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對照組不干了[七零]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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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她更傻眼的還在后頭,當她順著關嫂子說的方向,找到蔣華的住處時。 卻發現眼前的屋子,又黑又潮,面積被楚音音那屋子小了快一半也就算了,啪的一下一開燈,就發現里面竟然是各種各樣的垃圾,什么臟襪子臟衣服丟了一地,和著食物的殘渣在一起,大冬天的都散發出一股酸臭味。 “同志,咱們這有人打掃衛生嗎?”文心潔連忙扯了一邊的鄰居問道,這可是職工宿舍啊,肯定有人打掃衛生的吧! 但鄰居奇怪道:“誰給你打掃衛生?你當你是什么,舊社會的地主老財?還是資本家的小姐?你這人思想覺悟別是有問題吧。” 文心潔立馬嚇出了一生的冷汗,好言好語的把鄰居勸走了。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這里是七十年代,她不僅剛剛把積分給弄丟了,還要自己親自把屋子里全都打掃干凈。 看著眼前的垃圾,文心潔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 而另一邊,關嫂子走后,楚音音將屋子里打量了一遍,發現里面真的很干凈,“這都是你收拾的嗎?” 蔣徽點點頭:“前段時間清出來的。” 蔣徽從前不住這,他住宿舍那邊,廠里的家屬樓特別緊張,但凡是沒有帶家屬過來的,只能都住在六人宿舍里。 眼下這間,還是蔣徽找了后勤主任好多次,讓他幫自己預留出來的。 房子說好聽點叫兩房一廳,但里面的面積頂多有個六十公分,房間特別窄,除了床和柜子,別的家具都放不下了,不過楚音音知道,這種房子在現在看來已經很好了,蔣徽能拿下來,肯定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楚音音心情不錯,笑了笑:“你辛苦了。” 媳婦終于愿意對自己笑了,蔣徽心里才終于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總覺得從見面開始媳婦就有些不對勁。 “沒事,我不辛苦。” 蔣徽搖搖頭,剛想拉起楚音音的手,說些什么,但話剛開了個頭,突然兩個小炮仗沖了進來。 “媽,我和哥哥能有自己的房間了嗎!”看到有兩間房,蔣樟興奮死了,就連不愛說話的蔣榆都抿著唇有些高興。 兩個小家伙都太想有自己的房間了,以前在奶奶家,他們都只能睡又窄又小的雜物間,每次學校里的人都偷偷笑他們,說他們是小叫花子。 楚音音點點頭:“當然,你和哥哥一間房。” 聽到她這么說,兩兄弟開心極了,樂不得就往自己的小房間跑。 見兩個熊孩子終于出去了,房間里又一次安靜了下來,蔣徽才道:“音音,我……” “師父,師父你這會兒有空嗎?車間那邊出了點問題,主任讓我叫你過去。”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蔣徽的話又一次被打斷,整個人都開始冒起了黑氣。 楚音音忙走出去,發現是一個年輕小伙,“這是你徒弟嗎?” 蔣徽點點頭:“這是小徐。” 他之前會選小徐做徒弟是因為覺得他機靈,但現在,蔣徽覺得自己可能選錯了。 “師母你好,我叫徐亮,您叫我小徐就成。”放在往常,機靈的小徐已經發現師父的心情不太好了,但今天卻沒有,因為他已經看傻了。 天啊,難怪師父放著副廠長家的千金都不喜歡,原來家里的嫂子竟然這么漂亮嗎! 楚音音笑著點點頭:“小徐你好。”又看向蔣徽,“既然車間有事你就快過去吧,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在家里等你”這句話是楚音音過去常說的,蔣徽工作太忙,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多久,每當打電話的時候,楚音音就會說這句話。 