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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林嘉年一個電話?:“師妹,我已經把人都放倒了。” “好。”施一諾應了聲?,重重呼了口氣?。 將定位器開了啟動開關,塞進了鞋幫里,和?錢多多玩鬧一陣,把它?送去對面給施佩琳帶著,自己?則背了個小背包下樓,出小區,一個人上街。 林嘉年說的“人”是宋秉硯一直放在她身邊的眼線,她今天?要干大事,有這些人的存在,她沒辦法?放開手腳,那她和?宋世杰的恩怨也怕是永遠解決不了了。 頭頂陽光熱烈,街上人群攢動,施一諾慢慢走著,每家店鋪都進去轉轉,看看,逛街的興味十足。 一切再平常不過?,只有頭頂漸漸聚攏的烏云知道,牛鬼蛇神已經出沒。 “小施。” 后面有聲?音傳來。 施一諾轉頭,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跑了過?來,是王雅琪。 “這么?巧。”施一諾從她身上瞥過?,朝四周機警地掃了掃,眉頭微微蹙起。 “真是太好了。”王雅琪一跑到跟前,就高興地挽起她的胳膊,“我約了朋友來逛街,結果我剛到,她就放我鴿子,還好遇到你,這下我又有伴了。” “……” 施一諾又把四周看了看,本?來快走到路盡頭了,打算往偏僻的街道走的。可現在身邊好朋友的偶遇,她無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和?她轉身往商業中心走,把假逛街變成了真逛街。 * 酒店里的事態在一個小時之后才平息。 酒店門口被消防車、警車和?救護車停滿了,還有電視臺、報社媒體的車排到了大門外。四周圍滿了人,很多被踩踏受傷的人在等待救治。而酒店內部也來了大批防爆人員,正一間一間地搜查流言里的“炸彈”。 偌大的宴會廳里已經面目全非,到處是雞飛蛋打,杯盤狼藉,空氣?里充斥了各種菜肴和?煙酒混合的難聞的氣?味。 謝旭謙站在窗前,朝外看著,眉頭深鎖。 此時宴會廳就剩他、周長洲、周樂霖,和?老領導的幾個人。 “這事情太詭異了,一件接著一件,像個連環套似的。”老領導身邊的秘書說。 “從便?衣進來查什?么?殺人犯就搞笑了,連領導的壽宴都敢來打主意,這些人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另一個人說。 “有人見不得我好,看我80歲了還沒死,故意給我難看。”老領導一掌拍在桌上,想起自己?這些年官場上敵對的人,橫眉怒目。 “賓客名單有嗎?”周長洲問?。 “有的,親戚方?面是我接待的,我爸那邊的人都是他接待。”老領導的大兒子說著,把下巴努了努朝向秘書。 所以,賓客眾多,誰也不能一個人把賓客認全。 大家嘆息了聲?,大過?年的這節骨眼上太高興了,都疏漏了。 “這肯定是有人精心策劃的,有組織有預謀的蓄意破壞,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現在竟一個也沒抓住。” “好在沒人死亡,不然這簍子就捅大了。” “舉報殺人犯的和?謊報有炸彈的人是同一撥人嗎?” “看起來沒聯系,可是參加壽宴的人不正是有了這雙層恐慌,事情才鬧成這樣的嗎?” 謝旭謙神色凝重,聽著他們的討論,腦海里卻有了另外一種思路。 他走過?來,跟大家說:“我有個想法?,倒覺得這事沒那么?復雜。” “哦?說來聽聽。”老領導有了興趣。 “現在因為事件比較轟動,受害民眾多,給人造成的錯覺就會以為蓄謀的人肯定有個組織,或者計劃了很久。但是。”謝旭謙看去大家,“發生的幾件事是有時間線的。第一件事,打舉報電話?,一個人就可以吧?” 在得到大家點頭贊同之后,他繼續道,“打完電話?,再到各個宴會廳,包廂前亂叫幾聲?有炸彈,怎么?樣?” 大家都屏了呼吸,不說話?,只聽他說。 “等事件引起恐慌后,趁所有人忙著逃命,這個人再去衛生間把水管砸了,引起更大的sao亂。”謝旭謙說到這,自己?也重重一個呼吸,“看,幾件事串起來,其實一個人就可以干得過?來,不需要多少人。” “如果是個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干?在我的壽宴里搞事情。”老領導意味深長地“哼”了聲?,沒說的話?也盡數落進眾人的耳朵。 “查酒店監控吧,我不信這人揪不出來。”秘書摩拳擦掌。 幾人正討論著,秘書的手機響了,是局里打來的。 老領導要對方?把舉報人的資料交過?來,對方?此刻就打了電話?來復命。 對方?說:“查過?了,舉報人的手機號登記的姓名叫樊碧容,是女性,檸城人,我們暫時還沒聯系到她本?人。但舉報人是個男的,現在分析了聲?源,電話?聲?音用了變聲?器,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場惡意舉報。” “樊碧容???”周樂霖驚了。 大家一起看向他。 周樂霖一向樂呵呵的臉上擰巴了,只好坦白?:“她是我前妻。” “她也來蕪城了?跟你一起來的嗎?她這是手機丟了,還是什?么?原因?”有人問?。 周樂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有沒有來蕪城,我們最近一直沒有聯系。” “我大概能知道舉報人是誰了。”謝旭謙冷了眉,朝老領導歉意道,“是姚承志。他的目的不在您身上,恐怕是想針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