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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色授魂與在線閱讀 - 雷帕/吐蕃王子和盲眼質子小美人,慫乖小騙子

雷帕/吐蕃王子和盲眼質子小美人,慫乖小騙子

    雷獅奉命來到達瓦城接待從帝國而來的質子時,正是城中上師舉行明妃加持儀式的日子。

    吐蕃風俗,王族成員在年滿十三后都要進入寺廟修行三年。雷獅當年便是在達瓦城中的寺廟修行,上師算他的半個老師,因而,他也“有幸”得到了觀禮的殊榮。

    中原帝國的國力一年比一年衰弱,吐蕃卻日漸強盛,因此帝國以往只是遣宗室女和親的交好方式也在今年變成了遣派質子。

    雷獅并不把這個遠道而來的帝國質子放在眼里,身為王子的他自然知道,能被丟到他國當質子的王子都是些什么貨色,弱小的可憐蟲不值得被另眼相待。

    不過,中原有句古話,遠來是客。縱然看不上這帝國質子,雷獅也并不介意在見面之初向他釋放一點善意。因此,在得到上師的觀禮名額后,他十分慷慨地向那個從到達達瓦城后就一直龜縮在房間里的質子發出了邀請。

    那時天色已經黯淡,夾雜著雪粒子的寒風一陣緊似一陣。他耐著性子站在門口,忍受質子身邊兩個侍女阻止他進入房間的怪異吐蕃語,好半天,才聽到那個躲在女人身后的膽小鬼開口:“三王子的邀請,在下自然不敢不從。”

    質子的吐蕃語倒是流利。

    不過,這故作輕松的語氣,十足十的做作虛偽下,隱藏著本人都未察覺的一絲顫抖。

    他發出并不明顯的一聲嗤笑:“希望明天你能準時參加。”

    說罷,他不等質子回話,徑直轉身離去。

    翌日,富麗堂皇的寺廟前,雷獅見到了這位遠道而來的皇子,帕洛斯。

    雷獅早就從潛伏在帝國王都的密探口中得知他的身世。西方的安息帝國以為中央王朝勢弱,率兵大舉叩邊,卻被一路打回了王城。安息國王不得不向帝國稱臣納貢,奉上黃金財寶和最寵愛的公主,才換來茍延殘喘的機會。

    那位進獻給帝國的安息公主,就是帕洛斯的母妃。帝國將安息視為蠻夷,對于蠻夷公主自然也不重視,更別提有蠻夷血統的皇子——皇帝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漢名都吝嗇賜予帕洛斯。

    不過,情報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雷獅站在寺前,看著一身緋色官袍的皇子緩步向他走來。雪域正午的陽光明烈如銀,將在侍從簇擁下向他靠近的帕洛斯也籠上一層淡淡的銀輝。

    他完全繼承了安息公主的樣貌特征,高鼻深目,銀發金瞳,眼角有一顆圓圓的淚痣——除了和安息人吐蕃人相比都略顯嬌小的身形外,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中原人的印記。

    雷獅雙目微瞇:怪不得他不得中原皇帝寵愛。

    “三王子久等了。”青衣侍女低聲在帕洛斯耳邊說了什么,帕洛斯抬眸,向雷獅的方向看來。陽光下,帕洛斯暗金的瞳孔黯淡無光,似蒙了一層薄薄的陰翳。

    雷獅心中一動,他忽然改變了好好打個招呼的想法,不屑冷哼道:“的確是久等了。上師的加持儀式何等重要,你不如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來。”

    雷獅并不喜歡讓奴隸貼身服侍,即使事關兩國邦交吐蕃顏面,他也任性地選擇了孤身一人。此刻,他一人抱臂倚在寺門前,橫眉冷對,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反而將帕洛斯十幾人的隊伍嚇出了一陣小小的sao動。

    雷獅滿意地看到帕洛斯露出略顯惱怒的表情。對方眉心微蹙,似乎想說點什么,很快又被自己咽了回去,不甘的神色里又夾雜著些許對“蠻族”的天然懼意。帕洛斯臉上很快掛起虛偽又真摯的笑容:“請見諒,是我……”

    就是這種被惹惱了卻不敢亮爪子的隱忍模樣,像是以前他養的那只貓。他會在貓睡覺時故意吵醒它,貓張開眼睛,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威脅聲,卻只能在看清他的模樣后惱恨地用爪子撓身下的靠墊。