這純屬是習慣使然了,但蔣徽一聽到這句話心情就變好了不少,他點點頭:“我盡快回來。” 接著,就和小徐一起離開了。 蔣徽一走,楚音音就開始收拾東西,她帶來的大包小包里全是各種各樣的吃的,她媽怕城里的東西貴,別說臘雞臘rou都做了不少,就連大米都裝了一袋子來。 這些東西要是不趕緊拿出來,悶在袋子里都要壞掉了。 這里的廚房是露天的,再加上這年頭不管什么東西都金貴,所以別說做飯用到的油和鹽了,不少人做完了飯,連鍋都會往家里搬,就是怕被人給偷走了。 所以楚音音帶來的這些菜也只能放在堂屋里,正好靠墻有個大柜子,用來放這些也方便。 一邊收拾一邊叮囑兩個孩子:“困不困,先去屋子里睡會覺吧。” 因為要趕火車,今天本來就起得早,兩個孩子從來沒坐過火車,在車上玩的開心極了,壓根就沒時間睡覺。 楚音音想把蔣榆和蔣樟的身體養好,除了多吃點好吃的,睡覺也很重要。 蔣樟確實有點困了,點了點頭:“mama,房間里面沒床。” 蔣徽準備的再充分,也還沒來得及打床,現在只有楚音音的房間里有,“那先去mama房間睡吧。” 看來晚上還要問問蔣徽去哪里打床。 兩個小家伙確實累壞了,這會兒脫了鞋子倒頭就睡,而因為家里不需要打掃衛生的緣故,楚音音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也跟著睡去了。 第5章 不離婚好嗎? 楚音音一覺睡到五點左右才醒,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 她穿好衣服,正準備去堂屋里喝杯水時,突然看到關嫂子來了:“小楚,天快黑了,跟我一起去收被子不?” “收被子?” 關嫂子點頭:“對呀,小蔣今天一大早就把被子拿出來曬了,你說多貼心啊,我們家那個這么多年了,別說曬被子了,連被子都沒疊過!” 關于人家的家事,楚音音不少說什么,但是蔣徽竟然會曬被子,她確實是有點驚訝了。 “難怪我剛剛沒找到被子。”她還以為是蔣徽沒準備,還在想晚上一冷起來沒被子可咋辦。 “是小蔣今天問得我,說怕你們覺得這里冷,我說正好今天太陽好,曬曬被子會暖和一些,他一早上就拿出去曬著了。”關嫂子笑著道,“小楚啊,小蔣人是真不錯,你是有福氣的。” 楚音音笑了笑沒說什么,不過卻道:“嫂子,我剛來和大家都不熟,待會兒你帶著我認認人?” 以后就要在這里住下了,要是誰都不認識,遇到點事都一抹黑。 關嫂子點點頭:“成,其實咱們廠子里人多,也不是要各個都認識的,其他的,多打幾次招呼就記得了。” 楚音音點頭,原以為他們要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大伙,但沒想到她和關嫂子一下去,就發現晾衣場人特別多,而且大伙一看到她過來,那眼神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有好奇的就問道:“關嫂子,這位是?” 關嫂子年紀偏大,加上男人還是隊長,當得起不少人的一句“嫂子”。 “這是小楚,蔣工的家屬。” 楚音音落落大方的笑著道:“我叫楚音音,今天下午剛到的。” 大伙聽完立馬眼前一亮,這位竟然就是蔣工的媳婦! 其實大家早就知道蔣徽的家屬要來了,畢竟這兩天,蔣徽要不就是打掃屋子,要不就是找木匠打桌子柜子,今早還過來曬被子,忙個沒停,一問才知道,蔣徽的媳婦要過來了。 大家原以為像蔣工這么優秀的人,找的媳婦肯定是城里人,但沒想到竟然就是他們老家的,而且孩子都五六歲了。 得知這一消息后,不少心里暗自愛慕蔣徽的人都酸得不行,酸完了之后又忍不住討論,這蔣工的媳婦是什么樣的? “能是什么樣,又是農村的,還生了兩個孩子,肯定蓬頭垢面,土不拉幾的!” “對啊,可憐蔣工啊,別說咱們二廠了,就說整個鋼鐵廠,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更有前途的了,結果就這么糟蹋了!” 