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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星河這般說,常敏便不多嘴了,暗暗嘆息,這父子之間的仇恨也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畫眉,大公子的傷勢如何了?” 看到畫眉從外頭進來,手里的東西還沒放下,宋姮便逮著她問。 畫眉適才去給沉雨院送雞湯,也沒見到大公子只遇到鳴箏,她道:“奴婢不知,不過聽說大公子并未出房門。” 那宋姮蹙了蹙眉,有些擔憂。 畫眉見宋姮依然掛念宋嘉言,便道:“姑娘不如親自去看看。” 宋姮輕輕咬唇,眸光一轉,站起身來,她道:“屋里有些悶,隨我出去走走。” 畫眉眼睛一亮,立馬道:“奴婢遵命。” 宋姮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走到的沉雨院門口,她停下來,抬頭看看頭頂上的匾額,頓時怔住了,她還沒來得及走進去,透過院門的門縫,看到廊下站著一白一紅兩個身影。 宋姮的腳像被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她緊緊的盯著二人,只見楚蕶對宋嘉言嫵媚一笑,嘴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宋嘉言回視她,嘴角揚起,兩人對視時溫情脈脈。 宋姮整個人都僵住了,從未對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笑過的哥哥,竟然對楚蕶露出了微笑。 宋姮感覺刺眼極了,她轉過身離開這里。 宋姮越走越快,甚至有些慌不擇路,不留神撞到了園中的柳樹,她疼的“哎呦”叫了一聲,畫眉連忙追上去,著急問道:“姑娘,撞到哪里了,讓奴婢瞧一瞧。” 宋姮松開手,露出撞紅的額角,此時,她的眼眶也紅紅的,不知是因為撞疼了,還是因為傷心的緣故。 畫眉心疼的替她揉了揉,道:“姑娘,咱們還是趕緊回院子去,讓奴婢給您上藥。” 宋姮鼻子發酸,輕輕的“嗯”了一聲。 而沉雨院中的情形卻并不像宋姮的那樣。 楚蕶勾著嘴唇道:“宋嘉言,你和那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喜歡人家,為何不跟宋丞相提親?” 宋嘉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透著淺淺的無奈,他道:“她對我若即若離,雖愿意同我親近,卻不愿意嫁給我,我也苦惱的很。” 楚蕶笑的花枝亂顫,笑完之后,他道:“宋嘉言,沒到你也能為一個女人抓心撓肝,實在不行,你可以先同她私定終身,讓她大了肚子,她總不能再拒絕你。” 楚蕶在青樓待久了,自然什么都說得出口 宋姮道:“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原本這私密之事,宋嘉言不愿意說出來,但他不喜歡旁人覬覦宋姮,干脆告訴他事實,好讓楚蕶莫要打宋姮的主意。 這下,就連楚蕶也驚的瞪大了眼睛,不過這種驚訝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抹戲謔取代,他道:“宋嘉言,你這個meimei可真有主意,我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竟然敢這樣吊著宋嘉言的胃口,也真是膽子大。 宋嘉言臉一黑,他語氣沉冷道:“聽說某些人要本公子以身相許,是不是真的?” 當時他不過是逗一逗宋姮,沒到鳴箏居然告訴宋嘉言了,楚蕶連忙擺手道:“那都是玩笑話,當不得真,再說了,我可不喜歡男人。” 宋嘉言不為所動,他語氣淡淡道:“楚蕶,等過幾日我身體好了些,同你較量一番,如何?” 楚蕶不屑道:“宋嘉言,你確定你這樣能打贏我?” 宋嘉言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楚蕶揚眉道:“如果我打贏了你,我要光明正大的將這身女裝脫下來。” 宋嘉言平靜的說道:“如果沒打贏,你就要還要繼續穿五年女裝。” 楚蕶就不信了,他打不過一個負傷在身的宋嘉言,到自己脫下女裝在即,楚蕶不由得高興起來。 宋嘉言眼角余光瞥見楚蕶臉上的愉悅之色,他冷笑道:“你可別忘了,刺殺那事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 楚蕶側頭看他,正色道:“你就等著看好戲便是。” 宋姮回到絳雪院,她躺在美人靠上,畫眉先是用冷毛巾替她敷了一會兒,敷完后紅痕消了許多,她又將雪肌膏均勻的摸在紅痕上。 畫眉安慰宋姮道:“姑娘,您就別難過了,大公子腳踏兩只船,是大公子狼心狗肺,配不上姑娘,這般男人不值得姑娘傷心難過。” “之前那小侯爺這般,姑娘都能痛快的與他解除婚約,這次輪到大公子,姑娘怎么就不開了。” 畫眉所說,宋姮心里全明白,可她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自己就灑脫不起來了。 許是因為上輩子宋嘉言對她的情太深,重重的壓在她的心坎上,讓她放不下來。 也許是這輩子,她和他之間有過最親密的距離,她早就將他刻畫在心中最深處。 畫眉見宋姮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心姑娘約莫是放不下大公子,自家姑娘便宜都被大公子占了,如今大公子就這樣甩掉姑娘,未免太便宜他了! 畫眉出了個餿主意,她道:“如果姑娘實在舍不得,不如去將大公子搶回來,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奴婢瞧著她根本沒有姑娘好看呢,姑娘難道還比不過她?等姑娘將大公子奪回來了,再將他甩掉狠狠的報復他,如何?” 宋姮眼睛一亮,居然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既然宋嘉言不要她了,那他也別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