    雷獅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剛要開口寬宏大量地原諒對方的無禮,帕洛斯身邊另一個鵝黃宮裝的侍女就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代替帕洛斯回話:“許是我們記錯了時間,還請三王子恕罪。”

    多嘴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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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獅不屑冷哼,腳下步子卻慢下來,換成了帕洛斯能跟上的步伐。他捏了捏握在手里的一截手腕,單薄而纖瘦,腕骨抵著柔軟的掌心,甚至有點膈手。

    帕洛斯一時沒跟上雷獅的腦回路,表情更迷茫了。雷獅照舊沒回答他,不過這次,是因為他們已經到了九層高塔門前。

    p;原本在等待帕洛斯親口討饒的雷獅眼神一凜。

    雷獅的手指動了動,周身殺意迸現。

    失明的人總是更喜歡在能帶來安全感的狹小空間,空曠的屋子和陌生的人群會讓他們坐立難安。若是長年失明者,或許能快速適應這樣的環境。可帕洛斯距離被毒瞎僅僅過去了幾個月,他尚未學會與黑暗和解,幾乎是雷獅松開了他手的瞬間,他就克制不住地全身輕顫起來。

    “啊,什么?”

    百十名僧人圍繞中間的蓮花高臺盤坐,排列成盛開蓮花的形狀。最靠近蓮花高臺的一圈蒲團中有兩個明顯的空位,雷獅進了門,隨意掃視一圈肅靜無聲的僧人們,也不多言,徑直拉著帕洛斯坐到那兩個空位上。

    “雷獅……克增,”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殺意,帕洛斯突然從侍女身后走了出來。沒有侍女的攙扶,他的身形有些不穩,但仍準確地看向雷獅的方向,精致的面容上擠出討好的微笑,“既然已經遲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別再耽誤上師的儀式。”

    帕洛斯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雷獅捏住他手腕的力道逐漸加重,是很明顯的警告意味。他貫會審時度勢,忙露出笑容,另一只手也搭上雷獅的手臂:“有勞了。”

    小瞎子真會討好人。

    克增是吐蕃語中王子的意思,不過相比單純的王子,它又多了下位者對上位者表達尊敬的意味。帕洛斯身后的侍女們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不理解帕洛斯為何要對一個蠻族王子如此示弱。

    說罷,他干脆直接無視了帕洛斯身邊的一眾侍女,上前緊握住帕洛斯掩在緋紅長袖下的手腕,拽著他往達瓦寺里走去。帕洛斯被他拽得腳下踉蹌難行,跌跌撞撞不停磕到雷獅身上。很快他整齊束在腦后的銀發就從頭冠下散亂滑落,一縷縷膩在額際頸邊,亂蓬蓬地隨著風飄搖,活像只炸了貓的貓兒。

    “啪”地一聲清響,雷獅打掉他伸來的手:“噤聲!”

    沒了侍女的引導,帕洛斯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只能憑著周遭無處不在的呼吸聲判斷他到了一個有很多人的地方。

    吐蕃儀制中沒有代主行事的內官概念,服侍主子的全都稱為奴隸。而區區一個奴隸,地位還沒主人的寵物高,又怎么敢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插嘴?

    手背傳來細微的刺痛,帕洛斯把手縮回去,低下頭,精致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怨毒。

    九層高塔開有六門,此刻悉數敞開,雪域高原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帕洛斯很快明白過來這里不僅有很多人,還是一個與外界相通的開闊地帶。

    他向雷獅的方向伸出手,牙齒打著顫,討好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雷獅克增——”

    “以后送去的牛羊rou也必須吃完。”

    雷獅倒是很明顯被帕洛斯的示好取悅到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冷哼一聲:“既然知道,就趕快進去。”

    身上驟然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雷獅低頭,正好將幾乎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手臂上的帕洛斯盡收眼底。他很乖巧地仰起臉,沒有焦距的暗金瞳仁里只倒映出雷獅一個人的影子,笑得真誠又可憐。

    他的眼睛因為解毒及時,還保留了一點微弱的感光能力,能隱約看見物體模糊的灰白輪廓。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敏感不安,眼前到處都是一團團模糊的物體,分不清那是人還是別的什么野獸,它們隨時都可能暴起咬

    突如其來的動作引來了帕洛斯茫然的神情,雷獅輕嘖了一聲,帕洛斯立刻耗子見了貓似地低下頭去,再不敢對雷獅的動作有什么反應。雷獅瞧著他的頭頂,手上又捏了捏,果然還是覺得太瘦,可以再多長點rou。

    帕洛斯茫然無措地向身后看去:“雷獅……克增,我想還是讓我帶上我的侍女……”

    斷他的脖子。

    還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嗎?