有些酸的不行的人憤憤的說道,這話說的有頭有尾的,聽起來就跟真的一樣,很快就傳遍了家屬樓。還有不少人說,那蔣工就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所以一得知蔣徽的家屬今天會過來,大家就忍不住了,想要來看看這“牛糞”到底是什么樣的。 但這一看就傻了眼,看著面前的楚音音,大家下巴都快要驚呆了,恨不得穿越回幾天前好好問問那些傳謠言的人,什么叫牛糞,你見過有這么好看的牛糞?! 眼前的楚音音穿著黑褲白衣,如瀑一般的長發綁在腦后,明明是無比普通常見的穿著和打扮,但在楚音音的身上就顯得更外的好看,特別是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落落大方的笑容,讓眾人看的眼睛都花了。 “哎呀,蔣工真是有福氣,娶了個天仙似的媳婦!” “剛剛小楚過來的時候我就說了,那兩個女同志里最好看的那個才是小楚,你們還不相信,看吧,我果然沒說錯。” “小楚你氣色可真好,怎么樣,來的路上不暈車吧?” 一句句夸贊聲傳來,饒是從小到大早就熟悉了這些夸贊的楚音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著道:“不暈車的,我就是剛來太累了,在屋子里睡了一會兒。” 楚音音一邊說話一邊把被子從竹竿上收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尋思著兩個孩子差不多快醒了之后,才和大家分開。 她一走,晾衣場還是熱鬧無比,畢竟“蔣工的對象”這一話題現在可是家屬樓的熱門,就算當事人不在了,也擋不住大家的討論。 熱火朝天的晾衣場里,沒有人注意到在一旁的角落里,文心潔正滿臉憤怒的咬著牙。 從剛剛回到家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在捏著鼻子打掃衛生,等到徹底弄干凈的時候,已經腰酸背痛,手都抬不起來了。 結果她沒想到自己過來倒垃圾的時候,竟然就看到這一幕。 她萬萬想不到,在自己累死累活的時候,楚音音竟然在舒舒服服的睡大覺!還有那些長嘴婦,竟然說她長得不如楚音音? 文心潔氣得滿臉通紅,心里滿是怒意。 楚音音不就是空有長相的草包美人嗎,她怎么配跟自己比! 等到明天分配工作的時候,她一定要讓這些人看看,究竟是誰不如誰! 文心潔想到明天可能發生的事,這才得意洋洋的走了。 —— 楚音音回到家,發現蔣樟和蔣榆還沒醒,但她也不敢讓他們接著睡了,不然待會晚上會睡不著的。 楚音音上前輕聲叫醒兩個小家伙,又遞了一杯溫水過去。 蔣樟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mama的聲音響起。 他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從前只有奶奶會叫他們起床,只要是不起床,巴掌就朝著身上扇過來了。 所以蔣樟也不敢賴床,趕緊睜開了眼睛,這一看就發現站在床邊的人真的是mama! mama不僅沒有像奶奶那樣打他們,還特別溫柔的提醒他把衣服穿好。 蔣樟感覺自己好像還在做夢一樣,他喝完杯子里的水,等mama出去后,悄悄和蔣榆咬耳朵:“哥哥你還沒決定好嗎?我現在已經確定以后要跟著mama了。” 蔣榆雖然就比蔣樟大幾個小時,但他從來要更聰明一些,他不像蔣樟一樣,誰對他好一點就立馬屁顛顛的跑過去了。 但經過今天一整天的相處,蔣榆也能明白了,奶奶之前都是騙他們的,mama根本不討厭他們。 而且蔣榆用自己六年以來的人生經歷想了想,雖然mama從前回家的時間很少,可每一次都會給他們帶很多好吃的,那是他和弟弟在奶奶家最開心的時候。 想到這,蔣榆點了點頭:“我決定了,等爸爸和mama離婚了,我也要跟著ma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