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江海寄余生(兄妹骨科)在線閱讀 - 【十四】欲念之火

【十四】欲念之火

    江示舟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不自覺眨了眨眼睛。眼淚又滑落下來,落到了兩人重迭的唇上。

    江啟年的吻很輕柔,只是在唇面上最輕淺地摩挲,淺嘗輒止,像羽毛拂過。那一刻她好像終于明白了,那些連煙和酒都沒能彌補上的空洞,缺失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唇在廝磨中微微張開,就在他要趁虛而入之時,車輛到站停靠,有乘客上車了。

    江啟年不得不停止,將身子收回自己的座位上,可緊握著江示舟的那只手,還是絲毫沒有松開。

    氣氛登時變得有些尷尬。江示舟把臉偏向窗外,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江啟年倒是一臉坦然,甚至還透著一絲被壞了好事的不甘和郁悶。他看著車門上方的熒光路線站點圖,似乎想起來什么,又湊到了她耳邊。聽到他的耳語,江示舟的臉又燒了起來。

    “今晚……還要我陪你睡嗎?”

    如果不是心知肚明,每次她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他都習慣了在她床邊陪著。不然江示舟真的會誤以為,他在耍流氓。

    雖然,在剛吻完她后又說出這樣的話,和耍流氓也沒什么區別就是了。

    “……不要。”

    “為什么?”

    “就是不要。”

    “所以說,為什么不要啊。”

    “沒為什么。”

    “你怕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江啟年深知她最吃激將法這套。果然,江示舟終于轉過臉來看他了。準確來說的話,應該是瞪他。

    “你幼不幼稚啊?一直問問問,煩死了。”她還作勢要甩開江啟年的手,卻被江啟年更用力地鉗制住,直接揣進了他的外套口袋里。

    “那你陪我睡。”

    “……我直接夢里給你一枕頭悶死。”

    “你要悶就悶,隨便你。”

    到了小區旁邊的公交站臺,倆人拉拉扯扯著總算下車了。

    時間已經很晚。江啟年只請了今天一天的假,明天還是要上課的。所以也沒精力再和江示舟斗嘴,洗漱完后就徑直回了房間。

    反正本來也就是逗她一下,也沒真的想強迫她。

    他把明早的行裝收拾好后,拉上窗簾,抖好被子,關上燈躺進被窩里。正準備閉上眼,又響起了房門把手被拉開的聲音。

    江示舟抱著枕頭站在門外,居然還罕見地穿著睡褲。

    江啟年側躺在床上,饒有興趣地撐著臉看她。

    “怎么,是要來悶死我了?”

    江示舟走到床前,白他一眼。她懶得回他,直接拉起被子,在離他叁四十公分的位置背對著他躺下了。

    江啟年正想挪過去摟她,她卻反手把枕頭甩在了兩人中間,相當于手動畫了道楚河漢界。

    “不準過來。”

    江啟年笑出了聲:“江示舟,你才是夠幼稚吧。你是覺得這破枕頭真能攔得住我?”

    “……”江示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天真。于是她選擇裝作沒聽見。

    當然,江啟年也只是嘴上嚇嚇她,身體還是很自覺地乖乖停住,沒越過那個枕頭半寸。

    過了好久,他才聽見江示舟悶悶的聲音。

    “你干嘛親我?有毛病啊。”

    江啟年似乎也多少猜到她會問,表情也不是很羞怯窘迫。

    “喜歡惡人先告狀這點,你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時候,江示舟脾氣就很囂張。每次哥哥不陪她玩,她就先動手惹他發火,等兩個小孩打作一團,引來大人的時候,她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栽贓給哥哥。反正他年紀大,又是男孩子,背鍋挨罵當然是非他莫屬。

    所以后來江啟年也學乖了,不管她再怎么挑釁,都不動如山。江示舟碰了幾次灰后,也就自知沒趣,不死纏著他了。

    江示舟忽然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盡管強裝鎮定,但她的聲音還是明顯地發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江啟年又被她的話整笑了。

    “拜托,你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吧?”他顧不上那條愚蠢的分界線,伸手去扯她的胳膊,強迫她掉轉過身,“之前趁我睡覺偷親我的,難道還是哪只女鬼啊?”