    帕洛斯盤坐在蒲團上,脊背緊緊繃直,神經質地剝著自己的指甲。

    “儀式開始!”

    帕洛斯被洪鐘般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他緊張地抬頭,失去視覺后越發敏感的聽力捕捉到了一個女孩幼嫩的行禮聲。

    若他還能看見,他就會見到一個身量小小的幼女身著與她年齡并不相符的艷麗服飾,被年邁佝僂的上師摟進蓮花高臺層層垂下的紗幔之中。

    在深宮見慣陰私密情的他,只要見到上師渾濁不堪的眼球,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只可惜,他現在已經看不見了,他只能憑著聲音漫無目的地猜測:達瓦寺還收女弟子嗎?

    帕洛斯努力瞇眼看向蓮花高臺的方向,幾團模糊流動的輪廓根本不能給他提供任何信息。周遭還是死一般的寂靜,他不安地摳弄著座下蒲團,忽然,耳邊傳來黏膩的水聲。

    這個聲音是……帕洛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傾身向前想要仔細辨認。但很快,連續不斷的rou體撞擊聲,男人低沉的悶哼,女孩克制不住的啜泣接連傳到耳中,打破了他僅存的一絲僥幸幻想。

    他想起昨晚雷獅來找他時說,邀他參加明妃加持儀式。

    明妃,居然是這個意思。

    那么雷獅呢?雷獅非逼著他來參加這種儀式,又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女孩痛苦的呻吟還在不斷傳來,帕洛斯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雖然因為樣貌不受寵愛,可也沒被虐待過,正正經經在儒學大師的教導下長大。就算見慣了陰私,但那些東西什么時候像現在這樣被放到臺面上來過?

    這就是雷獅給他的下馬威嗎?還真是夠狠啊。

    帕洛斯的掌心快被指甲掐出血來。恍惚間,他又想起了三年前。那時他還沒有被毒瞎,每逢國宴,他都要和一眾皇子一起做背景板。那年吐蕃正逢雷獅出使,進獻的舞女身姿妖嬈,玉手纖纖。

    他覺得那舞女一雙素手格外漂亮,不由多看了幾眼。回過頭,就看見雷獅擒著酒杯看他,紫眸中暗流涌動,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去。

    國宴結束后,他收到了來自雷獅的一份“禮物”——一雙漂亮的手。那是舞女的手,本該用來翩躚起舞的手,卻被砍下盛放在了裝飾華麗的托盤里,成了“禮物”。

    雷獅用這種方式警告他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端著酒杯看他的雷獅都是他的噩夢。這次被皇帝丟來做質子,他下定決心絕不招惹雷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雷獅卻總要把他當做眼中釘rou中刺,即使他已經表現得如此退讓,還要一再威嚇警告。

    胡思亂想的時間里,他隱約聽到上師用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宣告禮成。一時間,原本靜默的大殿被各種聲音填滿了。僧侶敲動木魚的噠噠聲,轉動經筒的吱呀聲,百口一致的誦經聲,亂七八糟的聲音如漲潮時的海浪,從四面八方涌入帕洛斯耳中,連綿不絕拍擊著耳膜,幾乎將他吞沒。

    雷獅身邊。

    “我不需要。”帕洛斯聽見他拒絕上師的賞賜,語氣里帶著不屑的輕佻,“給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吧。”

    上師似乎對雷獅很是忌憚,又語帶奉承地和他寒暄幾句,才走到帕洛斯跟前。帕洛斯只覺眼前一團輪廓動了幾下,臉頰上便傳來濡濕的觸感。與此同時,一股石楠花味在鼻尖蔓延開來。

    抹到他臉上的東西是……

    帕洛斯意識到了上師口中的紅白寶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胃里翻江倒海。幸而他進入吐蕃后一直水土不服,早起也沒吃什么東西,只是捂住嘴巴干嘔一陣,沒真的吐出什么東西來。

