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破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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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臨淄王為何要殺我?”謝星搖眉頭緊皺,而后自己都不相信似的猜道,“他們裝作江湖里的人來殺我,難道,他們與我?guī)煾傅乃酪灿嘘P……”所以才會急著想封她的口。 溫涼秋看到那徽符心就緊了,還以為是秦綽的事露餡兒了,細想謝星搖的話才驚覺,接著道:“我倒想起一事。當年臨淄王逃到南國之后,跟中原武林的深仇還在,江湖里的人沒少派人去殺他。可也就是四年前,這樣的刺殺便停下來了,各派默契地未再提此事,也漸漸有了規(guī)矩,只要臨淄王不踏足中原,武林的人便不會再去動他。” 本不是說非得記著血海深仇一路追殺才是對,但是戛然而止,當時他們便覺得有些奇怪。 “你覺得有關系?”何卓問。 “時機有些湊巧,若說為這事有人要害先掌門,也不是沒可能。” 臨淄王,師父,刺殺…… “若是如此,那么臨淄王這么快得到消息,在江湖里,也一定是有內(nèi)應的,說不定就是這個內(nèi)應要他來幫忙殺我。”謝星搖盡力去理著這一切。 這樣算下來,當年就該是這個內(nèi)應幫著臨淄王處理了中原的事,而這種事她師父應當不能準許,那…… 在場的幾人似乎都想到了這種可能,才沒有再出言。如若當年是趙掌門同臨淄王做了筆交易,被先掌門發(fā)現(xiàn),而后殺人滅口…… 這時屋里面?zhèn)鱽砜人月暎x星搖才從這思緒里抽身。 秦綽看起來好些了,他拍了拍謝星搖的手叫她別擔心,開口道:“那個帶頭的人,應當是以前跟在臨淄王身邊的侍衛(wèi),我曾經(jīng)見過一面。” 他從前同那人交過手,因著那人身手不錯,剛剛出手時便覺得熟悉。 “他們……應該會再來吧,”謝星搖問,剩下四人都垂眼,算是認同,她長舒了一口氣,雙拳緊握,“至少現(xiàn)在,我有可下手的地方了。” 或許他們是解開一切的撕口。 秦綽看了她一眼,只能悄悄握住她的手,讓她不那么緊張。 支開謝星搖后,秦綽又擰眉對溫涼秋說:“如若我能認出他,不免他也會懷疑我。” “就算找個底朝天,我不信他們能發(fā)現(xiàn)你真活著。” “叫底下的人最近都收著一些,別露了蹤跡。” “好。” 南國邊境。 剛剛巡查完軍營的將軍一身銀甲站在屋中,翻看著送上來的戰(zhàn)報,長槍上的紅纓正烈,桌案前的人卻是一副書生氣。 “將軍,中原那邊的人傳來消息,失手了。”手下走進來道。 坐在桌前的人正是曾經(jīng)的臨淄王,謝寬 。 自從八年前到了南國后,他與南國皇族結親,如今雖不再是臨淄王,也已經(jīng)封侯拜將,同往日氣韻沒什么不同。 “一個小姑娘他都對付不了了?”他笑。 前幾日收到了趙掌門的來信,當年托她收買中原武林放棄刺殺他,沒想到還留了個禍害到現(xiàn)在,雖然他是不太想理他們的紛爭,但現(xiàn)在他要到前線督戰(zhàn),武林要是撕破了臉又對他下手,他才危險了,所以還是自己動手除去的好。 “副將說,他會接著處置這件事,不過他說,那個小姑娘身邊還有個人,而且那個人……” “說啊。” 那手下也猶豫著,生怕說出來的話惹面前的人不悅,低聲道:“副將說,那個人雖然長相完全不一樣,但身手有些像……季如犀。” 桌案前的人面目陡然冷了下來,良久謝寬才舒了口氣。 “叫他順道再查查那個人。” 夜里。 顧盼去先生家看孩子的狀況了,晚上謝星搖給秦綽喂完了藥又一直蹲在床頭不走,盯得他心慌。 “咳咳,我沒事了,你跟他們一起去休息吧。”