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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充足的理由裝傻的。 但男主人沒有。 男主人為什么還要扮糊涂? 男主人似乎無法判斷他是否求了神,為了不錯殺,只能留著他的命。而這又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男主人有信心擺平這次神的問罪,所以他才不會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經得罪神了,不如得罪到底,把游客都殺光。 又或者,男主人只是個普通人,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殺了他。 無論哪一種可能,對唐澤來說都沒差。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如今,蟬已經發現了黃雀的存在。 于是,蟬試探著在螳螂面前叫了一聲,看看螳螂是不是真的會因為忌憚黃雀而不敢動它,發現自己挑釁了之后依然無事發生,蟬的膽子就大了,接下來,它要開始唱搖滾了。 男主人皺了皺眉。 失去了表情后,他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高傲的疏離感。 唐澤:“果然,你殺不了我?!?/br> 唐澤直起了身體,后背離開了門板,他回過身,敲了敲門,感受了一下門板的厚度,就抬起了腳,“既然我們現在誰都動不了誰,不如你幫我個忙,把這門打開吧,我們兩個都知道里面大概正在發生什么,不是嗎?!?/br> “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一條絕對正確的情報。” “里面的孕婦,是求了神的?!?/br> 第76章 真好 原來夫人并不愛我啊 話音未落, 唐澤抬腳便踹。 少年用的力氣很大,一腳下去,木板發出仿佛要斷裂一般的巨響。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的腿被震麻了, 他皺了皺眉, 歇了片刻, 讓腿恢復知覺, 就準備來第二腳。 男主人:“算了?!?/br> 男主人伸手橫在唐澤的胸前,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小串鑰匙,捏著其中一個走到門前,將鑰匙伸進鎖孔里, “比起我妻子的意愿,我孩子的性命更重要, 我沒理由不幫你。” 男主人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垂著眼的。 他似乎是說這話給唐澤聽,又似乎是在自我說服。 唐澤并不在意男主人的心路歷程。 門鎖被打開后,他搶在男主人前,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孕婦的房間里, 床是靠著墻放著的, 位置相對于門來說比較偏。進門后,唐澤最先看到的不是床或者家具,而是一片鋪著白色絨毯的寬敞空地,兩個女人正在空地上廝打著、糾纏著。 她們的身下有一大灘殷紅的血。 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 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里,女主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強行進入了孕婦的房間,把她推倒在地, 扒了她的上衣,讓她露出了肚皮,然后,剖開了她的肚子。 用的是孕婦拿來防身的拿把刀。 多諷刺。 此刻,孕婦仰面躺在被血浸濕的毯子上,她的腹部已經被刀劃開了,血液像一片紅布沿著她傷口兩側的皮膚擴散著、滑落著。 她還沒有立即死亡,在這樣的劇痛下,她一邊大張著嘴呼吸,一邊面色猙獰地握著女主人的手,無力地阻止著她的動作。 女主人騎坐在孕婦的身上。 她一手抓住了孕婦外翻的肚皮,一手握著刀想往下扎,卻因為孕婦的垂死掙扎而沒能扎下去。她手里的那把刀有著細長三角形的頭,刀尖剛吸過人血,猩紅的,發亮的,表面水汪汪。 和女主人濺滿鮮血的臉一樣,血腥又漂亮。 女主人的表情既像是極度的冷靜,又像是極度的瘋狂,她那雙黑眼睛直直地向下看,盯著孕婦腹部里面的嬰兒,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渴望。 她想用刀割開孕婦的喉嚨,免得她再掙扎,但她低估了人瀕死時爆發出的力量,手里的刀揚起了半天,卻遲遲沒能落下去。 女主人放棄了,松了手。 刀掉落在毯子上,沒有聲響。 孕婦本來就是垂死掙扎,見女主人收力,她心頭提著的那口氣散了,身上的力氣也跟著消失。 可就在這時,女主人抓著她裂開肚皮的手,突然朝她的肚子里伸了過去! “不——” 孕婦的眼眶都要瞪裂了。 她想要阻止,想要掙扎,但劇痛已經支配了她的身體,她連抬起上半身看肚子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躺在毯子上,盯著天花板,像被人持刀抹了脖子的公雞,絕望地、憤恨地發出一聲悲鳴。 唐澤皺了皺眉,想要上前。 他身后的男主人突然拽住了他。 男主人看了一眼地上女主人,平靜的目光里似乎帶了一點無奈和縱容,“讓她去吧,那女人和孩子是必死的,你阻攔她也沒有任何意義?!?/br> 就是這幾秒鐘的耽誤,讓女主人把手伸進了孕婦的肚子里。 孕婦在發出最后一聲尖叫后,就沒了氣息。 對于女主人來說,身下的“容器”終于安靜了下來,她很滿意,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她在孕婦的肚子里謹慎地摸索著,很快就停住了。 她向后挪了挪,離開了孕婦的身體。 她手里的東西也跟著被帶了出來。 女主人跪在毯子上,將雙手舉高,被她虔誠地捧在手里的,是一個血淋淋的rou團。 女主人打量著這個rou團,皺起了眉。 “寶寶?” 她試著呼喚了一下。 那個rou團自然沒有任何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