    分完所謂的寶珠,上師又開始嘰哩哇啦地講帕洛斯聽不懂的經文。直到他雙腿都坐麻了,這場荒誕又盛大的加持儀式才宣告結束。

    雷獅大概已經對于參加這類儀式很有心得,毫不費力地站了起來。反觀帕洛斯,光是起身就費了很大功夫,勉強站直身體后雙腿一軟,又要栽下去。

    修長有力的手臂及時橫過他的腰間,將他拉了回來。帕洛斯因為驟然起身腦袋暈暈的,但也知道是雷獅扶了他一把,忙輕聲向他道謝。

    “舉手之勞。”雷獅的語氣還是不屑又倨傲,攬在他腰間的手很快收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和我進邏娑王城。”

    帕洛斯自然連聲應好,滿臉期待:“聽聞邏娑城奇宏雄偉,是吐蕃第一城,明天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我記得雷獅克增是現在唯一留在王城的王子吧?以后恐怕還要麻煩您照顧了。”

    雷獅冷笑:“收起你們中原人虛偽的那套,帕洛斯。你的表情惡心又做作,實在倒人胃口。”

    帕洛斯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雙手拽住雷獅的衣袖,笑得真誠又無辜:“怎么會呢?我是真心想和雷獅克增交個朋友。”

    雷獅不屑哼笑一聲,連話都懶得回,拽著帕洛斯往寺外走去。這次帕洛斯沒有再說什么,低著頭,乖乖巧巧地跟在雷獅身后。

    第二天的行程格外順利。

    使節隊伍浩浩蕩蕩進了邏娑城。他向雷獅的父親,雷王贊普遞交了國書,雙方你來我往了一通繁文縟節,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到了東道主賜宴的環節。

    與帝國雍容盛大的國宴不同,吐蕃的國宴更類似于上層貴族與大喇嘛的聯誼會,氣氛隨意而熱鬧。

    帕洛斯在帝國的宴會中習慣了當一塊透明的背景板,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客人的緣故,不斷有各種人來向他敬酒。他酒量不好,兩個貼身侍女便擋在他前面,用各種理由為他擋酒。實在擋不過的,他就接過酒杯抿上一兩口。

    酒酣耳熱之際,助興的舞蹈也被安排了上來。一片異域音樂中,帕洛斯漸漸又聽到了曖昧的水聲。青衣侍女在耳邊悄悄向他描述眼前的狀況:“表演結束后那些貴族直接選了喜歡的舞女就……呀,連那些大和尚都摟著舞女,他們怎么和我們的和尚不一樣。”

    一舉殲之,讓吐蕃真正成為帝國的領土而不是什么兄弟之國。

    畢竟,如果能在京城醉生夢死,誰又想在吐蕃膽戰心驚。

    帕洛斯不由自主地撫上昨天被雷獅捏住的手腕,現在還隱隱作痛,侍女給他上藥時說那里被捏出了一圈淤青。

    雷獅。

    三王子的名字從帕洛斯舌尖滾過一圈,又被含糊咽進了喉嚨里。

    回廊里又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是兩個吐蕃貴族在不滿抱怨。

    “那兩個奴隸真礙事,難得見到一個中原美人,居然敢擋在前面!”

    “美人是美人,不過他和那些中原人完全不像啊,聽說皇帝很不喜歡他。”

    “哈哈那不是正好,欺負了他中原皇帝也不會為他撐腰。”

    “得了吧,五年前的金珠公主,不是說什么皇帝最寵愛的女兒,我還不是睡了她。真不知道這女人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有了我的種就生下來,上吊算什么,害得我被贊普罵了半個月!”

    五年前和親的金珠公主么,帕洛斯恍惚了一下,從血緣上來說她是他的jiejie,嫁到吐蕃不到兩年就去世了。吐蕃當時的說法是突感風寒不治而亡,原來是這么回事。

    “不過,那兩個奴隸也挺漂亮的,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玩玩啊!”

    “都給你,我只對那個瞎子美人感興趣。看見他那小嘴兒了嗎?小小的紅紅的,喝酒的時候也小口小口抿,還敢伸出舌頭舔嘴角,嘖,分明就是在勾引我!要不要打個賭,他那小嘴絕對含不下我這根。”

    “哈哈我和你賭這個干什么,我等著看他跪在你腳邊紅著眼睛求饒……”

    貴族的對話越來越下流,帕洛斯面無表情地聽著,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帕洛斯站的地方。帕洛斯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幾乎就是在等著他們發現。果不其然,那兩個喝得舌頭都大了的貴族一拐角見到了他們嘴里的小美人,什么外交禮儀都拋在了腦后,嗅到花香的蜜蜂似的圍了上來。

    地位更高的貴族甚至連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一把攥住了帕洛斯的手:“小美人,剛才的話聽到了是不是?那不如就把話攤開了說,吐蕃太遠,皇帝管不到的,你可別像金珠公主一樣不識抬舉,乖乖跟了我,保管你在吐蕃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哦?”帕洛斯尾音微微上挑,宴會上一直維持著雍容天家氣度的人此刻竟顯出幾分天真的輕佻,“你這么厲害的嘛?你是誰呀?”

