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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搖頭輕笑道:“哥哥不需要姮兒幫忙磨墨,哥哥想要姮兒做哥哥的畫板。” “畫板?”宋姮喃喃低語一聲,很快便明白了他說的畫板指的是什么。 宋姮紅著臉沒說話,宋嘉言挑起眼角,嘴角噙著一絲笑道:“上次姮兒用哥哥做畫板,今日該哥哥用姮兒做畫板了。” 說完,他的手指在她腰側的系帶上輕輕一勾,衣裳敞開,順著細滑的香肩滑落到了手肘處。 宋嘉言眸光所及,皆是春。 宋姮柔媚的桃花眼瞥了他一眼,咬著唇,羞得低下頭去。 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筆,細細的勾勒,那微涼的狼毫尖兒劃過肌膚,宋姮感覺有些癢。 待畫好,朵朵紅梅盛開在瑩瑩玉肌上,宋嘉言竟覺得窗外漫山遍野的梅花,不及她萬分之一美,最艷麗的兩朵盛開在最高處,媚色撩人。 宋嘉言擱下筆,抱著她,深邃的眸光在她身上逡巡:“這是哥哥所見過的最美的梅花。” 宋姮瞧著這梅花從上一直延續到褪側的位置,好是好看,可就是太過于妖艷,又在她身上,連自己瞧著都覺得靡麗的很,宋姮尷尬的用手指在身上揩了揩。 宋嘉言笑道:“這畫梅的朱砂是特制的,輕易洗不掉,須得七日后才會慢慢淡去,你擦也沒用。” 他就想多看幾日,這樣的畫多看幾眼死都值得了。 宋姮對他一陣無語。 見宋嘉言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掃動,她趕緊將衣裳提起來,遮住身子,將系帶綁好。 宋嘉言又走過去,坐在她身側,勾著她的衣裳帶子低低道:“讓哥哥多看幾眼。” 手指輕輕一扯,將帶子扯開,衣襟再次滑落,宋嘉言埋首親上去。 糾纏間,兩人的衣裳盡數滑落在地上。 這樣私纏到中午,宋嘉言才讓人送衣裳過來,穿好衣裳后,他又拉著宋姮從閣樓上下來,兩人從草廬離開,宋嘉言怕她摔倒,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路上遇到一個獵戶,大雪天剛從山上下來,見著宋嘉言后,那獵戶笑著跟宋嘉言打招呼:“宋公子好,許久不見,宋公子都有媳婦了?” 宋嘉言腳步一頓,抬眸笑道:“你如今倒會說話了。” 這句話讓宋嘉言心情很是愉悅。 他真想要宋姮當他的的媳婦。 宋姮卻有些尷尬,小臉又是一紅,將頭埋在宋嘉言的懷里,不敢出來見人。 那獵戶將手里提著的兩只兔子拿出來,遞給宋嘉言道:“這兩只兔子送給公子下酒。” 宋嘉言道:“給我送到廚房便是。” 吃過中飯,宋姮執意要去林中玩耍,宋嘉言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到了梅林里,到了林中,宋姮玩心大起,嚷著要跟宋嘉言堆雪人。 宋嘉言從來沒有堆過雪人,但是見宋嘉言滿眼都是期待,他便答應她了,她想自己滾雪球,宋嘉言不允許,怕宋姮凍壞了身子,他親自蹲下來,將雪攏到一塊,然后滾成雪球。 不多時兩個雪人就堆好了,宋姮將從地上撿的花瓣,木屑,嵌在兩個雪人的臉上,做成雪人的五官。 兩個雪人一高一矮,高的瘦瘦長長,矮的嬌小玲瓏。 宋姮看著那個高高瘦長的雪人,噗嗤笑出聲來,她道:“從未見過這般瘦的雪人,雪人都是胖胖的,圓圓的肚子,才顯得可愛。” 宋嘉言不以為然道:“誰規定雪人一定是胖胖的圓圓的?” 而且他堆的雪人一個是她,一個是自己,若是胖胖圓圓的豈非損害他的形象? 宋姮見宋嘉言不高興了,趕緊改口道:“哎呀,哥哥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這個也堆的很好看,這個高的雪人很像哥哥呢,這個矮的就像姮兒,咱們是一對呢,姮兒最喜歡了,這是姮兒這輩子看過的最好看的雪人。” 宋嘉言見小姑娘又說些花言巧語來哄他,心里冒著絲絲的甜味,偏頭看著她道,“你說的是真的?” 宋姮不住的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宋嘉言望著那對雪人,原本覺得有點丑,但因為她的一句話,霎時又覺得好看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章 這天夜里,兩人歇在山莊里,說是山莊,建造卻像農家院落,勝在房間多,這房子從山腹中延伸到了山頂上,宋姮也數不清有多少間,兩人宿在中間的客房里,這山中原本該冷些,但房間里卻極為溫暖,底下燒了地龍。 而且這里說是農莊,但屋內擺設的幾件家什卻奢華至極。 椅子是上好的楠木做成,千年沉香木做的床足足可以躺五個人,上頭鋪著熊皮毯子,躺在上面,宋姮都要熱一身汗出來。 宋姮覺得自己看走眼了,這里不過是個村莊的外殼,其實比皇宮還華貴,怪不得人說梅落山莊富可敵國,并非虛言。 宋姮靠在宋嘉言懷里問道:“哥哥,這梅落山莊莊主到底何許人也?” 宋嘉言淡淡道:“一個做生意的普通人而已,哥哥也只是同他過幾次面,并不十分了解。” 宋姮輕輕的“哦”了一聲,沒有多問,她僅僅只是好奇,對這個人并無興趣。 次日,雪后初霽,宋嘉言帶著她離開山莊。 坐了小半日的馬車,終于從山上下來了,到了山腳下,宋姮瞧明晃晃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她打起簾子往外看去,只白雪在陽光底下折射出晶瑩的光,而雪地上正躺著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