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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走后,宋姮去玄清閣將宣紙之事告訴宋星河,宋星河在此之前已經質問過林氏,林氏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說,而且她被囚禁在紫云院,不能出去,更沒見過那幅畫,她的確沒有嫌疑。 其實林氏猜到這事情是宋嫣所為,但她為了護住女兒,所以什么也不說。 玄清閣的人他也都一一盤問了,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老仆,不會做這種背主之事。 但如今聽宋姮這般說,那便證明府上除了林氏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宋星河給常敏下令去將每個院子都搜一遍。 雖說這事情是宋嘉言告訴宋丞相的,但是宋星河并不信任他,所以這次搜查是從沉雨院開始。 搜尋無果,常敏離開沉雨院去了其他院子。 到沉云院時,已經天黑了。 在常敏趕到之前,海棠院的秋織衣衫不整,發髻凌亂,匆匆離去。 她才離開不久,院子里一陣吆喝聲響起。 躺在床上的宋嘉云急忙穿上衣裳起身。 打開門,見院子里一片火光,常敏帶著十來個小廝過來,見到他便走上前去,行禮道:“二公子,老爺下令每個院子都要搜查,還請二公子行個方便。” 宋嘉云覺得無所謂,他又沒干虧心事,他攤開手道:“隨便搜。” 常敏進來后,在房內聞到一股還未散去的yin/靡氣息,二公子私底下生活不羈,院子里有好幾個通房,他也就見怪不怪了,他在凌亂的被褥下看到露出來的一角宣紙。 他將被褥掀開,發現底下藏著一沓紙,他伸手拿過來,翻開一看,果然是白姑娘的畫像,常敏面色一冷道:“二公子,請你跟屬下走一趟玄清閣。” 宋嘉云驚訝的像吞了個雞蛋,張大嘴巴喊道:“常敏這不是我的。” 常敏道:“公子去老爺面前解釋吧。” 他想起剛才在和秋織糾纏時,她讓他去滅燈,一定是那個賤人趁著他離開之時偷偷的塞到他被褥底下。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個宋嫣,親生兄妹,他放她一馬,她竟然栽贓陷害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夜漸漸深,一輪明月高升,照耀著京城萬家。 春夜的風中有一股花香,輕柔的撫弄著人的臉。 常敏將宋嘉云帶來玄清閣之后,宋星河馬上讓管家去請各院的主子們,不多時,空落落的玄青閣便坐滿了人。 宋姮前腳剛到,后腳宋嘉言也來了。 宋嘉言一身象牙白灑金水紋直身,頭戴玉冠,仿佛是從月光下沾了一身的清冷。 他突兀的出現,讓眾人都很驚訝,宋嘉言上前朝宋丞相拱了拱手道:“此事,四meimei已經向大理寺報案,聽說如今已有了結果,請容下官在此旁聽。” 宋星河點頭示意他坐下。 等宋嘉言做好,常敏將宋嘉云推出來,宋星河手里壓著一疊畫,他冷聲質問宋嘉云道:“逆子,你為何要這么做?” 宋嘉云猛地跪在地上,仰著頭替自己辯解,他道:“爹爹,這事不是兒子做的,兒子是被冤枉的。” 宋星河臉色黑沉,他道:“那你說說,這事情應該是誰做的?” 宋嘉云瞥了宋嫣一眼,用力咬了下后槽牙,既然宋嫣不仁,休怪他不義,他道:“爹爹,這事情是五meimei做的,昨日兒子還看到她在房內畫畫,她被兒子撞破便讓秋織這個賤人來勾引兒子,這個小賤人趁著兒子不注意的時候,將那些畫塞到被褥里面,爹爹將秋織那小賤人綁過來一問便知。” 宋姮聽了,溢出一聲冷笑,她還在想怎么這個人就變成了宋嘉云,原來是這么回事。 宋嫣可當真是狠,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放過。 宋星河的眸光轉向宋嫣,他擰著眉道:“嫣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這個小女兒素來不喜歡姮兒,兩人齟齬勝多,若說是她做的,也極有可能。 宋嫣臉色發白,她揪著帕子走上前來,還沒說話眼眶里便蓄滿了淚水,她咬著唇。 委屈的說道:“爹爹,哥哥所說的,女兒根本沒有做過,而且秋織昨日便告假回家探親去了,何曾勾引二哥。” “爹爹有所不知,咱們府上和南安侯府斷絕往來之后,哥哥還幫著小侯爺給四meimei送書信,哥哥不愿意繼續參加科考,想要討好小侯爺讓他提攜自己,那日被女兒發現后,女兒讓哥哥不要將書信交給四meimei,否則便告訴爹爹他與小侯爺往來之事,哥哥一直對此事懷恨在心,認為是女兒阻了他的前程。” “蕭子諶見四meimei不再理會他,便對四meimei生出恨意來,想要毀了四meimei的名聲,這事說不定就是他與蕭家聯手干的,如今事情敗露,便來誣陷女兒,女兒真的好冤枉啊!” 宋嫣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若說是那蕭家在背后搗鬼,也說得過去,蕭家被丞相府退婚,臉上無光,蕭子諶對宋姮更是因愛生恨,或許對方早就懷疑宋姮的身世,讓宋嘉云在府上多多留意,宋嘉云無意闖入玄清閣,發現那幅畫,便交給了蕭子諶那邊的人,兩人里應外合,便弄出這次風波。 宋星河聽宋嫣說完,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他對這些子女再不喜歡,也都是親生的,每一個他都悉心培養,雖說宋嘉云不成器,他也從未放棄他,鼓勵他好生讀書考取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