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命!就種田![末世] 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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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圣給他的回答是:冬天了,總需要存儲一些糧食。 糧食……糧食? 華蒙徹底地瘋了,這個瘋子,居然把他們當成了糧食!他要殺了他! 然而,他什么都來不及做,白哲圣只是拿出了一樣東西,念了幾句他聽不懂像是咒語一樣的東西。緊接著那樣東西化為了灰燼,而他也陷入了昏迷。 陷入昏迷中的華蒙并沒有別人認為的那樣陷入了沉睡。 他的意識仿佛墜入了一片空蕩蕩又黑暗的宇宙之中,身子輕飄飄的,無論他怎么喊,都聽不到除了他自己之外的聲音,無論他怎么飄,都看不見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東西。 他就好像來到了一個無邊無際,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剛開始他還在想著如何逃離這里,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自己也不肯定了,懷疑著自己,分不清時間。 好像才過了幾分鐘,又好像過了幾十年。 他就這樣飄蕩在宇宙之中,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孤獨、寂寞、害怕、恐懼。 所有的負面情緒籠罩在他的身上,快要將他覆滅。 就在他以為他會一直在那里,直到化為灰燼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你在做噩夢嗎?” 華蒙并沒有變化,他以為,這和以前一樣,都是幻聽。幻聽會讓他瘋狂,可次數多了起來,也讓他麻木了。 可接著,他發現,這不是幻覺。 因為他聽到了“咕咚咕咚”地聲音,就好像有人在喝水一樣,誰在喝水?那個聲音的主人嗎? 不,好像是他自己。 因為他感覺到了肚子暖暖的,這是他來到這里之后第一次產生的身體感覺。 華蒙眼睛亮了起來,看著四周叫喊道:“是誰?你是誰?救救我!請你救救我吧!無論是誰,救我!” 啊!他要瘋了! 這么久了,他以為他能夠保持平靜,可真的有希望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比任何人更渴望活著,他要報仇,他要殺了白哲圣那個狗雜種! “你終于醒了。” 此話一落,華蒙只覺得雙眼刺目,一道白光向他襲來,恍惚了很久,他才模模糊糊看清面前的事物。 黑色的天花板,以及一個趴在床邊細細打量他的女孩。 他下意識知道,剛才說話的就是面前這個女孩。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圓圓的眼睛,里面充滿了好奇。明明隔得這么近,他卻提不起半點警惕,反而會覺得很輕松。 “你是誰?” 華蒙想伸出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腳無力。 沫寶見他沒事,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醒了,那應該沒有事了吧,那么現在就過來祭獻吧,這樣才能收起瘟疫之氣。” 沃爾一世告訴過他,媒介不僅僅是被下咒能帶來瘟疫之氣,也是那些瘟疫之氣的容器。 所以要回收瘟疫之氣,需要容器再次發動,而且,最好是在容器清醒的時候,這樣容器也不會被瘟疫之氣鉆了空子。 這才讓沫寶不得不拿出神水先弄醒他。 華蒙才醒過來,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就被她拽了起來。 因為拽不起來,她皺起眉頭埋怨道:“你好重啊,你試試能不能自己起來?” 華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她埋怨的聲音下意識用盡力氣,讓自己順著她將自己拽到了地上。 一路絲毫不溫柔,又嗑又碰,華蒙只覺得頭也疼,腳也疼,手更疼。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的頭肯定撞出了包了。 可是作為罪魁禍首的沫寶似乎一點都沒察覺,拿出了一樣東西開始在地上嘩啦。 華蒙沒有力氣,便躺著看著她做。 他問道:“你在做什么?” “畫陣法,這樣才能將你作為容器收回瘟疫之氣。” 她在說什么?華蒙不明白,便撿著自己明白的聽:“是你救我的嗎?” “是的。” 果然,華蒙看向沫寶的眼神越來越溫柔,是她救了自己。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來,但是因為面前這個女孩,改變了他的命運。 無論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答應她。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好了,這個事等下再說吧,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有力氣的話。”沫寶拍了拍手上的灰燼,低頭看向他。 華蒙不明所以,張嘴還想說什么,忽然一股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氣灌入了他的口中。 “啊——!” 