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書迷正在閱讀:向前進、欲墜、近我者甜、(秦穿)戰國組曲、三十九度風、心動陷落、女配她想當咸魚、渣女在每個世界養魚(快穿)、二次元世界書、快穿:我給氣運之子送溫暖
姝楠依言在他對面坐下。 “想吃什么?”他問。 “都可以。”她答。 李硯塵一連看了她好幾眼,“哪兒有你這樣做東的?” 見他如此較真,姝楠強忍著不適,涼聲對老叟說:“照王爺平時愛吃的菜上。” 老叟笑了起來,“不愧是王爺第一次帶來的姑娘,當真體貼入微。” 她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交叉握著的手竄緊了幾分。 “先上盤葡萄,”李硯塵想了想,補充道,“再加碗面條。” 老叟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道:“王爺素來不吃……” 他之后的話沒說完,被李硯塵眼里放出的冷意逼了回去。 老叟轉身離開,不多時小斯就端了盤葡萄上來,姝楠隨意一撇,默默垂下了眼眸。 李硯塵將盤子推到她面前,“昨日見你似乎很愛吃這東西。” 姝楠頓了頓,也不看他,自顧自照著昨日的方法吃了起來。 舌尖抵著果rou,在他面前一顆接一顆地吃著。 “姝楠。” 李硯塵被她的吃相攪得心煩意亂,伸手抬起她下巴,“你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么?”被他捏著的地方像熊熊烈火燒過,她被迫與之對視:“叔可是研究過那些書的人,作何這般大驚小怪?” 他直勾勾盯著她無辜的眼,幾乎要凝在她身上,“看不出來,你這張嘴當真是半點不饒人。” 之后她沒再繼續吃,他也沒再講話。 各懷心事坐了一陣,小斯便端上了菜肴。姝楠掃了一圈,發現李硯塵喜歡的食材大多都是素的。 她其實很餓,介于對面坐著匹狼,并沒什么心情用餐,只簡單吃了點面。 “你平時喜歡吃什么?”飯間,李硯塵問。 姝楠權衡了下,回道:“左右是果腹,沒什么大的講究,可以來點酒。” 第一次見她主動要點什么,李硯塵有些驚訝,“你很會喝酒?” 這廂停了筷,淡聲說道:“不常喝,但可以陪你喝一點。” 誰陪誰? 李硯塵咀嚼著她這話,沒來由一笑。 他讓小斯上酒,不多時小斯便端來一壺溫好的酒,并周到地給兩人滿上。 姝楠先抬起酒盅,朝李硯塵舉杯,言道:“謝過。” 她語氣泰然,像在同多年不見的友人敘舊,一仰脖子毫無猶豫喝下杯中烈酒。 李硯塵揚了下眉,身子放松地往后靠去,一只手隨意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端起酒盅,也干了杯中酒,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熾熱: “謝我什么?” 姝楠主動把杯子滿上,“皇叔明知太后讓侄媳陪讀是為了給她做眼線,卻沒殺我,當然是謝這不殺之恩。” “這算什么恩?”李硯塵目光落在她倒酒的動作上,“僅僅如此?” 姝楠端起酒盅,仰頭喝下第二杯,“當然不止,這第二杯,多謝皇叔體恤,特意帶晚輩來吃飯,感激不盡。” 她這話聽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原因是長輩和晚輩,陌生的原因也是長輩和晚輩。 她何其敏銳,又怎會不知今日他有意不打擾她睡覺,在那條路上來回轉了不知多少次又停留了多久,最后還帶她出來用飯。 關于風月,她只字不提,只說是長輩對晚輩的體恤和關懷。 這更加證實了,她之前的種種撩撥,真的只為了讓他放她一馬。 待確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后,她又迅速勒馬,回到那道叔叔與侄媳的平行線上。 李硯塵目光一滯,心上像有什么東西劃過,他仰頭喝下第二杯酒,自嘲一笑:“你現在倒是分得清楚了。” 說著他自己給自己斟了杯酒,一口喝下,喊了聲:“姝楠。” 姝楠掀眼看她,滿目星光,不摻半點雜碎。 他卻也只叫她名字,再無多余。 李硯塵沒想到這女人的酒量出奇地大,后來小斯連接又溫上來三壺酒,他喝多少,她便一杯不少跟著喝多少。 不常喝,但可以陪你喝一點? 真夠謙虛。 她是什么樣的人?喜歡什么?厭惡什么? 明明只是簡單吃個飯,李硯塵心中的火不僅沒有撲滅,反被她這一通似有若無的的豪邁澆得更加旺盛。 酒過三巡,中途老叟言道有事要同他匯報,李硯塵囑咐了幾句后,暫時離開飯桌。 姝楠并沒多大反應,她早就想這樣痛痛快快喝上一場了,尤其是午夜夢回,聽見母親那句“要熱烈而又自在地活著。”。 每念及此,她都感到錐心之痛。 顧小燕死后,她便已畫地為牢,加之后來的許多年過得并不是很如意,更是迷失了方向。 心中沒了依托,就等于指路的燈塔滅了,她找不到停泊靠岸的港口,如何熱烈?又如何自在? 所以今日這頓酒,來得真及時。 她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忽聽竹窗“哐當”一聲巨響,有個人從外面直接滾了進來,接著一個翻身,站在了她面前。 兩兩相對,皆是一愣。 “賀行之,你給老子滾出來,連別人老婆都要睡,你要不要臉! 有本事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漪瀾小筑,算什么男人!滾出來一決高下!” 外面有人在暴躁地大吼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