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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去幾樓?”便衣民警按下最高層,問道。 張武城皺了皺眉頭,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剛才接待他們的副院長,之前還打了個電話,在未接欄里。 他立刻接起來:“喂,陳院長。” 陳院長在那邊著急的說道:“你們別回手術室,從五樓下來,直接走中間的連廊去B號樓,那邊我安排了幾個醫生接著你們!” 時間緊迫,張武城來不及想這么多。他按照陳副院長說的在五樓上下來,剛打開門就有兩個記者埋伏在電梯旁沖出來,被便衣民警直接上去攔住,張武城趁機推著孫三陽往連廊的方向跑過去,他一邊跑,還要一邊分神用一只手護住輪椅上人的脖子。 孫三陽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張武城慌忙推著她跑上連廊的時候兩只手虛握了握輪椅扶手,眼里閃過一絲興味。 冬天的醫院里開足了暖風,張武城跑了一百來米,額頭上就布滿了細汗。 他遠遠地看到陳副院長在連廊的另一邊朝自己招手,心里懸著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半,腳下的步子也放緩了。 陳院長身后還站著兩個帶著口罩的大夫,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是他特地挑出來過來搭把手的。 張武城回頭沒看見記者,松了口氣,一邊往前走對陳院長說道:“不知道是誰走了風聲,記者們都過來了。”他和陳院長認識多年,而醫院和看守所也是十幾年的合作關系,便放心把輪椅交給他,自己整了整衣服上的褶子,順手擦了把汗,“真是太猛了。” 幾個人飛快的在走廊上前進著。 “回頭今天當值的醫生和護士名單都給我一份,還有所有和她接觸過的工作人員,包括司機和清潔人員。”張武城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醫院的保安能把地下車庫暫時清出來嗎?我們可能要直接下到地下。” “地下估計不行,記者太多了,你們連門都出不去。”旁邊一個醫生說道,“B樓這邊的一樓有個后門,一直都是后勤人員進出的,走那邊吧。” 張武城點點頭,然后低頭給領導打電話先匯報了情況。 幾個人從B樓的樓梯下去,兩個醫生一個背著孫三陽,另一個護著她的脖子,張武城則是跟在后面拿著輪椅,一路飛奔到小門口。 “我在這兒等一會兒,隊里的人來接我們。”張武城說道。 供一人進出的鐵門,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先把輪椅上的孫三陽送了出去,重新把她安頓在輪椅上。 陳副院長也是一頭薄汗:“這里知道的人不多,我就送你們到這兒了。” 張武城剛想回頭感謝一番,順便說幾句囑咐的話,就看見旁邊站著的兩個醫生,其中一個突然抬起手拍了拍陳副院長的肩膀,開口說道:“辛苦你了,答應你的事情我們會做到,滾。” 他的聲音隔著口罩聽到而不真切,但最后那個“滾”字張武城是踏踏實實地聽到了。 他雙手抓住輪椅把手,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后面就是一個露天停車場,如果跑到那邊,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逃出困境。可問題是,現在他還帶著一個行動困難的孫三陽,這個人要是丟了,他和一群人的職業生涯可以說就到頭了。 可現實是,這兩個人多半的目標就是孫三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拖延時間。 他我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攥了攥,咬了咬牙,松開了手。 “這個地方不顯眼,我們往外走走吧。”張武城面色如常地說道。 可是對面兩個人并沒有上當,他們的動作非常快,一個人突然轉身伸手從側面掐住張武城的脖子,另一個人企圖從他手里搶奪孫三陽的輪椅! “你們......”身后的人手勁極大,張武城的臉很快憋得通紅,他的雙手攥著輪椅不能松手,自然也無法對身后的人還手,電光火石之間,他意識到自己處于一個很糟糕的劣勢。 掐著張武城脖子的人朝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從口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電擊棒毫不留情的捅向他的腰間。 五秒鐘的時間,縱使張武城再頑強,最后在電流的作用下也不得不身子一軟癱倒在地,腦子一片混沌。 他摔在地上,側臉重重地擦過地面,手指不停的抽搐。 在暈過去之前,他看見孫三陽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后抬著朝停車場內停著的一輛破車上,而他依稀聽見耳邊有警車的聲音,接下來便沒有了意識。 ** “動作小心點。”上車的時候,剛才掐脖子的那個人對另一個人說道,“護著脖子。”另一個人立刻圍在孫三陽前面,手臂虛環在她身前護著她不受多余的顛簸。 “我們的車速必須快一點,你忍一忍。”那人說道。 而孫三陽一直沒說話,就這么坐在輪椅上,銳利的目光一寸寸掃過車子的每一個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今天做了一天迷妹.....狼君有個炒雞喜歡的原創歌手,雖然他現在不紅,但是狼君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火起來,比如參加個中國好歌曲什么的~~~這是他的豆瓣音樂人名簽......狼君不要臉的推他....大家可以聽年輕的婊-子系列,寫的是他的前女友.....https://site.douban./streetpoet/ ☆、宛如一場鬧劇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孫三陽才從剛才暈眩的顛簸中完全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