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了慘叫。太痛苦,太難受了,他才剛剛醒來,又要死去嗎? 他想讓面前這個面色平靜的女孩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報仇了,到時候想殺了他也好,折磨他也好,都是可以的。 但是,除了痛苦地尖叫聲,他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怎、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聽到了阿蒙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華常任跑了進來,他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無法用任何科學來解釋現在的情況。 漫天的黑氣,極其兇殘地灌入了華蒙的口中,而華蒙的地下像是某種神秘的陣法一樣,微微發亮。 在場唯一可能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情況的沫寶,此刻已經脫下了防護服,她頭發被風帶動飄起,神色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一切,森森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給她添加了別樣的色彩。 就算華常任見識多廣,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全身顫抖,恐懼不由地從腳底升到了頭頂,讓他頭皮發麻。 “到底,是什么情況……?” 沫寶抬起眸,看向他,似乎在回應他。 她在救華蒙,如果他想華蒙死,那就可以來干擾。 華常任退了一步,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腦子有那么一瞬間感到茫然。 他該相信嗎? 可是現在的一切他從未見過,就算不相信他又能怎么做? 而且,華蒙雖然現在很痛苦,但他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清醒狀態。 也許,他該相信。 想到如此,華常任緊繃著身體,盯著面前的一切。 沫寶伸出手,口中繼續念著咒語。那是華常任從未聽過的語言,仿佛是從古老又神秘的地方傳過來,一陣一陣響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個咒語仿佛帶著某種力量,讓周圍的能量波動擴散,越來越劇烈。 “呼呼——”那些瘟疫之氣發出悲憤地聲音,似乎是在咒罵著面前這個施咒的女孩。 但是即便再如何咒罵,也無法阻止面前發出的一切。 終于黑氣全部被華蒙吸收,華蒙面色痛苦之意減少,半死不活地攤在地上一動不動,華常任想闖進去看看情況,又擔心破壞那個陣法便焦急地看向沫寶:“現在該怎么辦?阿蒙吸了這么多的瘟疫之氣會不會出事啊?” 沫寶說道:“如果一直這樣,肯定會出事,所以,現在需要放出來。” 那是什么意思?吸進去又放出來?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華常任什么話也不說,就只能看著沫寶的動作。 她踏入了陣法之中,到了現在華常任還是有些恍惚,這些到底是什么情況?他活了一輩子,所認知的不少,但現在全瞬間顛倒。 為什么他看見了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現實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華常任的心跳聲并沒有平復,反而越來越快。可是他卻一個字都不敢多問。 因為他知道,即便他問了,面前這個小女孩也未必告訴他。 只見沫寶拿出了一個瓶子,這瓶子是沃爾一世給她的,說是可以裝瘟疫之氣。此刻瘟疫之氣被媒介吸收,是最虛弱的時候,趁著這個機會放氣吸收它們是最好的時機。 想到如此,沫寶拿出了一根長針。 看著那長針,華常任嚇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沫寶冷靜說道:“放氣。” “放……放氣?什么意思?又不是氣球,放什么氣?” 氣球?沫寶偏了偏頭,問他:“氣球是什么東西?” “……”華常任看見臉色越來越痛苦的華蒙,趕忙說道:“快放氣吧!再不放心阿蒙就要炸了!” “哦。”沫寶只好把好奇放在心底,開始給華蒙放氣。 長針慢慢地鉆進了華蒙的指尖,隨著這個動作,華蒙越發痛苦,漸漸地發出痛苦地呻吟,華常任見了簡直心痛極了,可是又不敢阻攔,也不敢發生,就怕自己打擾到了沫寶讓她一不小心就把‘氣’放完了,人也跟著完了。 抽出針之后,沫寶連忙把瓶子塞進華蒙的手指處,就這樣等著放氣。 一開始華蒙還很痛苦,可隨著時間,他面色越來越好,華常任才放心下來。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氣’終于放完了,沫寶將瓶子收了起來,然后站起身。 華常任連忙過來,問道:“還需要做什么嗎?需要我做什么嗎?” 沫寶搖頭:“完了啊。” “啊?”華常任沒反應過來。 沫寶解釋說道:“媒介解決了,其它瘟疫之氣過不了多久便會自己消散,所以你只需要等半個小時后,便可以去西邊看情況了。” 華常任指著華蒙:“那他還需要躺在那里嗎?” 沫寶低頭看了一眼,說道:“不需要了啊,怎么了?” 華常任問道:“那是不是可以搬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