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浪?那你喜歡嗎 #9439;o⒙si
燕瑛被燕淮的那三問問到,離開之后思考了很久, 畢竟從前沒人教他這些,全都是他至今一點點摸索,自以為做得不差,在那個人眼里,他遠不合格。 可心里卻是嗤笑一聲,自己這樣都不合格,也沒見之前的太子愛民如子?占著個太子的名頭十幾年,除了一個安分守已,又有什么政績……還不是出身占了好處。 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后,我行我素,照著自己的想法來。 但是很快他發現了弊端,最開始的手段可以威懾下面,時間久了,逐漸有貪官污吏打著他的名義干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殺之不盡,除掉一個還會有下一個,只是做得更隱晦,手段也更殘酷。 上行下效,大約就是如此,燕淮氣惱。 趙宥看著燕瑛大發脾氣,眉頭微皺,示意周遭的宮人退下,他親自到了一杯茶送給燕瑛。 “太子殿下,喝口茶靜靜心罷。” 燕瑛揮手,一手撐額,“我到底該如何做,才能斬草除根。” 趙宥失笑,“太子殿下愿意聽臣一言嗎?” 燕瑛看他,“柏玉,你有辦法?” 趙宥搖頭,“我只問殿下一句,自古以來,您見過那個朝代沒有jian臣貪臣惡臣?這種額瘤從來都是除之不盡,貪婪乃是人之本性,就算是陛下那般橫掃九州的,不也對某些事睜只眼閉只眼,太子何必苛求。” “孤若不出手整治,他們只會變本加厲,到時候壞了孤的名聲,如今一切,都……”說到這里,一切心照不宣。 “您太急切了,把自己繞進了死胡同。” 燕瑛疲倦的揉捏著眉心。 “陛下……”他想說陛下難道沒有提點您么。 燕瑛只是臉色郁沉,不想提他。 趙宥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 皇帝又多久沒有出現了?就算中毒過深,這幾個月的調養就沒有半點起色嗎?他突然想起當初燕瑛下場科考之前,那曾經跟陛下一模一樣的筆跡,再聯想這幾個月的奏章都是“陛下”批閱……不能見人,卻可以批閱公事……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他目光瞬間復雜起來,可皇室爭斗從來都不是他能參與的,更何況他的背后還有整個家族,燕瑛若能順利上位還好,若是……他不敢想象陛下重新出現在朝堂上,燕瑛的處境會如何艱難。 “不用擔心。”燕瑛沒想瞞著趙宥,更何況趙宥也不傻,時間長廊也會發現,他握住趙宥的手,“我不會給他重來的機會。” 皇帝日日喝的解毒藥其實就是毒藥,他叫太醫院的心腹更改了皇帝的藥方子,那個人每喝一次藥,就離死亡近一步。 好不容易大權在握,怎會讓他好起來? 趙宥不想燕瑛竟如此坦白,一時受驚,“殿下……您太沖動了。” “我以為你一直懂我。”燕瑛看著趙宥不贊同的目光,有些心涼,他不甘心道,“你該明白,他從來不肯正視我,無論我怎么做,我都不會是他選擇的那一個,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我怎么可能讓他重返朝堂,我做錯了嗎。” 他腦子里一道靈光閃過,抱著燕瑛緊張到咽了一口唾沫。 “那您就放了陛下……” 他抱住趙宥,咬牙切齒,“柏玉,我沒有變,你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與我離心。” 那個男人雖然曾經冷落燕瑛一段時間,可除了那段時間不聞不問,其他時間幾乎是寵溺的,至今沒有那位皇子公主能比燕瑛更得寵。 nbsp; “您不該如此。”趙宥不是不失望的,他一直以來幫助燕瑛,是希望他做個好君主,但不是弒父上位。 真的受寵,安安分分的等著繼承大統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謀害皇帝,燕瑛為什么會那么怕?怕到不惜對皇帝下手……難道他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嗎? 他不坐上這個位置,皇帝絕不會將太子之位傳給他,在他眼里,燕瑛只能是他床榻之上取樂的玩物! “子嬰,陛下……是不是……對你不是那么好?”世家大族里不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有些惡毒之人身為父母卻時常虐待兒女,表面卻做出寵愛的假象維護家族名聲。 趙宥臉色一變,胸膛幾次 “殿下既如此,臣無話可說,只希望您以后莫要后悔。”趙宥說完就要走,燕瑛一把攔住他,“你什么意思?