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秦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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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劍宗出事后,各大門派很快就收到了關于謝星搖的追殺令。 此刻的大殿二長老也已勸了掌門許久,無論如何事情還沒查清,追拿即可,不能追殺,可現下群情激奮,他也攔不住。 二長老被趕了出去,嘆了口氣又見到沉殊枝一臉凝重,趕忙上去說:“小九啊,你也去勸勸掌門吧,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唉。” 沉殊枝點了點頭,進屋見了趙掌門神情卻立刻兇狠許多。 “師姐這是想她什么也說不了,這樣死了便好嗎?” 掌門冷笑:“她若是什么也說不了,對你對我不是最好的事嗎?” “你何必……” “你在這兒裝什么?”掌門突然揮袖走到她身邊,冷眼將她一股怒氣看得焰熄,又道,“你若真那么想讓她活著,當初就不會眼看著我把她扔到劍陣自生自滅,前幾日在場你怎么不直接說出真相?不還是怕嗎?怕失去你所有的一切,從前如今你都是如此,何必跟我裝?” “她從劍陣里活下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師姐也答應過不再動她性命!” “她若真的不記得我何必動她?你也看到了,畢方印師父都交給她了,她收著那么多年,還會長河決,若她記起來了我們倆都得死,如今我替你做這個惡人,你站在一旁看著便好,還要什么?” 本來因為長河決的事,趙掌門已經懷疑謝星搖已經記起來了,那天在她房間發現匣子里的畢方印之后,她便下定了決心,絕不能再留她了,所以當日才做了手腳讓她帶著畢方印去了祭奠禮。 沉殊枝清冷的面容上顯出抑制不住的憤怒,冷笑一聲緊握著劍說:“你只是覺得,師父信她多過信你,又怕她聲名太盛,將你從如今的顯赫上拉下來罷了。” 在沉殊枝踏出大殿后,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弟子直接朝她揮了一把迷藥。 “帶下去看管好,免得她跟逆徒聯系。”趙掌門走出門冷聲吩咐著,那動手的弟子也點了頭。 而后趙掌門又走到暗處,將一張紙條綁在信鴿腿上,將鴿子放了出去,看著那鴿子展翅而飛,眼神陰冷。 霍云山和霍云水知道謝星搖要走,本還擔心,后頭好一通商量,他倆便決定留在這兒,也能時常打探著循劍宗的消息。 “你們要是能找到唐放,也替我照顧他,他恐怕要受欺負了。”謝星搖低聲說。 “好,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我們這兒你別管。”霍云山最后同她交手握拳,將她送走才回了身。 謝星搖執意要趕馬,溫涼秋勸道:“你就別在外頭招搖了,被人發現怎么得了?” 如此她才不情不愿跟秦綽坐在了馬車里,然后抱著劍一個人靠在一邊兒不言不語。 “先去找你師父?”溫涼秋低聲問。 “不,找……”秦綽看了一眼謝星搖,撇嘴說,“找魔教圣女。” 如此,謝星搖才瞥了一眼他。 馬車一路走著,過了四五天才到了一處偏南的小城。此處叁面環水,又非軍事重地,炊煙人流皆閑適自若,倒是顯出幾分安寧和樂。 “誒,您拿好。” 城南坊巷里,一身著粗布衣衫的女子挽起衣袖,正將新做的糕點遞給客人。這小城里鮮有這樣貌美的女子,偏生一副清麗俏皮模樣,待人極是溫和有禮,初來時還惹來了不少議論,安頓了許多年后倒成了有名的好手藝。 “老板娘,二兩油豆酥不知還有嗎?”一道男聲響起。 本在里頭忙活的女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趕忙起身,才說一句“來了”,見到來者真容先是呆住,而后直接將手上的抹布往他身上一扔笑道:“你來,便只能賣你一塊破布。” 