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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知道宋星河這是要單獨同宋嘉言說話,點頭答應(yīng)了。 待宋姮走后,宋星河的面色便凝重起來,他問宋嘉言:“那幾個西靖人你想如何處置?” 宋嘉言平靜道:“關(guān)著。” 宋星河聽他這么說,便皺了皺眉道:“你不怕他們泄密?” 宋嘉言道:“那幾個都是硬漢,此事比他們的命還重要,應(yīng)當(dāng)不會說出口。” 這段日子,他讓呂白對這幾個人用了不少酷刑,可這些人比他想象中的要骨頭硬,要逼供并不容易。 而且陸聽沒有抓到,他擔(dān)心的是,這些人出事,陸聽說不定就會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若是宋姮的身份公之于眾,他,宋家都脫不了干系,上次陸聽送來那幅畫就是在警告他們。 而且留著這些人才好跟西靖皇帝談條件。 他想到的宋星河也都能想到,宋星河唯一擔(dān)心的是,既然西靖皇帝有了這樣的舉動,又知道宋姮是他的女兒,怕不會善罷甘休。 宋嘉言瞥了一眼宋星河憂心忡忡的臉色,他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那些人帶走姮兒的。”如今他只等陸聽現(xiàn)身,再將這些人擊斃,讓他們帶著這個秘密消失在世間,若是西靖皇帝還不肯罷休,那便只能兵戎相見了。 宋星河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紫英院中,許氏拉著宋姮的手,感慨道:“王妃真是命好,若是我那婉兒能有你一半兒好,妾身便知足了。” 宋姮知她始終擔(dān)心宋婉過不好,便問道:“婉jiejie和那邊如今怎么樣了?” 上次她成婚宋婉來了,但那時時間倉促,她都沒來得及跟宋婉說上幾句話,也沒問她的近況好不好。 許氏黯然道:“蔣家那邊不肯放人。” 許氏是贊成女兒和離的,她自己攢了不少私產(chǎn),就算宋婉和離拿不回嫁妝,她也必然不會讓女兒受苦,她這輩子只有一個女兒,哪怕拼了這條老命,她也要護住女兒。 宋姮只得嘆氣。 許氏怕說多了影響她的心情,便繞開話題道:“楚王殿下打小便不好親近,那時他還是宋家的大公子,府上的人疏遠他是一方面,其實大部分人都畏懼他,便是我瞧見他冷冰冰的樣子,也有些發(fā)怵,可這樣一個對誰都防備的人,卻滿心滿眼都只有王妃一個人,可見楚王真的將王妃疼到骨子里去了。” 年少時,她也曾期待宋星河滿心滿眼都是她,可惜到底是奢望。 宋姮聽著心里甜蜜蜜的。 不過許氏也提醒她道:“王爺這般好,哪怕成親了也有許多人惦記,王妃千萬要將楚王殿下的心給抓牢了,千萬不能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宋姮笑著點了點頭。 她其實并不擔(dān)心宋嘉言會變心,那人上輩子可是守著她的尸體過了一輩子。 兩人剛聊完,前院的丫鬟便過來說飯菜都備好了,請她們過去用飯。 兩人遂一起去前院,等候了片刻,宋嘉言跟宋星河也過來了,四個人坐下來一起用飯,這還是宋姮記憶中宋嘉言第一次同宋家人用飯,可他的身份卻不再是大公子,而是楚王。 許是都想起了從前之事,因此這頓飯吃的格外怪異,大伙兒都很拘謹(jǐn),等一頓飯吃完,撤了剩下的飯菜,上了茶,這氣氛才輕松些。 太陽偏西的時候,宋嘉言帶著宋姮離開宋府,宋姮有些依依不舍,宋嘉言說了句,“下次再來。”才放下不舍的情緒。 馬車內(nèi),宋姮有些乏累的靠在宋嘉言的肩膀上,宋嘉言抬手將她鬢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 宋姮抬眸對上他柔和的目光,她道:“夫君,讓你來宋家,和爹一起用飯,你是不是覺得很別扭?” 宋嘉言揚眉道:“你為何會這么想?” 宋姮喃喃道:“你從前并不喜歡跟宋家的人一起用飯。” 宋嘉嘴角勾了勾,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嘲諷,他的確不喜歡和宋家的人一起用飯,可只要她高興,他愿意為她做任何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他垂眸掩住眸中的一抹冷意,他道:“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作者有話要說: 在收尾了,剩下章節(jié)不多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門后的第二日,鳴箏便讓人抬了幾大箱子來到宋姮的房內(nèi)。 宋姮瞧著這七八口大箱子,愣了一下,“這是作甚?” 鳴箏在她面前將箱子一口口的打開,宋姮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些賬冊,還有兩口箱子里裝的都是一些契紙,見宋姮滿臉疑惑,鳴箏道:“王妃,這是王府所有的產(chǎn)業(yè),殿下吩咐過了,往后全部交給王妃來打理。” 其中一箱子就在她腳邊上,宋姮伸手將一賬冊拿出來翻了下,見這冊子上鎖記的賬目還是五年前的,她抬眸看著鳴箏道:“這莫非是你家殿下的私產(chǎn)?” 鳴箏知道要說實話,卻又不能完全說實話,他道:“沒錯,殿下從前在丞相府時便已經(jīng)開始經(jīng)營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宋姮暗道:“原來如此。” 她放下賬冊道,“都擱這兒吧。” 鳴箏應(yīng)下便出去了。 宋姮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宋嘉言去年的賬冊大概的翻閱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宋嘉言的產(chǎn)業(yè)多的令人瞠目結(jié)舌,不僅遍布京城,在富庶的江南也有許多產(chǎn)業(yè)。 怪不得宋嘉言有那么多聘禮送上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