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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完,頓時感覺干涸的喉嚨,得到了滋潤。 蘇云呼出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滿足了。 她側頭看了看躺在門欄下曬太陽的夜風,眨眨眼想了想。 拿起另一個也是翻出來的老式搪瓷大茶杯——跟她手里那個是一對。 想著,蘇云自然而然地也給夜風倒了一杯溫水,雖然夜風并沒有喝開水的習慣,也似乎沒有什么不良后果,但是蘇云還是有些擔心生水里面的細菌,特意給他準備了水杯。 夜風跟著她喝了幾天,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抗拒,而是慢慢習慣了一般,跟她一樣喝水壺里燒好的開水。 她輕輕把水杯倒滿溫水,放在躺椅旁邊的小桌子上,等他醒的時候就能喝到。 而自己捧著一杯水,坐在夜風旁邊的青石臺階上,慢慢喝著。 初春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溫溫柔柔的,透過樹梢散落在院子里,形成一塊塊光斑,帶著好看的金黃色,一點點裝飾著整個院落,襯得這個破舊的院子也多了幾分生機。 金色的陽光之下,是院子里那張微微晃動的躺椅,跟散發出年代感的老破木茶幾,一人一茶杯。 身旁是放在簸箕上曬的辣椒,跟晾曬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莫名的讓人生出幾分家的溫暖。 蘇云側頭想了想,便捧著茶杯,慢慢地摸到茶幾另一邊的小椅子上坐下,跟夜風并排而坐,享受這一刻的閑暇時光。 夜風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感受到了旁邊的動靜,耳朵微豎,微微一動,似乎就要被驚醒,看著夜風窩在躺椅上,小臉蒼白,褪去了往日的銳氣與冷漠,只剩下重傷之后的單薄虛弱。 看著那只微微顫抖的耳朵,不知怎么的,蘇云心里癢癢的,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揉。 黑色毛絨絨的耳朵被握在手心里,軟乎乎的觸感瞬間征服了她的心尖。 天吶! 這是什么神仙手感。 這感覺真的是太太太——太好了吧。 跟之前洗澡的時候偷摸不一樣,這回她的手是干的,更能直接感受到了小耳朵的軟絨,軟乎乎的一下簇,萌得蘇云的心都快了,本來只想安撫一下,卻被這柔軟的觸感刺激得失去理智,忍不住又多擼了幾把。 于是,貓耳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蘇云低頭便對上了一雙睡意朦朧的金色大眼。 獸人的耳朵非常敏銳,可以輕易聽到周圍的動靜,也非常的敏感,所以幾乎是在蘇云的手摸到他耳朵的一瞬間,他就醒了。 一瞬間想要下意識的躲開,卻忽然意識到這是蘇云的手,于是不知怎么猶豫了一瞬,就任憑那只軟軟的小手,輕輕地貼了過來。 溫溫柔柔的手心,蹭著耳廓敏感的神經,癢癢的,帶動起一片幾乎讓人眩暈的刺激舒爽,這是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刺激得貓耳都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蘇云當下心虛,急忙松開賊手,心跳如擂鼓。 夜風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于是,兩人四目相對,蘇云有種直接被抓包的窘迫,只能尷尬地咳了幾聲,“上面有片葉子我幫你拿下來……” 夜風一張臉睡眼朦朧,臉色蒼白,整個人褪去了往日的銳利,只剩下青澀的萌點,他剛剛睡醒,顯然還沒有回過神,只呆呆地“哦——”了一聲。 蘇云心虛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去看看兔子怎么樣了,差不多…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嗯——”夜風低低應了一聲,微微垂下發燙的耳朵,應該是發紅了,他心里還在慶幸還好自己是黑色的,紅了也看不見。 蘇云則窘迫地低頭逃跑,根本不敢看他一眼,心里懊悔著,嘿呀,我怎么就管不住我這手呢。 蘇云躲進廚房了,腦子里卻滿滿都是夜風剛剛醒過來的那雙迷蒙的眼眸,以及那只軟軟的貓耳。 感覺自己的臉頰都紅透了,不過,還好她跑得快,應該沒有被看見。 偷摸人家耳朵當場被抓包,這是什么令人尷尬的十大社死瞬間,還好,還好,自己跑得快,還機智的替自己找了個借口,雖然這借口很爛就是了,不過就憑小貓貓的單純智商,應該是不會懷疑吧? 蘇云自欺欺人的想著,賊心不死地偷偷透過窗欄看了看夜風的反應,對方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學著她的樣子,握著那只茶杯,不太熟練地握著杯子的把手小心地喝著水,臉上還帶著那種剛剛睡醒的茫然,似乎對于自己拿葉子的說法沒有絲毫懷疑。 還好,還好,蘇云又安慰了自己一通,這沒有什么的,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指頭非要尷尬地摳出個三室一廳不可。 尷尬的危機解除,眼看對方沒有任何異常。 蘇云膽子又大了起來,不死的賊心又開始癢癢的,腦子不斷回味著那只小耳朵軟軟的,萌化她心尖尖的手感。 看著對方迷蒙的雙眼,軟軟下垂的耳朵,蘇云只想說一句,mama!下次我!還!敢! 回到廚房,照例把野兔處理完畢,砍成小塊,放入鹽跟白酒腌制片刻,祛除腥味。 然后鐵鍋倒入水,燒開之后,在沸騰的水里放入砍好的兔rou,等待煮出血水,撇開血沫,等差不多煮出血水后,再把兔rou撈出,放在一旁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