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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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王的人并沒有追上,秦綽帶她到了一家客棧后就先住下了。 下了馬他全身跟散了架似的,一直在隱隱發疼,吃了顆溫涼秋留下的藥丸勉強止住了疼痛。 “你見過溫jiejie了嗎?”進到屋里之后,謝星搖看他一言不發便先問道。 秦綽點頭,他先回了循劍宗,看到了溫涼秋,問了謝星搖的下落。 看他調轉馬頭就要走,溫涼秋叫了他一聲,一臉為難還是說出口:“她可能……與楚陽王府有些關系。” “我知道,”他應了下來,他呼出的氣在空中成了白霧,望著遠方片刻,“我知道怎么處置。” 但此刻他累得沒力氣多解釋什么,想要出門,謝星搖卻叫住了他。 她說:“我有話要問你。” “待會兒吧。” 他仍舊要出門,手才放在門上就聽到身后的人叫了一聲“季如犀”。 緩緩回頭,他看向謝星搖,她囁嚅了一陣,低下頭說:“我……之前在九樞前輩那兒的時候,自己猜出來的。” 沒有意想之中的否認,溫熱的手掌只是撫了撫她的頭頂,秦綽淡笑著說:“聰明。不生氣我騙你?” “生氣,”她點頭,“但我相信你無辜,知道你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我不想逼你。” 她的眼睛好像很少有隱瞞深沉的時候,秦綽嘆了口氣,攬她入懷,無比慶幸他趕到了。 “你知道我父親……”她沒有說下去,嘴唇顫著看向他,就見他點了頭。 “我都知道了。” “那你告訴我,當初他到底對你們做了什么?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綽抬頭看了看房頂,故作輕松一笑:“待會兒說。” 謝星搖拉住他:“你別想找機會編故事給我聽,現在告訴我。” 兩人無言良久,打破僵局的是秦綽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我叁四天沒吃東西了,實在餓得慌,等我吃飽了再跟你說,行嗎?”他無奈笑。 一時間憋住淚的謝星搖皺起眉,摸了摸他又消瘦幾分的臉,方才看客棧的伙計都休息了,就拉著他一起到了廚房。 廚房里還有些剩下的食材,困倦的伙計叫他們自己做些飯,案板上還蓋著白日里剩下的一些面條。 秦綽被謝星搖按在矮凳上,看著她燒水切菜,將帶著些棕黃顏色的面條撈了上來,她的身影忙碌在鍋上白煙中,最后遞了一碗面條給他。 他吃了一口,有些急,便嗆咳了兩聲 ,謝星搖擔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在她擔心時他就湊上去偷親了一口,她方才眼里的憂思才減下去。 將面條裹在筷子上,他吹了吹送到她嘴邊,一人一口吃著,湯汁濺到對方臉上,都忍不住笑。 “擦擦。”謝星搖伸手給他擦掉,灶臺上的火還未熄,她又燒了一些水留著待會兒擦拭身子。 這時候也沒有辦法沐浴了,將熱水端到屋子里后,兩個人都脫了衣服,布巾浸濕了熱水,她先給他擦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秦綽盯著她認真的側臉,聲音輕得融在熱水上的白霧里。 “要聽嗎?” 她正擦著他的手臂,心顫了顫,點了頭。 他其實從來沒有機會跟任何不知情的人說起當年的事,話頭起了好多次,都不知道要從哪里說,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明不明白。謝星搖一直耐心聽著,沒有打斷他,哪怕他一句話說了好幾遍,發現他手指微顫,她就沒有提醒。 縱然這聲音已經極力忍耐,她也能聽出他的痛苦和顫抖,看他靠過來,她就輕輕抱住他。 “你……”聽完她心中已經全是酸楚,柔聲問,“你的身子,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靜默片刻,秦綽在她身上蹭了蹭說:“天游山的時候受的傷。” “真的?” “嗯。” 在去找她的路上,秦綽也還在想。如果此時楚陽王在他面前,他一定還想把他千刀萬剮。他恨,但是要讓他在恨和謝星搖中做個選擇,他只有一種答案。 他也不想看謝星搖為難,那就如此吧,有些事,她不必知道。 謝星搖沒有再問下去,她沒有那么想知道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的過往,但心中還是悵然若失。 “那個,現在那個楚陽王告訴我,你在幫朝廷做事,是真的嗎?”她接著問。 秦綽愣了愣,最后點了頭,緊張地握住她的手:“不是刻意要瞞你,本也打算成親之前要告訴你的。” “很危險嗎?” “有危險。” 她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他,眼神堅定:“秦綽,我們今晚就成婚吧。” 被她沒由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云里霧里,就看她重新給他披上衣衫:“你瞞我的事,之后再同你算賬。既然危險,若是到時候出了事,咱們還沒成親,你肯定要把我甩掉的,我不要。此刻我們就成親,不管生死,你都不能丟下我了。” 秦綽愣了許久,回過神來才笑著看她:“這兒什么都沒有,怎么成親?” 她環顧四周,接著說:“這蠟燭是紅的,床幔也是紅的,還有我們兩個人,足夠了。” 她語氣堅定,也不容他拒絕,拉著他就起了身。他們的衣衫都不算合適,謝星搖把兩根紅燭擺在了桌案上,將如犀劍和秦綽還隨身帶著的夷山川也擺在了案上。 兩把劍一青一黑,并排放著。 她這就拉著秦綽在屋子里跪下。 “這也太寒酸了,回去之后再弄可好?”秦綽有些無奈。 “不要,今日你來把我接走了,就當你是提親了,我就要此刻拜堂。” 本來當她在說笑的秦綽也不免變得認真起來,看她一臉正色,終于低聲說了聲“好”。 昏黃燭光里,他們朝著圓月與黑茫茫大地拜了一回,對著那兩把劍和紅燭拜了一回,在對拜的時候,相視一笑,沉沉叩在地上。 看她抬起頭后也不起身,就那樣癡癡笑著,秦綽戳了戳她的額頭:“傻笑什么?” 她沒說話,只是一下子撲進他懷里,那蠟燭就這樣燒著。 窩到床上之后秦綽摸著她散開的青絲,埋在里面嗅了許久,把人抱在懷里都有那么一刻如夢似幻。手指撫過她面頰的每一寸,繾綣情思蘊藉在互相的呼吸中,似水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聽到自己克制不住的心跳聲。 秦綽主動吻了上去,還特地松口說了句“把牙收好,不許咬”,看她委委屈屈地閉唇,他略微干裂的唇蹭在溫軟朱唇上,謝星搖有些痛,貝齒被挑開,他溫柔地裹著她唇舌交纏,原本帶著疲色的雙眼填滿了纏綿情意。 學會應對回應纏綿的吻之后,她的氣息總能延續得很長,但還是會因為看著他而呼吸急促,紅著臉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粉衣襯著白皙的肌膚,帶著薄繭的手探到她的身下,撫摸著她的背,順著往下解開了她的褲子,纏吻還未停歇,她身前的茱萸在他身上蹭得酥癢,不禁仰起身子,頭微微向下垂著,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眼神迷離中喃喃著“如犀”。 秦綽頓了頓,喘息聲漸重的謝星搖摸著他的臉說:“就今晚,叫你如犀。” 托著她腰的手將她鎖得更緊,身軀相貼時,她聽到了一個“好”字。 只是他也沒多認真片刻,手指按在她粉潤的唇上笑:“不過,最好叫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