他被看得很不自在,他也沒真動大力氣,只是疼了一些,緩過來也好許多了。 一雙眼睛睜得溜圓還是盯著他,他清了清嗓子:“你想問什么?” “你身體到底怎么了?”她問。 “沒什么大事,就是根骨不好,強行練武結果傷了身子,就……不能再動武了。” “今天都叫你先走了。”她抱著腿嘟囔著,耷拉著頭。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留下又沒妨礙你。” 看他裝著生氣,謝星搖撇撇嘴,坐到他床邊,傾身看著他。 “秦綽,你很不想我出事是嗎?”所以明知道自己身體如此才會出手。 目光流轉,他一時也拿不準她想做什么,喉結動了動,裝作輕松自在道:“是啊。” “那你現(xiàn)在有別的喜歡的人嗎?” “……有吧……” “可是前大半年你身邊明明沒有別的女子。”她眨著眼。 “心里可以想著別人。”他發(fā)覺她越來越靠近,就只能再往后坐坐。 “你別躲了,”她蹙眉,而后又低下頭,“我知道我如今這個被滿江湖追殺的樣子,說這些也惹人嫌,但如若這番我能活得下來,我還是不想你走。你放心,我會好好練武的,以后我在,不會再讓你動手了。” “謝星搖……” “至少現(xiàn)在,你也沒有喜歡別人,”她低垂著眼,輕聲說,“要是你喜歡別人了,我再不要你也來得及。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師門逆徒了,別人怎么說我,怎么說我和你,我都不在意了。” 從前她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苦難,一心想著守住劍道正心,不能做別人口中的泥濘。 現(xiàn)在做了泥濘,反倒沒有那么在乎,她知道什么是對錯,便足夠了。 “你要是覺得我現(xiàn)在會給你惹來很多麻煩,我可以先走,等我處置完了這一切若還活著,我再來找你。” 她倒豆子似的說了那么多,才小心翼翼抬眼看著他。 風吹得窗戶“砰”得打開,她準備下床去關上,卻被微涼的手握住。 “我不怕你惹麻煩,”他回了一句,怕面前的人真就自己跑了去處置這事,“縱然你被全江湖追殺我也不怕你惹麻煩,你從前也見過了,我也結仇不少,習慣了。” “但是你嗯……”存著最后的顧慮,他還想拒絕,卻被堵了嘴。 軟唇帶著嘴角的一股酸澀貼了上來,她眼底的淚光在窗口漏進來的月光下泛著星星點點的光澤,一滴淚珠落在他們的唇間,苦澀鉆進了他的唇齒。 她只知道他們現(xiàn)在互相喜歡著,她也不是一廂情愿。 “我沒忍住,”她松口嘟囔著,抿著唇試探著靠在他肩上,“能不能別推開我了。” 不得不承認,他懷著一些不太清白的心思,覺得此刻她與他也算是一樣的人,被江湖追殺著,似乎他能更放心地靠近她。 跟何卓說了些話,他突然覺得是不是有一日,他真的能安然度過意料中的許多麻煩,也能有抽身安寧的一日,或許到那一日,他不想身邊沒有這個人。 面前的人執(zhí)著的靠近,逐漸成為他的習慣,直到割舍不下。 認輸般地抱住她的時候,他伏在她耳邊低聲說:“答應我一件事,如若有一日我也到了你今日之境況,走遠一些。” 她在他懷里眨了眨眼,似乎是不解,似乎是不同意,但秦綽伸出小指說:“答應了,我便不推開你。” 猶豫片刻,她也伸出小指勾住他。 相視笑了笑,而后她繞著他的頭發(fā)把玩,碎發(fā)擋住了他的面頰,她輕輕朝他吹了兩口氣,將碎發(fā)吹散,風中蘊藏的曖昧順著那風撩撥起陣陣漣漪。 謝星搖順著他的脖頸向他的唇啃咬輕吻去,咬在他下唇上,惹得他倒吸了口氣。 “吃人啊你?” 她眨眨眼又咬了一口。 “很甜。”她淺笑著,笑意仍舊帶著些苦澀味道,但嘴里卻有些甜味兒。 “什么很甜?” “吃你。” 綽綽:xxxxxxxxx答應了我不推開你 阿星:(自動屏蔽前綴)哦先答應吧之后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