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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夜風若有所思地垂下頭,半響,也回了一句:“你也很帥。” “啊?”突然得到表揚的蘇云,有些懵,她帥?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蘇云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夸她好看。 于是她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一身泥巴臭汗,臟兮兮的,臉上也灰撲撲的,這也叫好看? 嗐,小野貓就是沒有見識。 不過她也沒有跟他計較,既然小貓貓這么認真的夸她好看,她當然要更加認真的“幫助”對方了。 “好啦,該洗頭啦!” 于是,蘇云抓起洗發(fā)露,打算給小貓咪洗個頭。 當然她是有私心的,她早就覬覦那只貓耳朵很久了,洗頭嘛,當然是連耳朵一起洗啦! 蘇云抹著濃密的泡沫向小耳朵襲去,當她的手觸碰到那只軟乎乎毛茸茸的貓耳朵時,感覺整個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這只耳朵比她想象的還要軟還要好摸,被圈在手心里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微微顫動,輕撓著她的手心,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只耳朵,她可以擼一輩子! 夜風微微地低著頭,乖乖地任由著對方的動作,他還不太習慣對方觸碰他的頭跟頸部,尤其是對方站在自己背后的時候。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類不會傷害他的,所以他強忍著自己的不適應,還是低著頭任由她奇怪的動作。 只是當她的手輕輕觸上他的耳朵后,一陣奇異酥麻感瞬間傳遍了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想要輕哼出聲。 他這是怎么了? 夜風死死咬著嘴唇,努力壓抑著唇邊快要溢出來的輕哼,艱難地看了一眼正在愉快“清洗”著耳朵的少女。 蘇云看著夜風突然間抬頭的動作,這才注意到了對方“不太好看”的神色,啊!對方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不應該啊! 不是說貓咪最喜歡被摸耳朵的嗎? 難道獸人跟普通小貓不一樣? 蘇云臉上神色變化,不舍糾結疑問,最后看著夜風實在算不上好看的臉色,才悻悻地收回了手,看來對方是真的不太喜歡別人碰他的耳朵啊。 嚶嚶嚶,好難過,看來以后再也不能偷擼小耳朵了。 蘇云遺憾地想著。 與此同時,蘇云的手松開了自己的耳朵,那股奇異酥麻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他的心竟然有些不舍。 于是心思各異的兩個人便在沉默中洗完了頭,最后蘇云把毛巾跟干凈的短褲,交給了夜風,交代了幾句不能觸碰傷口的事項,最后讓他自己清理下半身。 夜風也沒有說什么,接過毛巾安靜地洗了起來。 雖然蘇云早已覬覦那條毛茸茸粗壯的尾巴,但是經歷了剛剛的事情,蘇云有賊心沒有賊膽,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廚房燒水了。 終于洗完三桶水之后,夜風整個人煥然一新,幾乎是改頭換臉了。 洗完了澡,夜風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其實他也不喜歡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基本上只要有機會,他都會跳進水里,洗干凈自己的皮毛,之前身上那樣狼狽真的只是迫不得已…… 現(xiàn)在洗干凈了,身上清爽利落還有點香,于是他十分滿意地繼續(xù)遵循著蘇云的指示,端坐在了門口的那椅上吹風。 蘇云在一旁搗鼓剛剛摘回來的草藥,有些心疼地看著夜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這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 此時正是正午過后,陽光不算是非常猛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廚房里正在燉著rou,一陣陣rou香順著清風在鼻間蕩漾,讓夜風忍不住回味早上吃的那個好吃的烤鼠腿。 讓他不由地輕輕接了一句:“沒事,反正也沒有白費,至少吃到了那么好吃的rou。” 說著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耳朵微微上揚,活像一只在陽光下打盹的貓咪。 就是不知道把手伸進他的下巴,他會不會也像貓咪一樣露出那只滿意陶醉的神情。 啊,好想撓。 蘇云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變態(tài),對著一只野生小貓總想忍不住對他上下其手。 咳咳,打住。 對方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雖然是個貓耳,但是也是人啊! 蘇云強行打斷自己的歪風邪念,假裝無事附和道:“對呀,鍋里還燉著一大鍋呢,晚點我們又可以再吃上好一頓啦!” 兩個人站在院子里面聞著廚房傳來的香氣,站在了金色的溫柔的日光里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蘇云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凳子上來,開始幫他換藥,紗布跟藥品早已用完了,所以她只能將找到的止血草剁碎,小心的敷在了胸前的傷口上。 這種止血草遍地都是,葉子是橢圓形的,整株草的樣子跟一把小傘差不多,枝葉很柔軟,輕輕一掐就會流出跟白色牛奶一樣的液體,也叫作牛奶草,有很強的止血作用。 還記得小的時候,總愛調皮亂跑,胳膊手臂總是會不小心受傷,外婆就是隨手抓一把地上的止血草,嚼碎了,敷在傷口上,沒幾天就好了。 這種止血草,小小的一株,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卻生命力頑強,到處都能找見身影,小時候還因為好奇還把它往嘴里塞,吮吸那根莖流出來的一點點牛奶,苦苦的,并沒有想象中牛奶的味道,所以就再也沒有試過,所以也就再也沒有人理,只有在不小心跌倒受傷的時候,敷在傷口上,現(xiàn)在沒有藥品,只能用這種止血草處理傷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