帝還十分信任裴長庚,更是抬了裴長庚在禁衛軍做事。 這段日子因為瘟疫的事情,裴長庚比東廠還有黑云衛的人更會辦事,眼看著定燕帝就要抬裴長庚做禁衛軍的統領。而這個位子,是握有兵權的…… 裴長庚如今春風得意,而和景瑟之前又傳出了一些曖昧,私下梅妃更是當著不少人的面說,長寧伯府的四小姐來日會是良國公夫人。 而看上裴長庚的汝陽郡主俞昭昭,卻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 誰能想到,堪比公主一樣尊貴的俞昭昭,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如今的白睢心里肯定是不服的自己家嬌滴滴的表妹,要去嫁給一個蠻夷之子,而放棄了自己。 夏立想,若是自己有這么一個表妹,他肯定恨不得掐死她,也不愿意讓她出去丟人。 這一夜白睢沒有睡好,翌日清晨他入宮后,本想去見定燕帝,卻聽見定燕帝身邊的公公說,定燕帝在和良國公商議重要的事情。 公公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讓白睢晚些再來。 其實這宮里太多的人都不愿意招惹東廠和黑云衛的人,因為這些人心狠手辣,總是會找他們的麻煩,把宮人們不當人看。 禁衛軍這些日子倒是收斂了很多,又因為禁衛軍里的人大多是貴族,所以也不屑去為難這些人。 “公公可知,陛下和國公爺在說什么?”白睢看著眼前的老太監,試探著問道,“陛下是因為瘟疫的事情還在煩心嗎?” 公公是個聰明人,只是笑著嘆氣,“這事,我可不知道。” “白大人見我應該面生,我也是段日子才調來御書房的……不過,陛下的確是為了瘟疫的事情在煩心啊!” 白睢聞言諷刺的笑了笑,這偌大的大燕,誰不知道這場瘟疫弄的定燕帝頭疼不已,讓太醫院的那些老太醫幾乎忙沒了半條命。連竇家那位三少爺,都在太醫院里吃住小半個月了。 白睢知道自己在外面等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轉身回了黑云衛,聽到夏立說從梨園抓了幾個人過來。 前些日子柳行知被禁衛軍那邊的人秘密處死了,對外宣稱的是得了惡疾。 白睢覺得禁衛軍的人便宜了柳行知,若是這個人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必定不會讓柳行知好過。但是,心里的這股惡氣,他終究沒有發出來。夏立怕他憋的太難受,就去梨園抓了幾個從前伺候過柳行知的宮人。 這些人在梨園里伺候了多年,每一個都瞧著很嫩,宛若雨后春筍。 白睢拿起鞭子進了地牢,片刻后里面穿出來刺耳的聲音。 站在不遠處的人看了一眼夏立,不由的皺眉,“這樣做能讓白睢舒坦?” “起碼能讓他不板著個死人臉給我們。”夏立說,“不就是為個女的,還整日折騰我們。若他愿意,我們給他綁回來就是了。” “不過,我倒是遠遠的瞧了一眼那位長寧伯府的四小姐,生的……嘖嘖……” “我在黑云衛多年,時常也在宮里行走,從未見過像她那樣嬌滴滴的像嫩豆腐一樣的小姑娘。也難怪白睢心里舍不得……這樣的美人,給一個蠻子糟蹋,的確是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