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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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莊襄王的兄弟,孝文王子嗣繁茂,生了二十多個兒子,其中出跳的卻沒有幾個。奉常作為九卿之一,平日里主管宗廟禮儀,奈何秦國并不像東方諸國一般禮節(jié)繁瑣,所以相比較而言,也算是個清閑的職位。 趙姬吩咐奉承加緊準(zhǔn)備加冠儀典,這怎么聽怎么怪異。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會為兒子cao心的媽,況且如今從雍城發(fā)出來的命令,即便打著太后的幌子,也未必是太后下的令。 去雍城舉行加冠禮?雍城如今可是嫪毐的地盤。覺得不妥當(dāng)?shù)淖匀徊恢刮乙粋€人,但是雍城是秦國故都,秦獻(xiàn)公遷都咸陽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秦國的政治中心,秦國歷代先王陵寢、宗廟大多在雍地,凡遇大事祭祀儀式也都選在雍城。這個提議合情合理,哪怕知道不妥也無法反駁。 最不能開口的是呂不韋,他若開口,難免令人覺得,他是為了阻止親政,想要獨攬朝綱。 簡直是一箭雙雕的將軍棋,我看向開口的嬴驍,他平日存在感很低,人也長得胖胖憨憨的,這是別人將他當(dāng)槍使了,還是他明白其中緣由,站到了另一邊? 按常理,秦國公族再怎樣也不該站到嫪毐那邊,論血緣論親疏,嫪毐都是個外人。 “王上,蘄年宮久未修繕,若諸國之人觀禮,不如在章臺宮,或者北宮舉行加冠儀典更為合適。” 令我沒想到的是,呂不韋竟然還是出聲了。 “相邦大人不必?fù)?dān)心,太后到雍城之后,已命人修葺雍地主要宮殿,蘄年宮也在其中。”嬴驍接話道,“王上,日前奉太后之命,臣親往蘄年宮查看,已修葺完畢,煥然一新了。” 這嬴驍平常不說話,一上來就這么剛的嗎?敢這么跟呂不韋說話的,廷上眾臣可沒幾個。 “既然太后早有安排,依舊制在蘄年宮也未為不可,仲父意下如何?”嬴政突然開口,他和呂不韋意見不同可是相當(dāng)罕見。 “臣以為應(yīng)該派人前往蘄年宮勘查,再做決定不遲。雍城雖不遠(yuǎn),距離咸陽也有兩日的路程,王上出行自是要萬分慎重。” “相邦大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太后是王上的母親,還會對王上不利不成。相邦大人萬般阻撓,莫非是不舍得輔國之權(quán)?” 呂不韋一聽這話臉色就沉下來,“王上面前,奉常難道要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仲父莫生氣,小叔是無心之言,慎重是好事,仲父再派人去勘查一番便是。”嬴政打斷了他們一觸即發(fā)的狀態(tài)。 呂不韋哼了一聲,“臣知道,王上自是明白其中輕重的。” 我內(nèi)心嘆了口氣,呂不韋看著嬴政長大,經(jīng)常把嬴政當(dāng)作小孩子,免不了帶著指導(dǎo)的語氣。嬴政是個控制欲很強(qiáng)的人,更何況……呂不韋和趙姬之間的傳言甚囂塵上,嬴政當(dāng)年是親耳聽到兩人曖昧的話語,他不可能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 散會后,呂不韋留了下來,我剛想離開,嬴政邊上的郎官就叫住了我,讓我多留一會兒。 章臺宮我熟悉得很,就在偏殿里一邊吃點心一邊等。等了半個時辰,吃得我都撐了,郎官才來通知,呂不韋離開了。 進(jìn)殿時,看到嬴政正站在殿中,長身玉立,身姿挺拔,背對門看著王座。主殿空曠,屏退了左右,只有他一人,背影莫名有點孤寂,又很有氣勢。 黑色真的很襯他。 我輕手輕腳地上前,從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他僵硬了一下,然后伸手覆住我的手。 我把臉埋在他背上蹭了蹭,“王上好香啊~” 他笑了一聲,“你如今膽子越發(fā)大了。” 雖然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但我能感覺到,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我才松開手,想起正事來,正經(jīng)道,“王上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伸手把我拉到面前,“你可知道,為何太后會提出在蘄年宮行加冠禮?” “也許……是見王上長大了,想要還政。”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淺笑道,“你果真如此想?” 當(dāng)然不是……這話我自己都不信。只是我心里的那個猜測,我卻難以說出口。我抬頭看他,盡量委婉道,“太后,要對王上不利嗎?” 這可是親媽啊!十月懷胎血脈相連的親媽啊,本該是這個世上最愛自己的人。 他表情未變,還是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你還是這么聰敏。她和嫪毐那個假閹人生了兩個雜種,如今是想要我讓位了。” 看著他的表情,我感覺像心上被刺了一下一樣,成蛟是他的弟弟,異母不親倒也罷了,可趙姬是他的母親啊,虎毒尚且不食子。 我忍不住伸手去撫他的臉,“王上……” 他的動作比我快,撫了下我的臉頰,有點不自在道,“你哭什么?可憐寡人嗎?” 我的手最后落在他心臟的位置,“王上這里痛的時候,我也會跟著痛,我不如王上,痛哭了。” 他擦掉我臉上的眼淚,“寡人不痛,所以你別哭了。他們不會讓寡人痛,會讓寡人痛的,只有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許受傷,不許離開。” ???突然情話,哭不出來了,甚至還有點開心。我埋在他胸口擦干了眼淚。 “既然王上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圖謀,為何還要答應(yīng)去蘄年宮行加冠禮?” “這些年嫪毐在咸陽收買了不少人,既然他們自己找死,不如趁此機(jī)會一網(wǎng)打盡。” 我點點頭,雖然這個一網(wǎng)打盡必然又是血流成河,“有什么需要我去辦的嗎?” “彼時咸陽和雍地都不安全,寡人讓人送你去驪山暫避。” “都不安全?”我震驚了一下,嫪毐不過是趙太后的男寵而已,能鬧這么大?“會很危險嗎?” “放心,寡人會贏的。”他語氣篤定,“事定之后,再來接你觀禮。” 就這樣躲起來感覺慫慫的,不過我不會武功,真的亂起來,也不想嬴政還要為我分心。 入秋時分,我隨嬴政前往驪山王陵巡查,驪山比起芷陽宮更遠(yuǎn),車隊浩浩蕩蕩,一眼望去綿延不絕。 “這還算少的,等王上親政,群臣相隨,人會更多。”王翦身著輕甲,單手拎著韁繩,解釋道。 馬車?yán)锎糁鵁o聊,我便不安分地要了一匹馬騎。 “說起來,自郎中令大人從屯留歸來,我都沒有好好賀過凱旋呢!下官失禮。”我笑著道。 王翦擺擺手,“尚書令多禮了,接風(fēng)宴上不都賀過一回了嘛。不過你這馬騎得不錯,莫非是王上所授?” ※※※※※※※※※※※※※※※※※※※※ 越寫越慌,這文撲的不行,然而我預(yù)定要寫30到40萬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