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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腦袋還昏昏沉沉的,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陸煙下意識摸了一.。 冰涼。 皺了皺眉,陸煙翻身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上午十點四十六。 這一覺她睡了將近七個小時,中途竟然沒醒過。 陸煙cao了cao眉心,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門外的說話聲還在繼續,陸煙穿鞋時隱隱約約聽見周馳問:“蟲草挖了平時怎么賣出去? “有人來收,或者自己拿去市場賣。” 另一道聲音有些粗,說的是漢語,估計是家里的男主人。 “大哥養了多少耗牛?"“兩百頭。 說兩百的時候大哥多多少少有些驕傲,對于一般人來說,確實券得挺多。 陸煙收拾好出去,剛好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周馳,男人坐姿端正、滿身矜貴,這會正半側偏著身子認真聽著大哥介紹家里的情況。 大哥是個實在人,講了一大堆,該講的不該講的全都講了出來。 總之,熱情得讓人無法拒絕。 陸煙在邊上聽了兩句都忍不住替周馳自求多福。 可周馳不但從頭到尾聽完了,還時不時配合幾句。 見到這狀況,陸煙突然覺得,她低估了周馳。 這人好像無論在什么場合、在什么人面前都能游刃有余,捧得人滿面春風。 中午十二點半,陸煙兩人在女主人格桑卓瑪的強烈挽留下吃了一頓飯。 滿桌稻把、牛rou、羊rou還有酥油茶、甜酒。 周馳吃不慣,勉強吃了幾口沒再繼續。 走之前,周馳不知道跟男主人說了什么,男主人滿臉笑容,一個勁地跟周馳說扎西德勒,熱情地將他倆送到門口,看著他倆離開了才關門。 走了一陣兒,陸煙轉過頭打量了兩眼旁邊坐著養神的男人,嘴上問了句:“你剛剛跟大哥說了什么?” 男人掀了下眼皮,一臉淡定,”想知道?求我我就跟你說。 “愛說不說。” “真不求? “滾。” “’… -白日太陽升起普照大地,一跟望去盡是廣闊、連綿起伏的高原,上面覆蓋著一層青色的草句,路邊時不時鉆出幾只耗牛,給人一股強烈的視覺沖擊。 昨天晚上天太黑,周馳沒來得及探知,現在望著眼前的一切,再瞧著陸煙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周馳突然明白徐進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是個野性與自由并存的世界,雖然充滿了未知與挑戰,卻是個難得的地方。 也是屬于陸煙的。 一個不用面對現實、面對一堆不必要的麻煩的世界。這里的陸煙可以放肆笑、放肆說話,做一切想做的事。不用像江城那樣,整天堝居在2301的房間里,一身頹廢地穿著睡衣下樓買煙,不用擔心被那些人在網上肆意理寫。 有那么一瞬間,周馳想,陸煙這樣的女人是不該被圈住的。 她生來就該肆意驕傲、生來就該活得敞亮、過得自由。想到這,周馳闔了闔眼皮,偏過頭看向旁邊的陸煙。女人一臉平靜,正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皮膚白嫩、細到毛孔都看不見,身上還是穿著昨晚的沖鋒衣,只是拉鏈敞開著,里面穿著緊身打底衫,襯得腰身越發細了。 往上走幾分可以窺探兩分若隱若現的鎖骨線,透過那層布料好似可以瞧見鎖骨下的那朵玫瑰。 “你他媽看夠了?” .….….看樣子還在氣他剛剛沒告訴她跟大哥說了什么的人是漂亮人,脾氣也是好脾氣。 一下午兩點,江城申縣。 玩閑開車將周慧蕓的換洗衣服準時送到醫院。 周慧蕓上要做個手術,際怕她勞累,提前一天進了醫院。 車子開進醫院際閑找了個停車位停了下來,車子還沒挺穩,一輛黑色奧迪突然開了過來。 只聽砰的一聲,奧迪車撞上了她的大眾。 際當即.在原地,眼睜睜地望著奧迪車主繞過車頭下了車走到她身邊。 車主是個男人,三十左右的樣子,戴著眼鏡。 長得斯文,氣質溫潤,有點像高校教授。 際打量兩眼準備說話,還沒來得及開口。 對方先發制人地說了幾句:“抱歉,我現在還有個手術要做,時間有點緊,這是我的名片。等我手術完,再跟你商討如何解決。” 說完,也不等際閑回應,直接將名片塞在際手里。等際閑回過神,只瞧見一個匆匆忙忙的背影。 想起周慧蕓也馬上要動手術,際閑名片都沒來得及拿,動作迅速地解開安全帶、抓上包就往醫院趕。 手術室門口,際接過醫生遞過來的筆簽了手術同意書。 剛簽完,一旁的醫生突然透露一句:“江和醫院來了個專家,這次的手術不是劉醫生,是這位新來的專家。”玩閑一愣,抓了抓手里的包,問了句:“江和醫院的? “是的,剛下來。現在人在里面準備手術。” 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周慧蕓的手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不出意外也沒什么大事。 際簽完字,一個人站在醫院走廊里等著。 兩個小時后,手術結束。 周慧蕓被推到了病房,際也跟著過去。 手術很成功,基本沒出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