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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些被撬的項目的確是?施一諾撬的,不過她不是?轉給姚承志,而是?她自己收其自用。 這個狗女人,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欣賞的、愛上的、再無法分得開的。 謝旭謙臉上終于陰云轉晴,唇角揚起了笑,一片清風朗月。 “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謝大佬心情好?了,主動發出邀請。 “好?啊。”林嘉年高興得摸了摸后腦勺,卻之不恭。 * 吃完飯,到下?午,林嘉年告了辭,謝旭謙又忙著?見了幾個人,都是?和戚家?案子有?關的。事情談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看?了看?腕表,吩咐汽車前往一家?高檔按摩院。 昨晚在局里見到宋秉硯的時候,兩人約下?了今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謝旭謙此刻便?來?見他。 宋秉硯有?支氣管炎,一到冬天就犯病。過年時,陪施佩琳去?了一趟北海道,這不回來?又咳上了,這就來?按摩院保養一下?。 謝旭謙給他帶了兩瓶山葡萄酒,還有?幾盒冬蟲夏草。怎么?說,面前敵對了幾十年的大佬已經陰差陽錯地成了他的岳父,他必須用一種全新的姿態去?接受這份命運。 而按摩院里,兩個男人共用一個包廂,沒有?外衣的偽裝,倒也算得上一種坦誠相待的方式。 只不過謝旭謙不喜歡別人碰他,淋浴出來?,便?沒有?按摩,而只是?穿著?浴袍,把山葡萄酒開了,坐在沙發上,陪著?按摩床上的宋秉硯說說話。 包廂不大,干凈舒適,精油的香氣裊裊縈繞在空氣里,恰到好?處地緩解著?兩個男人之間的尷尬。 “宋先生。”謝旭謙端著?酒杯,在手里慢慢晃著?,輕抿了口,提出話來?,“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改口?” 宋秉硯趴在按摩床上,瞇著?眼,微微側頭?:“等你們婚禮的時候吧。” 謝旭謙點了點頭?。 房里有?按摩師在,兩人的話不便?說得太深入,只交流了些興趣愛好?,沒想到竟然都說到了象棋。 “早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和你爸爸下?過一局,他輸給我了。”宋秉硯話里幾分得意。 似乎那盤棋是?一場象征,從此鼎言處處比不過宋氏。 “一會我們下?一局。”謝旭謙暗暗較了勁,隨即讓人端來?了棋盤。 等宋秉硯按摩好?了,兩個男人便?面對面坐到沙發上,開始了棋盤上的較量。 謝旭謙做事一向?輕易不肯認輸,尤其在有?人輕視他父親的時候。此刻,面對宋秉硯,他沒了先前的謙和,全神貫注在棋盤上。 宋秉硯縱橫商界多年,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他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他想得更多的是?要挫挫謝旭謙的銳氣。 誰叫謝旭謙太能?了,自己兩個兒子加起來?也抵不過他一個。宋駿杰沒有?商業頭?腦,平平無奇,宋世?杰更是?紈绔不懂事,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如此下?去?,宋氏前途堪憂。 可是?,以他慣常的棋術怎么?才?走?了幾個回合,就有?點招架不住了? 宋秉硯眉心緊鎖,步步為營,可對面年輕人步步緊逼,寸步不讓。 還沒到將?軍的時候,宋秉硯已經顯出敗勢。 他往椅背上一靠,幾分疲憊:“果真是?后生可畏。” 謝旭謙聞言,唇角微微一絲弧度,抬頭?的時候,眸里強硬之氣盡斂,又一片清和之光了。 “姜還是?老的辣,宋先生承讓了。” 兩人幾句話互相客氣了下?,什么?話都沒有?挑明,卻輸贏已自在人心。 “宋先生。” 謝旭謙一只手按在棋盤上,戴著?婚戒的無名指輕輕地點了點棋盤,發出微微的叩擊聲。 “一諾在您的羽翼下?被看?護了22年,現在她是?我太太了,從今往后,她的人生將?有?我來?守護。宋先生,希望你能?對我有?所信任。” 謝旭謙直言不諱,“羽翼”、“看?護”,直接挑明了對方畸形的父愛,而后半句話里有?誠意,也有?警告,那是?務必要對方撤掉布置在施一諾四周的眼線的意思。 第102章 戀上他的床 宋秉硯身上是件霧霾色浴袍,雙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沒有?平時高高在上的不得親近,還莫名地顯出一種慈祥。 他點點頭,微垂的眼?皮往上掀了掀,暗沉的眸底亮出來,眼?尾稍稍上翹,像只狐貍。 和施一諾眼?尾上翹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宋秉硯說:“我三個孩子,唯獨一諾最像我,性格、脾氣、行?事方式統統都遺傳了我。”他笑?,“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天生帶了軟弱,我要培養她成為一流的強者,自然就不能讓她走平常女兒家的路。” 什么意思? 謝旭謙聽了,心頭一凜,老狐貍不愧是老狐貍,這一身的和藹可親原來全是假的。他差點以為他好說話,會接受他的提議,沒想?到對方還搬出了理由,根本?不會撤除眼?線。 他蹙了眉:“你根本?不知道一諾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這樣對她是一種精神禁錮,你太自私了。” 他身上是件玉黃色浴袍,原本?放松的脊背,因為來得這點氣憤,一下子拉直,端坐在椅子上,氣勢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