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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云層后面悄然探出頭來, cao場的溫度便迅速升了起來。 騰騰的熱氣從地面竄進腳底, 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南難受地咳了兩聲, 試圖緩解嗓子里難耐的干燥。 “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慢慢來。” 有那么一瞬間,江南以為自己跑得出現(xiàn)了幻覺,不然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聽到蔣延洲的聲音。 然而她一偏頭, 就看見蔣延洲在跑道的內(nèi)側(cè)距她一步遠的地方,和她以同樣的速度跑著。 江南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靠過來的。 所以蔣延洲之前說的陪她跑是這個意思嗎? 江南有幾分怔怔地看著蔣延洲,心里泛起一股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滋味來。 察覺到江南的視線, 蔣延洲快速地看了她一眼, 正好看到江南微微踉蹌了一下, 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認真看著腳下跑,跑步的時候還有工夫瞎想?!?/br> 明明蔣延洲提醒的語氣不太好,江南卻莫名的覺得開心。 不過她也知道這么摔下去非傷即殘, 悄悄笑了下,跟著蔣延洲的影子繼續(xù)認真跑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延洲的存在給了江南無形的鼓勵,整整一千五百米江南一次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過。 她咬著牙沖過終點,在身體脫力之前,被蔣延洲及時扶住。 “跑之前那么慫,這不是跑的挺快的嗎?” 蔣延洲說這話的時候,唇畔一直帶著一抹淡淡的好看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跑完大腦缺氧沒有思考的能力,江南不自覺地看得就有些癡。 但是人多眼雜的地方顯然并不適合欣賞美色。 江南剛看得意猶未盡,季暮雨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竄出來,把之前蔣延洲拿的水遞給江南,“行了你別花癡了,趕緊喝點水吧?!?/br> 花癡行為被季暮雨說破,江南頓時有幾分不自然。 好在很快有人把蔣延洲叫到了一邊,江南才不至于尷尬到外婆家。 江南喝水的時候,季暮雨一直在旁邊擠眉弄眼。 到最后江南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才沒好氣地輕推了季暮雨一下,“季老二你有話說話。” “南哥你和蔣延洲都這關(guān)系了還不肯承認?” 季暮雨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江南一時間有點沒繞過彎來,不禁反問:“我和蔣延洲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是談戀愛的關(guān)系啊。”季暮雨想到前幾天江南的否認,忍不住撇撇嘴,“又去游樂園又陪跑的,隔壁的季朝陽都羨慕哭了。” 江南順著季暮雨的視線,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季朝陽正在盯著這邊。 季暮雨老喜歡拿季朝陽開她的玩笑,江南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收回視線,按慣例江南下意識就想否認。 可是話到嘴邊,江南又想到了剛剛蔣延洲一言不發(fā)陪她跑步的樣子以及那天在鬼屋他湊在她面前要她給他唱生日歌的樣子。 江南深吸了一口氣。 她神情認真的看著季暮雨,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和蔣延洲不是談戀愛的關(guān)系,但是——” 話聽了一半,季暮雨心癢難耐:“但是什么?” 江南忽然揚唇笑了下,手指在塑料瓶上敲了幾下,“但是——應(yīng)該很快就是了?!?/br> 打死季暮雨都沒想到,她隨口一問能吃到這種驚天大瓜。 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激動地抓著江南的胳膊,“南哥你這話什么意思???說明白一點啊?!?/br> 之前是沒想明白,但顯然江南在過去的幾分鐘內(nèi)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所以也就沒有和季暮雨遮遮掩掩的必要。 她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意思就是我突然覺得我還挺喜歡蔣延洲的,所以決定追他?!?/br> 季暮雨嘴巴張成了夸張的“O”形。 作為“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本人的季暮雨,自然是不會放過繼續(xù)追問江南的機會。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深究,季朝陽和張牧淮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雖說江南不愛遮遮掩掩,但也沒有把自己的私事大肆宣揚的愛好。 所以在季暮雨開口之前,江南迅速給她遞了一個“趕緊閉嘴不然等死”的眼神。 季朝陽當(dāng)然不知道江南和季暮雨的話題,兀自沖江南笑得溫和燦爛,“一千五百米居然跑得這么溜,小江南你也太厲害了吧,等會兒朝陽哥哥請你吃冰?!?/br> “你別再叫我小江南我就去?!苯戏凑图境柺欤銢]有拒絕。 一聽吃冰,季暮雨眼睛瞬間亮起來,“那我呢?” “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奔炯倚置靡幌蚴遣粦粚Ψ骄碗y受,所以季朝陽絲毫沒給季暮雨面子,“要吃冰自己沒錢嗎?” 季暮雨自然知道自家這位哥哥的醉翁之意在哪里。 不過既然他連份冰都不不請自己吃,她當(dāng)然不能讓他如愿。 她帶著幾分不屑地沖季朝陽哼了聲,轉(zhuǎn)向江南:“南哥你剛劇烈運動完吃冰對身體不好吧?要不我們還是先回我們班的看臺區(qū)休息一會兒?!?/br> 季暮雨說完,便在季朝陽咬牙切齒的眼神里,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拉著江南往看臺區(qū)走。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江南剛剛跑完一千五百米,這會兒雖然呼吸心跳平復(fù)了不少,但身體的肌rou幾乎都處在酸軟的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