    “呸,你他媽才女鬼……”江示舟條件反射地罵他,罵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露餡了。

    這是她曾極力掩蓋了將近叁年的秘密。也是折磨著她直至今天的秘密。

    每夜都被噩夢驚醒,又一次次在江啟年的懷里重歸寧靜。江示舟發現,江啟年在把她從恐懼死亡的泥潭中拉扯出來的同時,又親自將她引入了另一個深淵。

    為了不再打斷江啟年的睡眠,她終于放棄了夜里一次次艱難的入睡嘗試。取而代之的是,坐在他的床邊,徹夜守著他的睡顏。即便是再沒被她的尖叫驚醒,可江示舟不止一次聽到,江啟年在夢里痛苦地呻吟著,叫著mama,還有她的名字。

    有時候他哆嗦著從夢里掙扎起身,一看見床邊的她,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住她,嘴里還絮絮地說著意義不明的含糊不清的話語。她總是一邊聽,一邊沉默著流眼淚。

    這樣一種壓抑不住的感情不斷涌流著,最終成為了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無論是在學校的天臺上徘徊試探,還是后來在家里自殘,都只是為了與那令人焦灼和絕望的愛欲抗爭。

    當時有人嗤笑著對她說:你才十四五歲呢,可別談什么愛不愛、死不死的。還為這種破事想不開,就更滑稽了。指不定再過個叁兩年,你就壓根不記得那個人了。

    對。再過兩叁年,這種感情,也一定能被克服的吧。

    每當手腕上又多幾道口子,往外流淌的鮮血和劇烈的疼痛感,會令她產生出其他感受都不復存在的錯覺,這會讓她覺得好受一些。

    直到有一天她在深夜自殘,被醒來的江啟年當場抓到。

    江啟年當時的表情很可怕。那是一種摻雜了憤怒、悲哀和無可奈何的復雜神情。

    他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坐在沙發上,給她的胳膊消毒和上藥。他似乎是想痛罵她,但最終還是沒有,只是讓她把刀拿過來。

    江示舟低著頭,把還沾著血跡的美工刀遞給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然后便抓住她受傷的那只胳膊,照著那些傷痕的位置,開始一刀一刀地往自己的左胳膊上割。

    江示舟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掙扎著要用另一只胳膊去奪那把刀,卻反而使得刀往更深的位置扎去,江啟年猝不及防被痛得倒吸一口氣,不自覺咬緊了后槽牙。

    “你瘋了?”江示舟渾身發著抖,尖聲喊叫道。

    “我知道你很痛苦。”即使傷口還在恣意地滲著血,江啟年還是努力讓語氣保持平穩,“如果我不管做什么,都不能為你緩解,那至少……讓我一起分擔。”

    不,你不知道。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變得更加痛苦而已。

    “我以后每天都會檢查你的傷口。”他繼續說,“多了幾道,我就照樣劃幾道。”

    這在江示舟聽來,無疑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自殘這一條路被阻斷,她終于轉而向煙與酒尋求慰藉。以及,她還發現了一種,江啟年絕不可能復刻和體驗的痛感。

    那就是——痛經。

    她已經花了接近叁年時間,用盡各種方法,去努力澆滅那簇灼傷肺腑的烈焰。卻在今天,被江啟年無情地宣告: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我可能不清楚,你現在是怎么想的,”江啟年看著她的臉,“但我已經想明白了。”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在發懵,又像在等他說下去。

    “我想清楚了,你……就是我的玫瑰花,我唯一的玫瑰花。除了你身邊,我哪里都不去。”

    江示舟的第一反應,是想嘲笑他這句話真是又土又俗。但很快,她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一篇童話——那篇曾被mama念過無數遍,已耳熟能詳的童話。

    mama溫柔的朗讀聲在她腦海里回響起。

    “她單獨一朵就比你們全體更重要,因為她是我澆灌的。

    “因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

    “因為她是我用屏風保護起來的。

    “因為她身上的毛蟲是我除滅的。

    “因為我傾聽過她的怨艾和自詡,甚至有時,我聆聽她的沉默。

    “因為她是我的玫瑰。”

    江啟年忽然伸手去抹她的眼角。

    “你怎么又哭了……今天都哭多少回了。”

    他又去吻她的眼淚。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

    這次她沒有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