女子名喚顧盼,她將秦綽一行叁人都引進了屋子后頭。屋后先是一座小院兒,圍著的是叁面屋子。 “剛巧,就住下你們叁個。”她笑道。 聽到外頭動靜,屋內這時才走出另一個男子。 謝星搖看到走出來的那男子,又看秦綽上前與那男子笑談,忍了一會兒才問溫涼秋:“他們倆,為何長得……這么像啊?” 這兩人有六七分相似,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總不能說是特意這樣換的臉。 溫涼秋笑笑,還沒想好什么說辭,就聽秦綽指著那男子說:“這是我爹的私生子。” 然后他就被那男子狠狠掐了一把。 “這姑娘頭一次見,我叫何卓,別聽這小子瞎說,我是他家親戚。”何卓咬牙看著秦綽。 顧盼先帶著兩個女子下去休整,何卓倒是直接拉了秦綽進屋。 秦綽左顧右盼了一陣后說:“這些年可還好?” 何卓,亦或者說是真正的秦綽,給他倒了杯茶:“看見了,好得很,如若你不要時不時催我給你打造幾件大兵器,我更好。” “那沒辦法,我這雙手早廢了,小件的東西倒還可以造造,鍛鐵造劍煉刀是一概不成了,為了保住你掠影門主秦綽的名聲,你多擔待吧。” “是我攤上你這個兄弟,認命咯。”何卓笑嘆。 “少來,沒我你上哪兒娶媳婦去?” 說起來,掠影門的先門主,和季如犀的師父就是至交,是以季如犀從小也就認了掠影門先門主當義父,他倆之間說一句兄弟,倒也沒什么差錯。 七年前季如犀大病初愈,碰巧“秦綽”跟當時來要回圣器的魔教圣女情愫暗生,但魔教自然不會放手,叁人便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戲,明面兒上掠影門主秦綽逼死了魔教圣女,實際上真正的“秦綽”早跟圣女一塊跑了。 “那姑娘誰啊?”何卓問。 “嗯……掠影門的小長老。” 何卓微楞,這些年他還替秦綽做一些情報消息的事,是以江湖上的事總還是有風聲耳聞,循劍宗出事可是早就傳開了的。 “你這樣子,是覺得這小長老是清白的?”他挑眉。 “她那腦子絕干不出弒師的事。我來便是要問你,從前義父跟她師父也算交好,我小時候聽他念叨過‘長河決害人’,可曾知道什么關于長河決的事。” 大概是小時候聽義父念叨過,他去了千鋒會后也就叫著要領教長河決,把謝星搖的師父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直接就出手了。 “那畢竟是人家門派機密,我爹能知道什么?”何卓擺擺手,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不過有件事,我爹倒是跟我提過幾回。” 秦綽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你也知道,循劍宗那位前輩是個武癡,年輕的時候跟我爹在江湖四處游歷,為著一招劍法都能豁出命去。后來那前輩回了宗門,大半年都找不著人,我爹還以為出什么事了,特意去循劍宗打聽,才知道那段時日循劍宗失蹤了十幾個弟子。不過后來只有那個前輩一個人找著了,而且自那之后,前輩性情大變,雖然還是熱衷于武學,卻也不似從前那般癡迷。哦,也就是那事后,那前輩突然就學會了長河決,我爹還問過他是不是閉關修煉去了,那前輩也一句不說,或許也就是如此,我爹才會說那句害人的話。” 秦綽擰眉想了想,問:“那前輩是在哪里找著的?” “這事兒更奇怪了,據說就是在沂山上把人找著的,偏偏前頭幾個月怎么著都不見人影。” 他正準備再問,就聽到外頭顧盼叫道:“你倆趕緊出來幫廚。” 秦綽只得隨之起身,說:“晚上再同你說。” “晚上?你早點兒啊。” “怎么了?” 何卓回頭理所當然說:“我有媳婦啊。” …… 秦綽:有老婆了不起是不是? 何卓:sorry啦,有老婆真的了不起,有夜生活跟你不一樣哈。 某些表面是海王實際上是寡王的人要露餡了g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