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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舉起雙手抵在魏誠胸口,企圖將他推離。只是她的力道,對魏誠就跟小貓撓癢一樣。甚至還激起了他另一方面的興趣。 魏誠眸色暗沉,呼吸又粗重幾分,伸手捉住沈玥的雙手,卻沒有將它拿開,而是按著沈玥的雙手,讓它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激烈,錯亂的心跳。 手掌下的心跳聲,有力而強烈。一下一下,似是敲在了沈玥的心上。沈玥面紅耳赤,像被燙著了般猛地將手抽回來。魏誠這次沒有阻擾,很配合地松開了。 “你……你……”沈玥紅著臉,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魏誠愉悅地在沈玥唇角吻了一下,霸道地宣誓自己的主權,“阿玥,你是我的,以后不準與別的男人說話。”特別是劉哲。 沈玥撇了撇嘴,趁魏誠不注意,往下一矮,從魏誠的禁錮中逃了出來,惡劣道,“你是我的誰?我憑什么要聽你的?”這人剛這么欺負她,怎么也要報復一下。 這話如利劍,刀刀割在了魏誠心上。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沒心肝的女人,抓起來揍一頓,“我是你的夫君。” 沈玥反唇相譏,“呵!我可還記得,那日畫舫上,大將軍可是說,我們再無干系呢。”想到那天,沈玥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有他那個母親…… 魏誠心中苦笑,那日他是有這想法,可若他真能放下,他那日就不會去沈府赴約,今日也不會來此了。 她就是一根毒草,在他不知不覺里,在他心里瘋漲。待到他發現時,那毒草早已跟血rou溶于一體,再難割離了。 “你在氣我?那日……”魏誠想解釋,他那日確是氣得狠了。 “將軍不必解釋,我早說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魏誠面都青了,狠狠地瞪著沈玥。他以為剛才沈玥任他親,就是接受他了。 魏誠鐵青著臉,“我們已有肌膚之親了,你只能嫁給我。” 沈玥冷笑道,“笑話,別說只是親吻,就算是上床了,我也不會為這嫁你。” 魏夫人對她惡意滿滿,這里不是現代,可以自立門戶,小兩口出去住。在這個時代,媳婦與婆婆相處的時間,甚至比與丈夫還要多。 魏誠是讓她有些心動,但一想到那個家庭,她不想找自虐。沈玥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或許以前她有想過,嫁給魏誠也是不錯的。 但自從魏夫人找了她后,又看到楊氏如今在沈府的遭遇,她退縮了。她素來不是個謹慎的人,她怕自己有朝一日,也步了楊氏的后程。 沈玥一向喜歡凡事先將最糟糕的一面想到,倘若,她連最差的結果都能承受,那她就什么都不怕,勇往直前。 但,嫁給魏誠后,這最差的結果,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或者說值不值得她去承受。 “沈玥!” 沈玥的那句,他們什么都不是。就算上床了,也不會嫁給他。讓他痛了,痛得他幾乎要窒息。 他想問她,她還有沒有心。這般糟踐他的情意,是何道理?他想拂袖離去,腳下似生了根一樣,跨不出一步。 他想冷言相對,也讓她痛一痛,又舍不得。 如今這冷情冷心的女人,還來問她他,是不是喜歡她。魏誠想冷笑,原來他的一片心意,她竟然全不曾看在眼里。 沈玥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氣話,在魏誠心上激起多大風波。 兩人正僵持,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阿誠,對姑娘家可不能這般粗魯,得憐香惜玉。” 是劉哲,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魏誠。 魏誠臉色瞬間更難看到了,他剛將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沈玥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連劉哲什么時候過來的,聽了多久都不清楚。 身為軍人,需時刻保持警惕,這于他,是難堪的,也是不能容忍的。 劉哲絲毫不在意魏誠的排斥,眉毛一挑,當著魏誠的面,對沈玥邀約道,“文斗應當開始了,沈大小姐,不若隨本王去看看?” 沈玥想也沒想就點頭,這魏誠太不正常了,為安全起見,她還是趕緊走吧。頂著魏誠吃人的目光,快步走到劉哲身邊,隨他朝閣樓去了。 魏誠沒想到沈玥竟就這么跟其他男人離開了,氣得發抖,一拳頭狠狠打在樹干上,震得桃花沙沙落了他一身。 第40章 出風頭將軍,你要毀人清譽嗎 出了桃林,沈玥就隨意找了個借口與劉哲分開了。進入閣樓內,文斗已進行到了貴女們表演才藝。右側坐的是貴女,左側則是年輕公子們。 明昭公主的這個春日宴,在某種程度,其實也是貴族年輕男女的相親宴。家里有意屬的,借著這宴席彼此見見,培養培養感情。在場的多是世家 臺上表演的是一名沈玥不認識的貴女,她表演的是古琴。沈玥四周看了下,打算尋個角落坐一會,路走得腳有些痛。就見王夷在歡樂地朝她招手,“阿玥,這里這里。”這時,臺上貴女已表演完了,聽到王夷的聲音,都轉頭看過來。 沈玥頂著眾人的目光,被王夷拉了坐在明昭公主的下首。坐下后,沈玥這才注意到,上座明昭公主的左側,還有兩個空位。 “那是安南王跟魏大將軍的位置。”王夷解說道。這兩人都是京都炙手可熱的未婚郎君,安南王她是知道的,身為王爺,他的婚事,是由陛下賜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