要與我一刀兩斷?” “殿下,一步錯步步錯,你們是父子,只要您肯認錯,不是沒有辦法,你做得到。” “趙柏玉!”燕瑛氣憤的呼他全名,“你當真要這般同我說話。” 燕瑛緊緊的抱著他,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咬破了舌尖,突然道;“我把他當父親,他可不會把我當兒子。” “天真!”燕瑛打斷他的話,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他跟皇帝之間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道不同不相為謀,是趙宥看錯了人。”他說,“也幫錯了人。” “我放了他,他可會饒我?柏玉,你想讓我死嗎?”趙宥什么都好,就是對某些事情太直性子。 “殿下胡說,只要您肯改,沒有過不去的坎。”燕瑛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趙宥被他這一抱,弄得心軟,也回抱住燕瑛,發現他在顫抖。 “太子已經倒臺,其他幾位皇子都不如您,除了你,陛下還能選誰,只需要等到合適的時機,您會名正言順的得到那個位置……” 就算是受寵的十一公主,也比不上燕瑛……他真的只需要安安分分的,要得到那個位置輕而易舉,為什么還要冒險去謀害皇帝?也就是因為燕瑛深得帝寵的表象深入人心,幾個月以來沒人懷疑是燕瑛謀害皇帝。 趙宥一直不明白,從小時候起他就發現燕瑛似乎很怕皇帝陛下。 燕瑛這些年來只有趙宥這一個摯友,他不能想象自己會跟趙宥鬧翻,更何況趙宥在他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是殿下先變的!”趙宥也怒,“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告訴我嗎?若當初知道您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幫你,如今朝堂上已有流言四起,殿下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抉擇!現在回頭還不算晚。” 燕瑛怨恨的聲音輕輕響起,“他不配為父!” 他到底在怕什么? 為什么呢? 起伏,竟是被他猜中了!難怪燕瑛寧可冒險對皇帝下手,也不愿意等待。 而他那么多年來竟毫無察覺,還跟個瞎子一樣以為燕瑛真的得寵。 “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事實是真的,那燕瑛跟皇帝之間就是一場死局。 “柏玉,那么多年來,只有你待我是真,別離開我。”燕瑛抬頭親他。 趙宥一震,遂不及防的被親,他幾次掙脫都無濟于事,燕瑛習武,力氣比他大得多。 “別……唔唔……” “柏玉哥哥……你憐我一回。”燕瑛故作可憐的哀求,將舌尖探入,勾纏住那慌亂的舌頭。 趙宥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慌亂無措的幾次推拒,都被越抱越緊,親吻也逐漸深入。 那柔軟的唇舌和懷里的人都不是女子,是同他一樣的男子,在逐漸深入的親吻中,所有的抵抗都逐漸減弱,他并不討厭,甚至是……享受的。 燕瑛放開他的時候,趙宥還沒回神,有些可愛,燕瑛心念一動,又親了親趙宥,“柏玉,你不討厭我,對么。” “你、你……!”趙宥難得惱羞成怒,“你怎么可以這樣孟浪!” “我孟浪?那你喜歡嗎?”燕瑛含笑,眉目溫柔,“柏玉,不要拒絕我。” 趙宥推開他跑了,燕瑛追了兩步,怕被門外的宮人發現,讓趙宥難為,只好停住,他摸上自己的唇,愉悅的瞇起眼睛,方才的不快一掃而空。 趙宥不討厭他,沒有什么比這個還讓他開心,只要他溫柔以待,總能得到人。 不過他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掉朝堂那些麻煩事才行,至于皇帝……燕瑛冷下臉來。 “殿下,安神湯乘熱喝了罷。” 燕瑛為朝廷的事多為煩心,總是睡不著,習慣睡前喝一碗安神湯注眠。 “放下吧,等會再喝。”他頭也不抬的繼續批閱奏章。宮人也不敢說什么,連忙退下。 燕瑛批到一半就困得不行,暈暈乎乎閉上眼睛。 他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夢里他被一股蠻力隨意擺弄,嘴里被迫含著什么東西,他吐不出去,反而被深入咽喉,讓他難受的想吐,渾身燥熱無比,一陣劇痛讓他顫抖著推不開那股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