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轉(zhuǎn)南 壹8.#8573;#8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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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梳妝的時候,謝星搖說了句“要盤起來”,秦綽站在她身后替她梳頭,挽了個發(fā)髻。兩人的面容映在鏡子里,都帶著一抹笑,在窗紙透進(jìn)的陽光里一切都顯得溫暖美好。 “二位客官,”是客棧中的伙計敲門,“外頭有貴客找昨晚入駐的一男一女,大概是來找你們的。” 兩人帶著劍下了樓,看見的便是謝宆,謝宆看著他們兩人牽著手走過來,也只是低頭淡笑。 “你……”謝星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稱呼謝宆,“來做什么?” “來跟秦門主說幾句話。” 秦綽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來搶人的,謝星搖雖不愿,還是被秦綽支走了。 “我只問一件事,秦門主是當(dāng)真,還是心懷怨恨,以她為報復(fù)?” “我怨恨自然未消,”秦綽看著謝宆,對方隱藏在溫良下的城府還是讓人有些不適,“但我不恨她,也沒有無恥到拿無辜的人去消恨。” 謝宆點(diǎn)頭:“好,那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人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我對義父也算有個交代。” 謝宆走的時候留了個玉牌給謝星搖說:“若有事,寫封信或者叫人拿這玉牌來楚陽王府。”?óó⒃.ⅵ?(woo16.vip) 看他要走,謝星搖猶豫了一陣還是開口:“那個,你若喜歡人家,現(xiàn)在也不需要守著對我爹的承諾了,就娶了人家吧。” 知道她說的是誰,謝宆愣了愣,也只能笑著搖搖頭:“正如你所說的,我那個世界,有我那個世界的規(guī)矩。我往后能為她做的,也只是借著你的名義,不立正室罷了。” 看他走遠(yuǎn)后,謝星搖才蹙眉對秦綽說:“我覺得我一直在被他利用。” 一直以來不娶妻也不是因為對她爹的承諾啊。 她可能沒辦法了解為什么當(dāng)初白霜不愿意嫁給楚陽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規(guī)矩讓人不能娶妻,對她來說是沒有觸碰過的東西,多想無益,她便拉著秦綽回循劍宗了。 他們先去找了溫涼秋,只是秦綽在門口叫了兩聲,出來的卻是個斷臂男子,秦綽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星搖心頭一驚,還以為是什么賊人,直接就拔劍沖了出去。 嚴(yán)繚被她嚇了一跳,躲了兩下,兩指夾住她的劍沖著秦綽喊:“你看什么熱鬧?” 這時候屋內(nèi)的溫涼秋喊了一聲“馬上來”,謝星搖一愣,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后說了句“抱歉”,就低著頭跑回秦綽身邊。 秦綽看了看天色嘆氣:“日上叁竿了,你們倒也真是小別勝新婚。” 不理會他的調(diào)笑,嚴(yán)繚先朝著謝星搖抱了拳:“移山刀,嚴(yán)繚。” 崖嶺門派里,從前有個武藝超群不服管教的弟子,因為破戒律總是喝酒大醉,雖還是被認(rèn)作崖嶺弟子,但崖嶺掌門不再許他回門派里,任他游歷江湖。崖嶺的鎮(zhèn)派之功,叫愚公移,那弟子便給自己的刀取名為移山刀,從此行走江湖再不問師門中事,就因為刀名非得跟師門不脫干系,也把崖嶺掌門氣了好一陣。 謝星搖記起這么個人,看向面前還算俊朗又沒有酒氣的男子,一時也有些恍惚。 “循劍宗,謝星搖。”她吞吞吐吐回禮道。 “這回來胡子頭發(fā)都打理得夠齊整啊。”秦綽揪了揪嚴(yán)繚的頭發(fā)笑。 “別提了,不打理齊整她能讓我進(jìn)屋嗎?”嚴(yán)繚無奈笑著,這時候才看溫涼秋理好鬢發(fā)走了出來。 