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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在她耳邊,他大概猜到她情緒的根源,低下頭吻她的淚。 “你要不要臉?”施一?諾捏了拳頭捶他,“誰叫你老公了?” “叫嘛,你不叫我?老公,那叫我?什么?” “謝……” “先生?”兩個字還沒出口,謝旭謙的吻堵上了她。 熾烈,霸道,似要將她吞食果腹,而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施一?諾抗拒不了這樣的他,后?腦勺被扣在他掌心里,心神漸漸被蠶食,什么也不知了。 吻,纏綿,持久。 兩人身上橘紅色的滑雪情侶裝,在白色雪地里特別醒目,午后?的陽光熱烈,也抵不過?他們之間?的灼烈氣息,落在四周人眼里,像團火似的。 有人鼓起了掌,有人舉起了手機對著他們拍照,錄視頻。 謝旭謙感知到周圍的目光,給妻子喂進去氧氣,像是放她回魂似的。 可?是,他不是白給她的,他誘著她:“叫老公。” 施一?諾回了理?智,才不應了。 謝旭謙便又開始噬啃她,啃得大膽,張狂,完全不顧形象,更?不管圍觀的人群。 施一?諾的身體連同兩只手被他的胳膊強有力?地禁錮著,腳上滑雪板未脫,也被他踩在腳底下,她一?個凌厲能打能懟的女子此刻在他懷里竟像只弱雞,只能任宰任割。 “老……”施一?諾情勢之下,在男人舌間?妥協,吐出字來,“公……” 一?刻,謝旭謙唇上一?甜,覺得天空撒滿了雪花,世界美好而圣潔。 可?下一?刻,施一?諾添了個字:“公。”同時趁他放松,掙脫了禁錮,拔下滑雪板,抓了一?把雪往他身上扔了就跑。 老公公? 施一?諾不是叫他“老公”,而是“老公公”! 士可?殺,不可?辱。 謝旭謙身上吃了一?片雪子,反應過?來,擰頭就去追人。 雪地冰凍,滑而厚,跑動?艱難,兩人一?前一?后?,深深淺淺地奔跑追逐,而男人體魄的優勢又一?次顯現了出來。 施一?諾眼看要被追上,不想束手就擒,彎身就抓雪,朝謝旭謙身上扔。 謝旭謙撲上她,卻一?個重心不穩,將人撲倒了,兩人雙雙跌在雪地,滾做一?團。 看熱鬧的人們像看現場言情似的,紛紛鼓掌發笑,還有吹口哨的。 “你看你,謝大總裁還要一?點臉不?”施一?諾羞恥心又來了,推著人爬起來。 “要臉有什么用?我?要老婆。”謝旭謙到這個份上,也已經?完全玩開了。他捉了施一?諾的腿又把她拉倒在雪地上,爬到她身邊,就地躺下。 頭頂的天空,藍得觸手可?及,煙云淺淡,隨風縹緲,從人耳邊拂過?,留下陽光的味道。 謝旭謙臉上露著笑,連他唇邊輕易不肯顯現的笑渦也露了出來。 妻子的喘息聲在他耳邊輕蕩,一?下重一?下輕的。 這種感覺真好。 “你起來。”施一?諾手指推了推他,有氣無力?地,“公眾場合,我?們這樣太難看了,要被人笑死了。” 雪地里跑起來不如平地,施一?諾精疲力?盡,卻也沒想到自己體力?差成了這樣。 怕是被狗男人掏去了。 還有大腿上韌帶隱隱疼痛,也是因為他。 剛剛摔得墩屁股,現在也在作痛,周圍又有那么多投過?來的目光,真是令人不齒。 這些統統都得怪狗男人。 可?是,此刻的狗男人很聽話。 “遵命,老婆。”謝旭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抬手拉妻子。 施一?諾心理?上一?逆反,又犯倔了。 她雙手抓了地上的雪往自己身上灑:“我?想就此長眠了,你走?你的,不用管我?了。” 謝旭謙站著,嘴角抽了抽,施一?諾今天的性情好不內斂,一?點都不像她平時,可?現在的她卻更?教自己喜歡呢。 他彎身,一?只手拉她胳膊,另只手抄過?她后?背。 施一?諾以為他要公主抱,正想張手摟他脖子,誰知謝旭謙把她往肩頭一?甩,像扛了床棉被似的扛上了肩。 “天,狗男人,放我?下來。”施一?諾驚叫,可?是雙腳被謝旭謙摁在他胸前動?彈不得,她只好掄了雙拳捶打他的后?背。 “終于講出你的真心話來了?”謝旭謙由著她打,嘴角噙著笑,“心里是不是老早就罵上我?了?” 他邁開步,往他們脫了滑雪板的地方走?去。 施一?諾掙扎亂動?,他就故意抬手拋了下,嚇得施一?諾立即抱了他的頭。 “狗男人,狗男人……”施一?諾發了狠地一?通叫罵。 可?謝旭謙卻只是淡幽幽地回敬她:“狗女人。” 文?不行,武不得。 施一?諾放棄了,垂了腦袋,雙手也卸了力?量,在謝旭謙人身后?晃晃蕩蕩,裝死。 忽然,抵在他肩頭上的下腹,一?陣墜落感,施一?諾又急得拍了拍他:“快,放我?下來,我?大姨媽來了。” “你大姨媽?”謝旭謙沒聽她的,只180度調轉了方向,回頭看了看,“哪一?個是?” “老公公,你笨死了。快放我?下來,我?要去廁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