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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是……簡直是……”沈歡臉脹得通紅,指著沈玥,氣得全身發抖,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沈玥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什么大將軍,以為本小姐稀罕啊?” 沈歡整個人都定住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你……你不想嫁給大將軍?” 沈玥斬釘絕鐵,沒有一絲豪猶豫,“不想。” 沈歡再問,“真的不想?” “不想!”男女主相關的任何事,她都不想沾染。 沈歡審視了沈玥良久,覺得她不像是在騙自己,才大松了一口氣。人也不再跟斗雞似的,劍拔弩張了。 沒有了沈玥,她相信,把她嫁給大將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看上了誰?我讓母親給你牽線。李友安李公子?還是其他別的什么人。”沈歡又問,只有沈玥真正嫁入了,她才能徹底放心。 沈玥神色不悅,皮笑rou不笑地道,“三妹這么怕大將軍看上我啊?可惜了,本小姐天生麗質,遺傳基因好。” 沈歡惱羞成怒,“沈玥,你不要臉!” 沈玥掏掏耳朵,“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能不能換個詞。” “你……你……”沈歡氣得發抖,想抽沈玥幾巴掌,又不敢。“哼!你等著。本小姐定要你好看。”留下一句狠話,轉身上了馬車,遠去了。 沈歡來這一趟,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看來是沈家李代桃僵的計策,進展得不順。或者是將軍府想退婚,沈府為保住跟將軍府的聯姻,打算把她這枚已棄舍了的棋子,再拋出來。 她得加快掙錢了,若有一天與沈府鬧掰了,被趕出莊子,也不至于露宿街頭。 沈玥回到院子,繼續調試畫架。她并不知道,剛才的那段小插曲,有另外一個人也看在了眼里。 自那日午膳,中途離開,已有好些天,魏誠沒再來莊子。今日,天晴了,好不容易有些閑暇,便不知不覺走來了這里。 他來時,沈玥正與一女子在說話。他本想離開,明日再來。只是他才轉身,就聽到,她們提到自己的,提到沈玥與自己的那紙婚約。 他忍不住,停住了。他也想聽聽,她是怎么想的。 她說,她不稀罕!不想與他成親! 魏誠背靠在墻壁上,仰頭眼睛看著天空,太陽很大啊,為什么他卻覺得有點冷呢。心間那點,酸酸澀澀的悶痛感,滿滿擴大擴大,直到充斥了他整個胸腔。 原來,她不稀罕他! 魏誠眼中痛色漸聚,凝成一股風暴,很想沖進去,卡住她的脖子,問她,竟然不稀罕他,那這段時間為何對他笑,對他溫柔?是玩他嗎? 這想法才形成,眼前就浮現,第一次見面時,他用匕首割上她的喉嚨。若不是看到那個玉佩,她可能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尸山血海,他從沒有心軟過,第一次,他心軟了。他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她只要皺個眉毛,他的心就糾得生痛。 魏誠,承認吧,你栽了! 魏誠郁結難排狠狠一拳砸在墻上,“砰”發出一聲巨響。 “是誰?”院內,聽到聲音的沈玥,警惕地問。 魏誠回過神,眼中的暴虐也散去了,在聽到院內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魏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扭頭快步離開了。 第17章 嶄露頭角送錢的都來了。 沈玥本想第二日,就去荒蕪山后山畫瀑布的,結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好不容易雨停了,青蓮怎么也不肯沈玥去,說是,剛下雨,山林危險。 沈玥便也沒堅持,看到荒野遍地各色的野花,心中有了一個主意。記得古代顏料,分為兩種,一種是礦石中提取,一種是植物中提取。她可以用這些畫來做顏料。 還有顏料中像朱砂、雄黃,石青之類的是藥材,中藥店應該有賣。像胭脂,螺黛胭脂鋪有。還有一些其他的顏色,染坊應該是有的。 說干就干,沈玥讓青蓮去采花,自己則準備去趟京都找顏料。順便去畫行看看,也不知道那畫賣出去了沒有。她的畫風,不知這個時代的人是否喜歡……雖然她有自信,但仍有些忐忑。 待雨停了,沈玥便起程去京都。 青蓮起先也要跟去,被沈玥好說歹說,就差發誓一定須尾齊全回來,青蓮這才憂心慮慮地目送沈玥上路。 雨過天晴,路上還有些濕潤。路兩旁嫩綠的小草,歷經雨水,更豐盛了。 路上沒什么人,沈玥走走停停,餓了就啃干糧,累了就休息會。經過這些天,她的體力已比剛穿過來時,好多了。 沈玥停下來,拿了水囊,抿了一小口,抹了把額頭的薄汗,繼續趕路。 身后傳來馬蹄聲,沈玥沒有回頭去看,只是走到路邊,停下讓馬先走。 馬蹄近了,停在她面前。沈玥抬頭,威武的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有那么一瞬間,沈玥看呆了。 直到那人彎下腰,朝她靠近,沈玥才回過神,想逃離。只是腳才抬起,腰已被一只鐵臂鉗住,下一秒人已坐在了馬上,背后緊貼著男子的胸膛。 沈玥僵直著身子,盡量讓自己不要往后靠,“將軍,這樣不妥。”這是官道啊,男女共騎真的好嗎?難道,大齊風氣這般開放了? “有何不妥?”魏誠故意貼近,讓呼出的氣息打在沈玥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