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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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仍舊人聲鼎沸,看了看外頭的日頭,秦綽算著時辰,估摸著又被人放了鴿子,嘆了口氣給護衛使了個眼色說“走吧”。 正起身的時候,一句“留步”突然想起,秦綽回頭就見從酒館二樓走下來一個男子。 原來一直在酒館里頭等著呢。 他看著來人身姿,應當是常年在軍營里頭的人,料想著是青牙的手下,笑著坐下后說:“這連著叁日了,你家主子是終于對我放心了,才敢讓你現身嗎?” “請多包含,主子疑心多,是以花了幾日確認您的身份才能讓我來見。”那男子道。 “當然能包含,就是這出價我得再多要一些,否則我白在這兒坐幾日。”秦綽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人回道:“那是自然,不管您什么出價,我們自然都能商量,就是不知門主還有無別的條件。” “用途,”秦綽接,“我總要曉得你們是不是要暴殄天物了。” 那人看了看樓上,笑回道:“這倒不為難,只要門主不向外透露,我們自然能說。” 得到秦綽的點頭之后,那人說:“因著這把劍的主人曾經與我家主人交情匪淺,是為了故人之誼。” 秦綽蹙眉,他也沒覺得跟青牙的交情到這個地步啊,只記得當初叁天兩頭他就要來找他比試,整天都是爭鋒相對的樣子。 大概是青牙有執念吧,秦綽比了手勢,算是報了價。只見那男子淡淡一笑,回了個價,只有他報價的六成。 他被逗笑了說:“這還價也是夠徹底啊。” “您誤會了,我們還這個價,是打算再加另一個東西,”那人給秦綽斟了杯茶說,“聽說秦門主與循劍宗的小長老打算成親了,又聞聽,這小長老是當年逢霜劍之后?” 秦綽的眼神冷下來,盯著那人目光就不善了。 前一個消息傳出來他倒不奇怪,但謝星搖的身世并未大張旗鼓對外說過。 “門主不必多疑,我家主子知道她身世,恐怕還在您之前,得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只因白霜前輩跟我家主子也有些交情,知道她女兒的下落。” 那男子見他神情緩和接著說:“我想門主也想知道自己的丈母娘的死因,故而這砍下來的四成,就當門主付的打探錢了,如何?” 秦綽以為是青牙跟白霜有交情,皺眉道:“也成,夷山川在此,消息呢?” 那人打開劍匣看了看,同傳言里的描述倒是一致,關上劍匣后才笑說:“七年前,楚陽王在南國前線病逝,門主可記得?” “記得。” 跟臨淄王一樣,本是當年誅殺江湖人的罪魁禍首的楚陽王,在他們動手報仇之前就病逝了。 “不是病逝,是那時楚陽王和臨淄王在邊境私下會面,那時候臨淄王已是南國官員,兩人想商討借南國之力對付朝中權臣時,白霜女俠行刺二人,未能完全成事,便被誅殺。不過她刺傷了楚陽王,而后楚陽王傷重而死,對外稱病逝。” 聽完這話,秦綽未置一言,愣了片刻后讓人收下了這人手里的錢財,笑著行了個禮說:“多謝這消息了,這交易便算是成了。” 而后他一副輕松樣子走出了酒館,卻在一拐角立刻帶著護衛躲了起來,見外頭沒什么動靜了才往預備的住所走去。 “門主,可有什么異樣?” 秦綽看著那箱錢財,想著方才那人的神情,搖了搖頭沒多說什么。 如果方才那人所說為真,那青牙怎么會知道這消息,這會面如此隱蔽,他若是在場,為何不幫白霜?若是不在場,能告訴他這消息的人也只剩下臨淄王和楚陽王及其親信,難不成他們有勾結? 看來這劍還是給錯了人,現下也不知道他們設了什么伏,往后還得找機會拿回來。 此刻的酒館里,方才跟秦綽做生意的人給青牙行了禮說:“他躲得快,身邊護衛若與我們交起手來動靜太大。” “不急,慢慢找,這城里我們的眼線也不少,我還有份大禮沒送給他呢,怎么會讓他這么走了。”青牙淡笑著。 斷疤看他這樣子便道:“那此處就交給你了,要收拾季如犀,我還得等主子的命令,我便先去辦合歡宗的事了。” 青牙點頭,看他走了,又想起當年白霜行刺一事。 那時的他流落在南國,才剛剛參軍,莫名的跟著隊伍,暫時領了命令要護衛歸降的臨淄王。 他是在那時候遇上白霜的,從前行走江湖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她是跟蹤楚陽王來此,想要刺殺,以將這二人一網打盡。而后他才從白霜嘴里知道了當年天游山的真相,便答應了白霜,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沒想到,當年白霜就瞞了他,沒告訴他季如犀還活著。 商議完計劃后,兩人在郊外破廟里被風雪困住,躲了一陣。白霜昏昏沉沉睡了一陣,念叨了一個叫“星搖”的名字,她驚醒的時候,才看到青牙盯著她。 “前輩剛才做噩夢了?似乎叫了個名字。”他問。 大概是這段時間神經繃得太緊,白霜烤著火難得松懈了幾分,淺笑著說:“是我的女兒,方才夢到她練劍傷了手,有些害怕了。” “倒是聽說前輩有個女兒,可安頓好了?” 畢竟是拼命的事。 白霜點點頭:“交給好友了。哦對了,若是我此行不歸,還請你托人把逢霜劍送到掠影門去,想來他們是懂劍之人,應當知道如何處置。” “為何不交給您的女兒。” “我……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我女兒。” 青牙答應下來,又嘆道:“也不知中原武林這些日子都變化了多少。” 說起這個,白霜倒是來了興頭,給他講了不少這一年來武林的大事。 她沒有注意到,在說起合歡宗改換門庭的事時,青牙的臉色變了很多。 那一次的刺殺,青牙沒有跟她一起動手,她獨木難支,徹底敗下陣來,她不解看著青牙,而后被臨淄王的手下刺穿了心口。 青牙記得那時的血流了一地,他想著這輩子大概是回不去中原武林了,何必再作踐自己去為不相干的人報仇。 他最后幫白霜的一件事,就是把逢霜托人送到了掠影門。 也就是前段日子,聽到了臨淄王說循劍宗的小長老叫謝星搖,想著當年白霜與循劍宗掌門的確有些交情,這便想起了此事。 也是造物弄人,是他的因緣際會,也是這二人倒霉,碰上他了。 秦綽回了住處就趕緊讓人收拾行囊要離開,在街上找馬車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緩緩回頭,看到來者熟悉的臉和斷臂后才松了口氣。 “嚴繚大哥,你回來了?”他驚訝問。 嚴繚點了點頭,拉著他到了僻靜處,壓低了斗笠說:“我在邊境看著青牙的動向,這幾日看他來了中原,跟著他來的,被他發現,便遲了兩日。還說他來做什么,今日看到你才清楚。” “那他可有什么動向?” 嚴繚黑了臉說:“他恐怕,和臨淄王見過了,你在此地不安全,趕緊離開。” 此時秦綽看了眼外頭,耳邊也有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只說了句“恐怕來不及了”,而后一把推開嚴繚說“快走”,自己才走出巷道兩步,就見到了一群官兵,將他手下的人團團圍住。 他準備上前應對,就見到一捕頭打扮的人同一旁戴著幕籬的人說:“是他嗎?” 那戴幕籬的人點了點頭。 捕頭便轉過頭來對秦綽說:“這位公子說他有筆錢財被盜走了,請您跟我們去趟衙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