    “哈哈我是贊普的弟弟,你說我是誰?”

    小美人的手溫熱細膩,摸在手里像上好的羊脂白玉,貴族酒氣色膽一起上頭,干脆一把掐住美人的細腰把他攬進懷里。

    帕洛斯沒有反抗,輕飄飄被高大強壯的貴族攬到了胸前。他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貴族心口,上挑的尾音近似于撒嬌:“聽說贊普有二十個弟弟,你是哪一個呢?”

    的地方。”

    雷獅語調高傲而冰冷,仿佛面對的不是他的長輩,而是匍匐在腳下自作聰明的下屬。

    “你別以為你是贊普欽定的王儲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貴族被雷獅的態度惹怒,酒氣上頭居然直接揮拳沖了過去。另一個小貴族酒早被嚇醒了,忙攔住他,尷尬地打起圓場:“雷獅克增別介意,他喝醉了。那個,帕洛斯皇子,他,他是自愿的,你,你看見了吧,和我們沒關系!”

    小貴族竭力推卸著他們的責任,雷獅從他的嘴里聽到帕洛斯的名字臉色明顯一沉:“就當他是自愿的好了。他昨天才受過上師加持,按照規矩,需要齋戒沐浴半個月。怎么,你們想違抗吉祥天嗎?”

    吉祥天的名頭顯然比雷獅好使多了,兩個貴族聽到后身軀都是一震,貴族剜了雷獅一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真是晦氣,要是觸怒了吉祥天該怎么辦,回頭還得向吉祥天禱告解釋……”

    雷獅注視著兩個貴族走遠,心情越發惡劣——在這個國家就是這樣,王權的威嚇永遠比不過一個虛無縹緲的神明。作為王權的繼承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搬出神明嚇走惡徒這件事感到驕傲。

    更何況,他身后還有個心懷鬼胎的小東西。

    想到剛才見到的畫面,雷獅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小瞎子臉上是令人作嘔的甜膩笑容,橙金的眼眸波光瀲滟,小鳥依人似地躺在男人懷里。

    真是讓人惡心又膩煩。

    他轉過身,身后的帕洛斯似乎在思考什么,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照射下顯得蒼白而冷漠。等他發現自己回過頭來后,又馬上換了一副感激涕零的面孔:“多謝雷獅克增搭救,我真是感激不盡。如果可以的話,以后也要多麻煩您照顧——”

    帕洛斯的一番夸張的套近乎表演還沒結束,手臂處便又傳來劇痛。雷獅緊緊捏著他的纖瘦的腕骨,冰冷的手指伸進他的衣袖一陣翻攪,“當啷”一聲,一把小巧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雷獅一腳踩住了那把匕首:“我說過,在我面前收起你虛偽的真誠。”

    帕洛斯還是笑著,仿佛沒有聽懂雷獅的話,只是嘴邊的笑意冷了一點,

    “我不是來救你,是來救那兩個蠢貨的。”

    他將匕首踢出回廊之外:“別再耍花招。”

    帕洛斯似真似假地捧住心口:“雷獅克增是不是冤枉我了,我怎么會想傷害你的王叔呢?就像您的王叔所說,我是自愿的呀。”

    “自、愿?”

    帕洛斯泫然欲泣:“我對王叔一見鐘情,雖然看不見,但他那偉岸的身軀,有力的臂膀——”

    “夠了!”

    雷獅的臉黑得像鍋底,顯然沒想到小瞎子被拆穿后還能如此不要臉地胡編亂造。

    帕洛斯露出狡黠的微笑,在雷獅上前要來打他的時候,一彎腰從雷獅的手臂下鉆了過去。

    所幸從角落回正殿的道路并不復雜,帕洛斯天生又有記路的本事,即使看不見,也一溜煙順利地跑回了宴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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