溫涼秋和嚴(yán)繚見到謝星搖盤著頭發(fā)的時候,對視了一眼,秦綽直接說:“剛成親。” 兩人松了口氣,嚴(yán)繚從溫涼秋嘴里知道了這些事,拍他的肩說,“你自己看著辦。” “她的身世,不要告訴江湖中人了。”秦綽還是囑咐了一句,他們雖不會在意,但未免惹人非議。 兩人點(diǎn)了頭。 邊用膳,嚴(yán)繚又道:“南邊兒的事不能再耽擱了,朝廷吵了那么久,終于準(zhǔn)備出兵了。如若現(xiàn)在青牙篤定了你的身份,恐怕很快江湖也要有風(fēng)聲,趁這之前你趕緊安排好掠影門的事,隱蔽行蹤,到南邊兒去。” 謝星搖握了握秦綽的手:“我沒事,你們原本有什么計劃,照做就是,但是我得跟著你,否則不放心。” 秦綽應(yīng)了下來,先給何卓去了一封信,讓他先回掠影門以代執(zhí)的名義處置事宜,也分送信讓各個地方的弟子都收斂行蹤,暫不要露頭角了。 一行人準(zhǔn)備收拾好東西去南邊,謝星搖說要回宗門交代些事情,秦綽就陪她再上一趟循劍宗。 走在路上的時候,謝星搖才問:“以前聽說移山刀好酒,從前江左第一釀酒世家有一批老窖要出世,左右防著怕人來偷,一壺能賣百兩。卻在開窖之日,見到那酒壇子里溺著一個人,還以為是個死人,嚇了一跳大喊一聲,才看到那抱著酒壇子的人醉醺醺坐起來說了聲‘好酒’,再一看,那一批酒一夜之間被喝得見底。今日見嚴(yán)大哥,倒不像是個喝酒的人。” “他戒了,你溫jiejie逼的。”秦綽挑眉,才把事情給她講來。 當(dāng)年在前線的時候,嚴(yán)繚腹部受了傷,要養(yǎng)傷,便要忌酒。那時候溫涼秋負(fù)責(zé)照顧他,也不知道他是那樣一個忍不住要喝酒的人,一個不注意就在給他喂藥的時候能聞到一股酒味兒。 溫涼秋氣急敗壞,就叫他“臭喝酒的”,他一喝酒讓傷勢變差,她就叉著腰數(shù)落他。她一罵他“臭喝酒的”,嚴(yán)繚就不厭其煩地說自己叫嚴(yán)繚,兩個人就這樣嚷來嚷去,終于有一日,溫涼秋大喊道:“嚴(yán)繚!你又偷喝酒!” 她總算記住他的名字了,兩個人為了酒明爭暗斗,嚴(yán)繚的傷勢總算是好過來。 在秦綽知道嚴(yán)繚恢復(fù)了之后,想找他幫忙去做個斥候的活兒時,就看到這兩人不停斗嘴。不過這斗嘴里,已經(jīng)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了。 后來說要在一塊,溫涼秋就說他要是不喝酒了,她才能答應(yīng)。 嚴(yán)繚就納悶了,怎么就容不下一口酒。后來是溫涼秋的師兄告訴嚴(yán)繚,當(dāng)年溫涼秋的爹就愛喝酒,住在藥王谷周遭的村子里,一喝了酒,打人,砸東西,什么都干。她娘本就死得早,她爹是因為喝酒醉死的,她爹死后,自己就收拾了行李跑到藥王谷跪了一天一夜,進(jìn)了谷學(xué)醫(yī)。 只是她厭煩醉酒之人,從來不給好臉。 秦綽那時就看著嚴(yán)繚左手拿酒罐,右手拿藥碗,他正跟嚴(yán)繚說戰(zhàn)事呢,坐在那兒的人突然猛地摔酒罐,說“不喝了”。 謝星搖聽著這事倒是笑起來。已至夜,路上行人本就少了許多,但他們上山的途中路經(jīng)通往逍遙市的必經(jīng)之路,卻不見一個人。 她心里疑影漸生,秦綽也覺得納悶,走了好久才看到兩個是從逍遙市那邊兒過來的人。 那兩人興致缺缺,似乎很可惜的樣子,念叨著“不知這逍遙市何時再開了”。 “兩位留步,”謝星搖趕緊上前問,“逍遙市怎么了?” “我們也是才知道,逍遙市的主人說,逍遙市不開了,我們才從那處來呢,你們也別浪費(fèi)時間了。” 謝星搖接著問:“為何啊?” 那兩人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似乎有些疑慮,還是謝星搖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循劍宗的人,那兩人才放下心來。 “你們是剛從別處來,還不知道消息吧。合歡宗沒了,合歡宗有弟子作亂,潛入合歡宗密室奪走了吸人功法的邪法,逍遙訣。說是掌門長老,連帶著好多弟子都死了。那逍遙市的主人本就是合歡宗的人,一聽說這事立刻就不做生意了,正著急著回合歡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