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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是最為要面子的,為了沈府的臉面,老太太什么都做得出來。護國寺那日,即使有主持作證,老夫人還是將沈玥趕出去了。 ** 沈玥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還將再一次上演一場捉jian的戲碼。 畫好桃樹,已是午飯時分,魏誠柔聲道,“先吃飯吧。” 沈玥點點頭,“終于大功告成了。”放下筆,運動了下酸痛的右手,示意魏誠將畫收起,就直接朝院內去了。 魏誠珍之重之地將畫從畫架上取下,又看了幾遍,這才喚來一個守衛的兵士,讓他去將畫裝裱好,掛在他的書房。 兵士接過畫,才轉身,魏誠又道,“先不要裱,放在書房吧。”這么珍貴的畫,他要自己親手裝裱。 吃過午飯,沈玥打算去一趟京都,將畫送去如意畫齋。順便去一趟王夷的成衣店,看看布料,再問問秀娘等。畢竟設計成衣不像畫畫。 出門時,魏誠叫住了沈玥,一聲口哨,一匹健壯的戰馬,從遠處跑來。 “將軍也要出門嗎?”沈玥問。 魏誠點頭,一個翻身上了馬,騎在馬上,對沈玥伸出手。 想到上次騎馬的經歷,沈玥有些慌,“我還是走路去吧。”只是拒絕才剛出口,人就已被魏誠拎上了馬。 “待你走過去,天都黑了。”魏誠毫不留情地嫌棄沈玥的腳程。 沈玥有些不爽,她本來就是打算下午走路,然后晚上在京都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如意畫齋跟成衣店的。 “生氣了?”魏誠低頭在沈玥耳邊輕道。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朵上,沈玥不適地躲開,只是她躲到哪里,魏誠就跟到那里。沈玥忍無可忍,用手將魏誠的腦袋抵開。 她發覺這幾日,魏誠越來越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冰冷淡漠了。 魏誠見好就收,沒有再貼過來,雙手將沈玥虛圈在懷里,一夾馬腹,馬兒歡快地奔跑起來。與上次相比,這一次,馬兒跑得很穩,也不顛簸。又被魏誠牢牢圈護著。 沈玥慢慢放松了,甚至還有心情體會騎馬的新鮮感。現代時,沈玥只在動物園見過馬,沒騎過。如今騎在馬上,人的視野高了很多,像是坐在大巴車里。 路兩旁的景色,隨著馬兒的前行,一點點快速地往后撤。馬兒在經過一處橫溝時,猛地一跳,然后穩穩落下。 “啊!”沈玥沒出息地驚呼出聲,手緊緊抓住魏誠的手臂。 “別怕。”魏誠拉了下馬繩,讓馬走得更平穩,附身在沈玥耳邊安撫道。 沈玥扭頭,魏誠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沈玥大駭,快速往后仰,一時重心不穩,差點摔下馬。還好,被魏誠及時拉回來了。 這一點小插曲后,兩人安穩地到了京都城。與上次一樣,魏誠在距離城門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將沈玥放下了。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策馬離開,而是也下了馬,在沈玥一起步行進城。 “你不用跟我一起走了,我認路的。”沈玥道。 魏誠有些無奈,這傻姑娘,他哪是怕她不認路啊。是他舍不得離開,想與她再多呆一會。若不是還有事要回府一趟,他真想,一直跟著她。 魏誠從來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時刻都想跟她在一起,分開一會就特別的想念。甚至還沒分開,就已在想念了。 進了城門,又走了一會,京都百姓大多認識魏誠。那天魏家軍凱旋歸來,可是幾乎全城的人,都上街觀看了。 見到魏誠牽著馬,與一個年輕姑娘,并肩走著,神色溫柔,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煞神”。一些百姓以為是認錯了人,只是一個與大將軍長得相似的。 直到到了如意畫齋門口,魏誠才道,“需要多久?” 沈玥有些懵,“啊?” “我待會晚些會出城,待會來接你。” 沈玥看了下天色,現在時間還早,若是騎馬回去,晚上還真不用去客棧了。只是,會不會太麻煩人了,“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魏誠心里有些堵,沈玥對他越客氣,就越能說明沈玥對他沒想法,這讓他很挫敗。他要的并不只是與他的小未婚妻,將來相敬如賓。 他希望得到他父親未曾得到的,與未來的妻子,恩愛和美,如膠似漆。 魏誠直接問,“申時末,你在哪里?” 申時末,那就是16點多,那時,她應該在成衣店,便答道,“字章街的王氏成衣店。” 魏誠點頭,翻身上馬,遠去了。 魏誠走后,如意畫齋的張掌柜,笑著迎出來了,“沈姑娘,您來了。”若他沒有看錯,剛與這姑娘在一起的,就是如今功勛顯赫的大將軍吧。 他也是男人,對男人看心愛女人的眼神熟悉得很。堂堂“煞神”大將軍,在一個姑娘面前,竟成了繞指柔。 而且這姑娘,看著還是個未開竅的,看來,這大將軍的情路還有得走了。張掌柜忍不住在心里幸災樂禍。 這姑娘,是個有大福氣的。如此一顆金子,沈尚書竟將之趕出沈府,真是……不知道,那尚書大人以后會不會追悔莫及。 進入內室,沈玥將畫好的那副著了色彩的瀑布山水畫,拿了出來,遞給張掌柜。 張掌柜忙將思緒從八卦里收回,展開畫卷。才一眼,就驚得呆住了,“這,這是?” “這是上了色的山水畫,掌柜覺得如何?”沈玥不知這個時代是否會喜歡,上了色的畫,有些不確定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