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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姝楠看著她。 “一切損失meimei報個數,我來陪,莫怪。” 韓香凝用看似柔和的語氣結了尾,打算一走了之。 姝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啞巴嗎?我們娘娘在跟你說話!”趙函紅著臉大吼,“賤人,沒見過你這種惡心的賤人!” 侍女溫柔實在看不過去,鼓足勇氣擋在姝楠面前,“你罵誰呢?這里最沒資格罵人的就是你,你是什么位份?丑八怪。” 趙函頓時炸了起來,“說誰丑八怪?你也敢蹬鼻子上臉,給你臉了。” 說罷她揚手就扇巴掌,溫柔來不及閃躲,下意識抱著腦袋,蠻橫的掌風卻在落下時被強行截住。 趙函的手腕被人狠狠攥住,不見血,但痛感如被刀切,一開始連話都說出來。 半響后,她才后知后覺大叫一聲,“放開我,草菅人命,我要告你,弄傷我的嘴不算,還要折斷我的手,姓姝的你憑什么?賤人……” 姝楠從溫柔背后緩緩走出,面無表情直盯進對方眼底,她的眸波很淡,淡到讓人覺得那不是活人能投射出的眼神。 即便那種眼神稍縱即逝,趙函還是沒來由地突然窒息,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她罵人的聲音也因此戛然而止,整個人愣在原地。 姝楠一點內力都沒用,就險些把人手腕擰斷,她控制了個讓人疼到顫抖的力度,面無表情語氣泰然: “允許你興風作浪,但勸你見好就收,你就是個蛆,裝什么花蝴蝶。” 此話一出,顯得趙函的辱罵蒼白無力。 她疼到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兩側直流,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扭過頭求助,幾欲張口,可不論怎么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韓香凝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抽了兩下,鎮定道:“meimei這樣打人不合理,她縱是不對,自有律法制裁,你不能越俎代庖,濫用私刑。” “你們有理?”姝楠看似隨手一放,趙函便撲去了地上,嘴正正落在鋒利的碗渣上,前次是左邊,這次是右邊,對稱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 霎時間鮮血直流,一股鉆心刺痛之感貫穿趙函四肢百骸,她疼到滿地打滾,哆嗦著哀嚎,“我的嘴,我的嘴……娘娘,夫人,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我的嘴,啊啊啊……” 韓香凝使了個眼色,幾個侍衛大步流星沖過來,姝楠捏緊了拳頭,正在此時她左耳微妙地動了動,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她當即松開手選擇不反抗,任由胳膊被人粗魯地架著。 “姝良媛,你簡直欺人太甚。以為自己有點三腳貓功夫就了不起嗎?我看你一個人怎么跟我們一群人斗。” 一直不說話的沈佳也怒了,在牢里時她就看不慣這個不合群還自視清高的女人。 如今她良媛這個品階與宮女無異,等同于通房,更沒什么好懼怕的。 眼下趁她被架著,沈佳便伸手去薅她頭發,“你很橫,是嗎?” 她摸到姝楠頭發的同時,姝楠抬腳就踹,這一腳用的是蠻力,又狠又準,直踢在沈佳胸腔上,對方措不及防,變著調哎喲一聲,整個人背朝地狼狽往身后砸去,當即哭出了聲。 這一幕簡直壯觀,壯觀到像三歲小孩打架。 這一幕,也徹底落入了門外一行人眼里。 “嘖嘖,夠野啊!” 一男人感嘆著,連帶著拍手。 眾人不約而同側頭看去,只是片刻,便齊刷刷跪了一地。 只有姝楠還站著,沒有明顯怒意但絕不高興。 門外是片薔薇林,花開正艷,男男女女有七八個人,對于院中場景,每個人臉上神態各異。 姝楠只見過李硯塵和小皇帝。后來她才知道拍手的人叫謝池羽,就是他花高價買走了她的七星龍淵。 李硯塵還是早先那身著裝,束腰玄袍沒有丁點褶皺,紅色滾邊,腰系美玉。他抬眸將院子掃了個遍,最后把目光停在姝楠身上,那眼神說不明道不白,半響后似乎笑了一下。 從竟陵王府出來到現在大概只有個把時辰,竟然又遇上了,姝楠匆匆與他一望,便移開了眼睛。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這時有人撲過來,抱著地上的沈佳,東摸西摸心急如焚問道,“哪里不舒服?” 沈佳捂著胸口咳嗽,哭得梨花帶雨,手指顫抖地指著姝楠,自知是她們挑事在先,在攝政王面前誰都討不到好處,只好閉口不語。 文世杰看了眼沈佳呼之欲出的胸口,咽了口涂抹。 這心肝寶貝自己才睡過一晚上,就被打成這樣,文世杰怒視姝楠,想罵,卻想起身后還有個皇上和攝政王,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不得不先退回去,詢問李硯塵的意思。 李硯塵拉著幼帝不疾不徐進了門,站在趙函面前,沉說道:“抬頭。”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趙函渾身顫抖,她一抬頭,血從嘴角順著脖子往下流。 “皇上,此事當如何處理?”李硯塵話是對李敘白說的,看的卻是姝楠,眸光里透著或多或少的審視,連帶著微微詫異。 姝楠不做閃躲,除了武功,她對外人展示的都是最真實的一面,孤僻涼漠,能打就別說,這是她解決事情的原則,她從不偽裝。 反倒是挑事的三個女人,此時身子抖得風一吹就能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