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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走路出抬手擋了擋光線,一個留神,身前就站了好幾個人。 宋姮放下手,神色悅的看過去。 眼前的是皇后身邊的雅若姑姑,她身邊還帶來三四個小太監。 幾人對她行了禮,雅若道:“縣主,皇后娘娘請去鳳瑞宮坐坐。” 宋姮冷笑,眸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這哪里是請,分明是想拿她過去。 宋姮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她身后還跟了姜葡,雖然姜葡沒帶隨身的佩劍,但功夫卻很了得,她并怕,宋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請雅姑姑帶路吧。” 多時,宋姮便來到皇后的鳳瑞宮中。 皇后只許宋姮一人進去,其他人都攔在外面,姜葡見狀,只得悄悄退下去請救兵。 她朝皇后行了一禮,“皇后娘娘千歲。” 雙腿保持行禮的姿勢,她的規矩是宮里的嬤嬤親自教的,非常的規范,非常優雅,瞧著賞心悅目,從前皇后總是夸她學得好,可今日皇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皇后坐在鳳椅上,端著茶,慢悠悠的撥著茶蓋子,隨后又低頭啜了一口,跟著說道:“雅若,茶涼了,換一盞。” 雅若低頭應了聲:“是。”隨后便端起桌上的茶撤下去了,多時,又重新端了一盞茶過來,皇后又端起來,低頭抿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宋姮,她露出一臉驚訝之色道:“姮兒來了,姑母這記性一日如一日了,稍留神便將你忘了,你介意吧?” 宋姮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微微一笑道:“只有老嫗才會記性一日如一日,姑母正當盛年,卻出現這種情況,應當叫太醫過來好生瞧一瞧。” 宋皇后見宋姮諷刺她是老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她的語氣也冷了幾分,她道:“姮兒,你從前是這樣的,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變了。” 宋姮也收起臉上那套虛偽,她道:“這句話應當侄女問姑母才對,姑母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無情了。” 宋皇后帶著指套的手握緊鳳椅的扶手,憤怒染上她依舊明亮的眸子,她無情?分明是這些人一個個忘恩負義,她給過她們機會,誰讓她們識好歹愿意聽她的話。 宋皇后的臉色沉了沉,很快她又恢復以往的冷靜,她看著宋姮,眸子瞇了瞇,透出一抹銳利,她也懶得再裝好人了,她惋惜道:“姮兒,既然你愿意聽本宮的,也休怪本宮顧念往日的情分,你觸犯宮規,私自闖入永福宮中,那本宮也只好依照宮規來處置你。” 說完,宋皇后便對雅若說道:“收回宋姮身上的腰牌子,準她以后私自入宮,另外她敢違抗本宮之命。杖責三十。” 說完,宋皇后眼底掠過一抹狠色,三十杖若是結結實實挨下來,非去了半條命可,何況還是宋姮這等細皮嫩rou的小姑娘,能保住性命與否都好說,她原本只是想小懲大誡,可誰讓宋姮這身子太過嬌嫩呢,就算死了,也是她的錯。 這時,雅若從上方走下來,停在宋姮面前,她伸手從宋姮身上將腰牌取下來。 然后又朝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上前來,一左一右押著宋姮,宋姮臉色一變。 皇后看到了她眼里的驚慌,她得意的笑了笑道:“你若是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若肯跟沈昭解除婚約,本宮可以饒你一命,也會給你找個更好的歸處。” 宋姮冷笑道:“皇后娘娘說的歸處是指太子嗎?” 宋皇后道:“太子有什么好,將來他若是繼承大統,你就是貴妃,難道會比當一個王妃差?” 宋姮敢茍同,就太子哪種惡心的人,她看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又怎么會嫁給他? 宋姮看著皇后,眼底忽然露出一抹憐憫,旋即又是一聲譏笑。 宋皇后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復雜,像可憐她又像是笑話她。 宋皇后冷著臉道:“你笑什么?” 宋姮道:“我自然是笑皇后愚蠢。” 宋皇后的臉色陰沉下來,氣的臉色發白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宋姮臉上沒有半分退縮之色,她道:“我笑皇后愚蠢。” 宋皇后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伸出手指發顫的指著宋姮,咬牙切齒道:“你敢說本宮愚蠢!給本宮掌嘴!” 她話音落下,一個老嬤嬤上前來,就要扇宋姮的耳光。 這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七章 宋姮回頭一看,宋嘉言正大步朝宮內走來。 宋姮看到他之后,便松了口氣。 而那個奉旨來給她掌嘴的嬤嬤見到楚王之后,嚇得打了個哆嗦,屈了膝給他行禮。 宋嘉言并不著急給皇后行禮,他斜了那兩個還扣押著宋姮的太監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句:“放開。” 那兩個太監先前就有些怕了,現在宋嘉言走到跟前,被他渾身氣勢所懾,兩個太監嚇得腿軟,將扣在宋姮身上的手放開。 宋嘉言拉了下宋姮,將她護在身后,然后才回過頭去,神色冷靜的朝皇后拱了拱手:“不知姮兒犯了什么錯,母后要如此懲罰她?” 他剛好入宮,在宮中撞見姜葡,姜葡說縣主被皇后的人給帶走了,他連皇帝那兒都沒去,便折回來,走到鳳瑞宮外面就聽到皇后說要掌嘴,雖沒有聽到前面皇后要杖責之事,可對于他來說,皇后給宋姮掌嘴他已經不能容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