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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脆響,像是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這下她猛然側頭,拉上衣裳冷眼往窗邊靠近…… 第26章 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 只見月色朦朧, 樹影婆娑,周遭并無踩踏過的痕跡,夜風, 還在肆無忌憚地拍打著紙窗。 姝楠心下狐疑,閉眼聆聽了翻附近的風吹草動,像是被她驚著了,有夜鶯撲騰而出, 逃命似的踩著枝丫, 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方才的聲音, 只是夜鶯踩斷樹枝?她盯著夜色, 攏了攏散在肩上的輕紗, 陷入沉思。 . 次日, 李敘白一如往常, 早朝后去攝政王府聽學, 卻被王府管家恭敬地告知, 王爺出城了。 之后三四天,小皇帝派人打聽,得到的消息都是, 王爺出城追孤煙去了。 而那個被傳已經出城三四天的人,此時正坐在自家暗室里對著一截撇斷的枯樹枝若有所思。 李硯塵面色如常,只不過那雙眼里, 隱藏了太多太多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連站在一旁的斬風都覺得后背發涼,渾身浸滿虛汗。 李硯塵將手中信件從頭看到尾, 又從尾看到頭,沒來由地哂笑起來。像是諷刺,又像是覺得好笑。 沒人知道,那夜狂風呼嘯, 他跟隨白影悄無聲息落在上林苑,看見燭火下渾身是血又不著寸縷的女人時,心情是怎樣復雜和憤恨。 那女人,從見面第一天他就覺得不簡單,原因無他,是直覺,一種猛獸領地被侵入時的危險直覺。 她太聰明,把男女間色與欲那種推拉感掌握得淋漓精致,冷漠無情外面里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以至于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當猴耍。欲情故縱,調虎離山,聲東擊西,金蟬脫殼……無一被她耍得游刃有余。 李硯塵險些著道!想到這里,他又笑了聲,若無其事將那封信件碾得粉碎。 上面寫著:“北辰厲帝三年,貴妃林氏有孕出逃,次年誕下雙胞,一女隨皇后入宮,另一女隨其母墜入懸崖,生死未卜。厲帝二十一年夏,有女從天而降,深夜入宮,御書房亮燈一宿,群臣惴惴不安,次日,見出來的是四公主,眾臣方才作罷!” 李硯塵一度認為,孤煙與北辰四公主不太可能是同一人,原因是此女在蒼雪閣的那些年里,忙于沖劍客榜,江湖中處處有跡可循。而北辰四公主久居深宮,其所有動向,秘探們也都是知道的,最重要的是,他和諸多太淵人,都曾在北辰皇宮見過這位公主。 所以即便李硯塵曾無數次懷疑過也試探過姝楠,卻始終無法將姝楠就是孤煙孤煙就是姝楠,而北辰公主另有其人這條線聯想在一起。 因為這十幾二十年來,眾人皆知,北辰有且只有一位公主,乃皇后所出! 殊不知,這簡單故事背后,還埋著這么一段宮廷秘事。 若非他這幾日讓人深挖,又怎會知道他國皇宮埋藏多年的秘密,正如別人對太淵皇城始終都是霧里看花一樣。 雙生姐妹,同根不同命! 這個設想,也是燭火夜看清她胸上那把水果刀時,才大膽猜測。 毫無疑問,她就是夜闖攝政王府的人。李硯塵不止一次看過她的酮體,那一夜,他是真的想沖上去,撕爛她,占有她,控制她。 骨子里的熱血在叫囂,瘋狂地指示李硯塵揭穿她。他甚至看見了她聽見樹枝折斷而轉身時,眼里的那抹噬血殺意,又狠又絕,那是屬于孤煙的,屬于江湖第一劍客的,那樣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姝楠。 一個冷酷無情卻又賣力逢場作戲的妖艷女人。 她無疑是出色的,卻唯獨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李硯塵若有心不讓人發現,就是她孤煙,也不會察覺絲毫,正如他從白衣女子神不知鬼不覺掉頭回皇宮時就跟上了她,她卻沒有發現,又如他彼時彼刻在她窗前站那么久,她仍沒聽出個所以然。 姝楠低估了這個男人,從此她從主動變得被動,處處受限,不過……這都是后話。 . “還查到了什么?” 李硯塵好整以暇,換了個姿勢跌跤著腳,涼漠地開口。 以前沒查到,是方向不對。這次斬風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查了北辰是否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公主。由于線索十分隱蔽,且時隔多年,確實不太好查,但有了陳春和牟家寨這條線,他順藤摸瓜果然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斬風總結道:“林氏逃離皇后,生下雙胞胎,后來一個被帶回宮,另一個跟林氏跳崖自盡。 萬幸沒死,之后很多年,林氏帶著女兒東奔西走,直到十年前,被牟家寨土匪搶上山……” 結合陳春所說,李硯塵已猜到大概。他無喜無悲地聽著,沒搭話。 “母女二人遭遇了長達半年的虐待,孤煙的右耳,也是在那時失聰的?!?/br> 李硯塵眼睫用力一閃,面色微變。 斬風停了停,接著說:“林氏在一次逃跑中被發現,遭牟家寨土匪們戕害至死。 之后,孤煙被縱橫家修然所救。 但最終,她還是離開了縱橫世家?!?/br> “于是便進了蒼雪閣?”李硯塵不咸不淡插話道。 “不,蒼雪閣不會收送上門的人。”斬風說,“出了縱橫世家,她被賣進了斗毆場?!?/br> 李硯塵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痕,rou眼可見地皺著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