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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穿的是黑色夜行衣,看不出傷在哪里。 真是太好了!希望這人下一秒就昏迷倒地了。 沈玥一面注意著男人動靜,一面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一步步終于挪到門邊,然后伸手一拉! 門,打不開! 這才想起,門被鎖了。 鑰匙!對,鑰匙!記得男人鎖門后,好像把鑰匙放在……放在哪了?懷里?還是兜里了?她當時光顧著害怕了,沒去注意過這些。 沈玥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警惕地慢慢朝男人移動。直到站在了男人身邊,男人仍是沒有反應。 沈玥壯起膽子將手伸過去。 沒有!懷里沒有!衣兜里也沒有! 正疑惑,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 男人猛地睜開眼,目光凌厲,“你想做什么?!” 第2章 捉jian風波這男人是將軍? “我……我……我看你受傷了,想……想幫你包扎。”危險近在咫尺,沈玥機靈一動。 男人愣了愣,松開了手,“來吧。” 來?來什么?沈玥有些跟不上節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包扎。 可是,她不是醫生啊,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正躊躇,猛地,一把匕首出現在眼前。 沈玥心一驚,抬頭,男人正冷著一張臉,連眼神都是冷的,手拿著匕首看著她。 “用匕首,把我背上的箭矢挖出來。”男人語調平淡。 給她匕首,不怕她反殺了他嗎?好吧,她不敢。她連雞都沒殺過,哪有膽子殺人? 不過,看這人長得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而且還受了傷,如今自己又有利器在手,想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沈玥接過匕首,轉到男人身后。借著燭光,發現男人背后插著一只箭,箭身已被蠻力折斷。 “嘶啦”一聲,男人已動手撕開了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撕開,血rou模糊的后背露了出來。 “啊!”沈玥猛地捂住嘴,后退了兩步,有些心驚rou跳。 只見白皙寬闊的背上,一只斷箭卡在其中,鮮紅的血正不住往外冒。才一眼,沈玥就忍不住腿軟了。 看著都痛!這男人竟然能面不改色!也是個人物了。 沈玥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這是豬rou,這是豬rou……竟奇跡般地鎮定了,心不慌了,手也不抖了。 沈玥拿過一旁的燭臺,將匕首在燭火上燒烤,燒得泛紅了。才一手輕握箭矢,仔細一點一點將rou劃開,將箭矢取出。 沈玥的鎮定,讓男人有些意外,他透過一旁的銅鏡,看著沈玥,不由愣神了。直到背上劇痛傳來,他才收了視線,不再敢分神。 取出箭矢后,又用干布簡單清潔了下,然后用男人給的藥粉撒在上面,最后用干布包裹好。 終于弄好了,沈玥抹了把額頭的汗。抬頭,撞上了男人幽黑的眼。沈玥愣了下,飛快地移開目光。緊握著匕首,警惕地退得遠遠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啪啦”一下燭火炸出一個火花,沈玥猛地一下驚醒,愣愣地看著眼前,跳動的燭火。 窗外,天已蒙蒙亮。暗藍色的天幕,綠蔭的枝葉,有幾只鳥雀停在枝頭唧唧叫著,微風中有清新的氣息飄來。 “醒了?”清冷的聲音響起。 沈玥驀地轉頭,距她不遠處,男人端坐在桌邊,正看著她。 她的房間怎么會有個男人?隨后,記憶漫上來,提到嗓子邊的心,終落了下來。 沈玥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臉,摸摸身上的被褥。 她,竟然睡著了? 還有,這靠窗的椅塌,不是男人坐著嗎。她是什么時候,睡到這上面來的?難道,是她迷迷糊糊時,自己爬上來的? 正想得出神,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沈玥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桌邊的男人。 男人氣定神閑,喚了聲,“進來。” 門吱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 等等,這門,不是鎖了嗎?那人是怎么打開的?沈玥滿臉問號。 男人似是解釋道,“魏虎擅開鎖。”沈玥有點懵,哦了下,愣愣地點頭。 這是在跟她解釋嗎?不應該啊,她可還記得呢,這人前不久還拿匕首架她脖子上呢。 魏虎進門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男人,“將軍,屬下來遲。” 將軍?這男人是將軍? 被喚作將軍的男人,不在意地擺擺手,“無妨。” 魏虎見將軍臉色有些蒼白,走近了兩步,聞到股淡淡的血腥味,臉色變了,“將軍,你受傷了?” 虎目在房內巡視一圈,落在已下了榻站在窗邊的沈玥身上。愣住了,目光在將軍,沈玥,及那凌亂的椅榻,之間來回掃視。 “將軍,這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將軍,竟與一美貌女子共處一室,他們魏家軍是不是要有好消息了? “送沈大小姐回去。”將軍瞥了魏虎一眼,魏虎虎軀一顫,立馬不敢再好奇了。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沈玥趕忙拒絕,快步走向門邊,逃也似的跑了。 沈大小姐?是與將軍有婚約的那位沈大小姐嗎? 魏虎心里好奇得很,卻又迫為將軍的威嚴,不敢再問,心里跟有七八只貓爪子在撓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