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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煙點了點頭,瞥了眼許欣怡手里沒喝完的咖啡,主動邀約:“中午一起吃個飯?” 許欣怡一愣。 她倆別說一起吃飯了,可連一起乘電梯都沒有過。 “吃飯?”許欣怡不確定地問。 陸煙嗯了一聲,瞥了眼時間,默默皺眉:“今天不行,明天中午?我今天中午有點事。” “行……”許欣怡猶猶豫豫答應。 陸煙見狀沒再多少,往辦公室門走兩步準備推門進去,手剛碰到扶手還沒來得及開,旁邊的許欣怡突然冒出一句:“白舒那事……” 已經(jīng)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陸煙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面不改色轉(zhuǎn)頭,神色不明地看向許欣怡,見她遮遮掩掩的,陸煙面無波瀾問:“白舒怎么了?” 許欣怡舔了舔嘴唇,似是而非提醒:“前不久我去醫(yī)院看到她經(jīng)紀人了,她進的是精神科。我看著狀態(tài)挺不對勁。” 陸煙神色一怔,兩秒后,陸煙不動聲色問:“為什么告訴我?” 這下輪到許欣怡驚訝了,似乎沒想到陸煙會問這個問題。 扯了扯嘴角,許欣怡無關(guān)緊要評價:“可能是看你太慘了。” 陸煙面無表情糾正:“我不慘。”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謝謝。” 許欣怡:“……” 幾個月前,許欣怡親眼瞧見陸氏集團總裁跟一個女大學生在一家高級飯館吃飯,她以為包/養(yǎng)關(guān)系,下意識拍下照片高價賣給了一個同行。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那照片上的女大學生是陸家私生女,而陸煙就是那位陸總的女兒。 已成事實,她也無法挽留,這次算是彌補。 —中午,ME大樓附近的咖啡館。 陸煙坐在靠窗處,神色淡淡望著底下三三兩兩的人群。 江城是個多雨的城市,這會兒外面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沒多久地面便被打濕。 一點都不像多則,現(xiàn)在那邊應該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的。 “煙兒,想什么呢?”正想著,阮嫻的聲音及時打斷陸煙的思緒。 陸煙回過神,這才將視線落到阮嫻身上,只見阮嫻眉頭擰著、正往她這邊看。 “沒什么。”陸煙潦草回了句,回完,瞅了眼阮嫻身上的休閑裝,又問:“你今天沒上班?” 阮嫻搖頭,端著咖啡抿了一小口,慢悠悠回:“這不是為了見你特意請的假嘛。感不感動?” 陸煙額前滑過三條黑線,又問:“你又回邢琛那了?” 對面的人立馬搖頭,很快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湊過身同陸煙吐槽:“我現(xiàn)在一個人可活得好好的。干嘛跑他那去受罪。要不是祝醫(yī)生建議我媽來江城動手術(shù)我才不來。” “再說,邢琛那律所缺了我又不是不會轉(zhuǎn)了。前兩天我還看公司同事發(fā)朋友圈夸邢琛現(xiàn)在的秘書有多可愛呢。” 說到這,阮嫻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那條朋友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居然沒把我屏蔽。連邢琛都去點了個贊,這不就是認同那姑娘比我好嗎。不就比我年輕點嗎。誰年輕時還不是個小可愛了?” “早知道邢琛喜歡老牛吃嫩草,我那幾年就不該在他那浪費青春。傻了吧唧的,我也要找個小奶狗去。明天就去。” “對了,煙兒。你不有個小表弟,上次看長得白凈又好看。我覺得可以,姐,你看我成嗎?” 陸煙聽到那聲姐,眼皮一跳。 皺著眉望向靠在單人沙發(fā)上的阮嫻,忍不住問:“你認真的?” 阮嫻點頭,一臉諂媚:“姐,我認真的。” 陸煙:“……” 信了你的邪。 聊到一半,陸煙的手機響了起來,瞥了眼來電人,陸煙自顧自拿起電話按了接聽。 剛按下接聽,就聽那頭傳來一句:“在哪兒?” 陸煙瞥了眼馬路對面的銀安大廈,不慌不忙回:“你公司對面的久久咖啡館。” 銀安大廈,周馳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眼前的幾棟大樓,聽著陸煙的話,周馳扶了扶眼鏡,視線落在對面大樓的那家咖啡館。 看完,周馳輕描淡寫問:“一個人?” “還有阮嫻。”陸煙瞥了眼滿臉八卦的阮嫻,回了句。 周馳沉默半秒,想了想阮嫻是誰,最后對號入座。 難怪這么熟悉,這不就是也邢琛喝醉了在他耳邊念叨的名字,敢情巧到一塊兒了。 “晚上一起吃飯?”周馳沒再糾結(jié)阮嫻,轉(zhuǎn)而問。 陸煙沒猶豫,答應:“行。” 說完又補充一句:“家里吃,你做。” 周馳挑了挑眉,慢悠悠問:“我做?” “不行?”陸煙反問。 那頭傳來一道嘆息,而后吐出一個字,“行。” 陸煙嘴角扯了扯,沒再多說,不慌不忙掛斷電話,電話剛掛,就聽阮嫻驚呼:“臥槽,你倆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是不是在川西?” “還真絕了。我就說他一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人怎么還特意跟著跑川西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嘖,這周老板是個有手段的。” “不過我就好奇了,你倆哪哪都不搭怎么就走一塊兒了。” 陸煙抬了下眼皮,問:“怎么就不搭了?” 阮嫻對上陸煙波瀾不驚的眼,暗自搖頭,回:“我總覺得你這樣的至少得找個特立獨行的。絕對不是囿于商界渾身充斥著算計、銅臭味的,而是那種常年奔走在山川河流、祖國邊疆男人。跟狼一樣的硬漢類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