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輸了
清歌一行人的船只已經漸行漸遠,只是回過頭看,她們依舊能看出那里的混亂場面。 天狼嗤笑一聲,將米袋上插著的那些箭矢挨著拔了下來,堆放到了角落里。 “沒想到那些寇賊到最后還幫了我們一個忙。” 等到他們通過峽谷人數至少要減少一半,而且等到那時他們已經跑遠了。 “就是不知道沿路還會不會有人攔截。” 飛鷹想得更多,那些齊國的人得到消息說不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攔住他們。 清歌聽著沒有說話,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打過交道的君景御。 這個消息肯定會傳到他耳朵里,就看他能否趕得及了…… “全員戒備,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 將軍府上,君景御攔住了跑得氣喘吁吁的下人。 “發生了何事?” 君景御手里的配劍剛剛入鞘,渾身都是練劍過后的熱汗,衣衫也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剛剛有人來報,說是有敵國jian細……” 仆人話還沒說完,君景御就已經從他身邊大步走過,往府外趕去。 來報信的人看到君景御就連忙上前將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尤其是說到營地的慘狀時,滿臉都還是驚恐。 “以一當百?” 君景御聞言心中一沉,如此高手竟潛伏到了齊國,究竟是想干什么? “是的,那個人太厲害了,我們的人根本傷不了他,他殺了我們很多兄弟,然后乘船跑了!” “我們先去通報了徐大人,徐大人又讓我來轉告將軍,讓您務必前去相助!” 徐大人也是聽了他的描述知道遇上的人不一般,所以想到了一城之隔的君景御,讓人連夜馬不停蹄的趕來報信。 只是他還不知道,那位徐大人如今也已經沒了。 “我知道了!” 君景御聽了來龍去脈,立即召集了他的手下,又讓人迅速備馬,準備直接去下游攔截敵人。 聽描述來看,那群人肯定是要回大楚,他們必須抓緊時間趕去。 一行人迅速騎馬從城中穿過,引得街道上一陣雞飛狗跳,風塵仆仆。 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又一次躲藏起來,清歌一行人依舊在河道中漂流前進。 寂靜的夜晚只剩下河浪的拍打聲,那沉沉的聲音讓人心情沉悶。 好在一夜相安無事,他們并沒有遇上攔截。 如今已經到了齊國的邊境,只要再往前一段距離就會到大楚地界,到那時他們就安全了。 一行人的心提了起來,并未因此松懈,反而緊張起來。 “有人!” 突然,天狼看到岸邊有人正騎馬而來,看模樣人數還不少。 無數的馬蹄聲與眾人的喝馬聲,夾雜著nongnong的殺氣迎面而來。 “是君景御。” 清歌眸光微瞇,他果然來了。 “快,加快速度,別讓他們追上來!” 飛鷹立即讓劃船的暗衛加快速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駕!” 君景御等人也看到了清歌一行人,駕馬的速度再次加快,揮鞭沿著河邊快速追趕。 他們在河道中央前進,在河岸邊的他們也只能采用遠攻的辦法。 君景御一邊騎馬,一邊從馬背上取下弓箭,拉開長弓對準了船只,瞇著半只眼開始瞄準了那道明顯像領頭人的身影。 只是當他瞄準時雙手明顯頓了一下,身上的殺意也在剎那間變得駭人。 “將軍,那不是……那不是方老板嗎?” 手下也有人認出了清歌,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君景御臉色漆黑一片,眼里黑色殺意蘊繞,拉弓的手輕輕一放,那箭矢便帶著令人窒息的氣息往清歌襲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個讓他隱隱感覺到有知己之誼的人,竟是敵國jian細? 所以,那些話也通通都是假的? 感到被欺騙的君景御心中再無半點情誼,只剩下了殺心。 與普通士兵不同,君景御這一箭飽含內力,箭矢途徑之處的空氣都被破開,發出了令人心驚的聲音。 那箭矢的速度太快,眨眼間就已經襲至眼前。 飛鷹等人第一反應就是替清歌擋下,卻被清歌一句“讓開”逼退,僵在了原地。 明明箭矢已經逼近,她卻依舊動也不動的立在船頭,目光平靜淡然。 只見那帶著無盡殺意的箭矢穿過一切阻礙,對準清歌的眉心狠狠刺了過去。 而這時,一只手輕輕抬了起來,只見她輕輕一握,那可以瞬間穿透一棵百年老樹的箭矢就那么瞬間停了下來,無法再近一絲一毫。 清歌手握著箭矢,目光與岸上的君景御相碰撞,隨后唇角一彎,手上猛的一用力。 那鋼鐵所制的箭頭竟在瞬間化為粉末,隨著風飄散在空氣中,洋洋灑灑的模樣仿佛在諷刺君景御。 清歌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眼里的殺意不比君景御淡幾分。 她這么做也只是告訴君景御,他攔不住她們,不比再多費力氣。 他是聰明人。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岸邊的士兵們,他們不敢相信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方老板竟隱藏得這么深。 “將軍……” 眼見船只還在不斷前行,馬上就將進入大楚的領地,士兵們還是急了。 君景御騎著馬繼續往前,心中已經知道此行是攔不住了。 他再次搭弓拉弦,幾支箭同時激射而出,其他士兵也紛紛拉開長弓,全都對準了船只的方向。 清歌笑容不變,從一位暗衛手中拿過長弓,隨后用腳拾起角落里的幾支弓箭,盡數搭在了弓上。 她的目標是君景御的那幾只箭。 “咻!” 輕輕的松開手,幾支弓箭離弦飛出,飛速旋轉著迎向了那幾支箭。 半空中,接近十支箭碰撞到一起,清歌的箭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將君景御的箭從中破開,隨后向岸邊襲去。 君景御騎在馬上,見狀拔出佩劍將其一一擊飛,隨后冷著臉坐在了馬上,危險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清歌。 他知道先機已失,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根本來不及攔住他們。 這一局,他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