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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兩姐妹的人設(shè)雜糅到了一起了。 她有時候覺得女主人是jiejie,有時候覺得女主人是meimei。 這對姐妹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芷想到了那個英俊文雅、風度翩翩的男主人。 無論是廣義上的姐妹,還是狹義上的姐妹,姐妹反目成仇,通常是為了男人,或許,jiejie和meimei一樣,喜歡上了男主人,她嫉妒meimei,殺了她,頂替了她的身份。 但她的臉和其他人的記憶是怎么變的? 那個神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溫芷心中大致有了猜想,但她又無法確定猜想的正確與否。 時間很快到了早上七點,天亮透了,呈現(xiàn)出清新的淡藍色。 溫芷叫了唐澤兩聲,見他沒反應(yīng),便捏住了他的鼻子。 不出幾秒,少年就被憋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她一眼,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無奈地開口:“你怎么這么早就叫我起來了。” 溫芷看了一眼表,“不早了。” 她不知道那對熊夫妻的作息怎么樣,一旦他們起床,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兒子失蹤了,會不管不顧地作鬧,如果他們那時候才醒的話,連洗漱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唐澤沒有溫芷想得這么遠。 他只是對她脾氣好,且聽話。 雖然很困的時候被人突然叫起來有些不爽,但他什么都沒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在溫芷身后去洗漱。 借著洗漱的功夫,溫芷把“蝶夢”講給了唐澤聽。 之后,兩人一起來到了餐廳。 好巧不巧,現(xiàn)在正是主人家吃早飯的時候。 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正在喝保姆喂的綠豆粥;男主人的面前擺著西式的三明治和熱牛奶,優(yōu)雅地用著餐;女主人的面前則堆滿了好吃的,但她一口沒動,熱衷于把飯食往娃娃的嘴巴里塞。 溫芷覺得這娃娃也挺可憐的。 她被當成了一個一餐一清洗的垃圾桶,每頓飯都要用飯食把身體塞滿,吃飯結(jié)束,身體里里外外就會被清洗一遍,下頓飯再塞。 嘖,女主人這沉重的母愛啊。 男主人昨天剛說過,用餐時間會和旅客們錯開。 他們倆來早了,現(xiàn)在沒到他們吃飯的時候。 溫芷站在餐廳門外,拉著唐澤,對他使了個眼色。兩人正要離開,就被男主人給看見了。男主人微笑著沖他們點點頭,“客人既然來了,就一起吃早飯吧,是你們兩個的話沒關(guān)系。” 既然男主人這么說了,溫芷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她在與女主人隔一把椅子的位置坐了下來,唐澤坐在了她身邊。 桌上的早餐豐盛極了,種類還特別多,各式各樣的小籠包,燒賣,餡餅,糖餅,蔥油餅,油條,熗拌菜,粥之類的。 自從做了那個噩夢之后,溫芷就對rou包子有心理陰影了,一段時間都不會吃,她給自己盛了一碗粥,舀了一杯豆?jié){,夾了點小菜,又拿了一根油條。 放油條的盤子就在女主人面前。 溫芷正要拿油條,動作忽然頓了頓。 她想起了胖孩子的前車之鑒。 溫芷抿了抿唇,默默把手收了回來,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她剛要拿起筷子吃飯,一只白皙細嫩、手指好看如蔥根的手就伸到了她面前,拿了一根油條給她。 溫芷眨眨眼睛,有些受寵若驚。 這居然是女主人給她的。 “昨天,你幫我找到了娃娃,我很感謝你。”女主人一邊給懷里的娃娃喂飯,一邊淡淡開口,“我女兒說,她覺得你人還不錯,可以當半個朋友,她愿意把她的東西給你分享。” 溫芷看了一眼那個紅眼睛的娃娃。 她微笑著道:“那就謝謝小姐了。” 就在這時,唐澤忽然往溫芷的盤子里夾了一塊蔥油餅,笑得又甜又乖,“寶貝,你嘗嘗這個,又酥又脆,又油又香,我還是頭一次吃到比你jiejie做的更好吃的蔥油餅?zāi)亍!?/br> 溫芷驚悚地看著唐澤。 好家伙,你是哪根筋突然搭錯了? 溫芷很快反應(yīng)過來,唐澤是在主人家面前演戲,戲不可能是白演,他一定想套出什么來,便默契地配合道:“是嗎,我jiejie對她的廚藝一向很有信心,你要是這么說,小心我回去告狀,讓她打你。” 主位上的老太太挑了挑眉,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小丫頭,你還有個jiejie?” 溫芷點點頭,乖巧地回應(yīng)長輩的問話,“是呢,我有個雙胞胎jiejie,我們一樣的年紀,一樣的容貌,關(guān)系特別好。” 唐澤輕笑道:“說起來,我當初追求小芷的時候,經(jīng)常會把她和她的jiejie弄混,畢竟她們倆實在是太像了,不過,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后,這種情況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 唐澤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溫芷,目光專注,笑意又羞澀又甜蜜,“她才是我喜歡的人啊,世間僅有,獨一無二,就算她jiejie和她再怎么像,我也還是能認出來的。” 溫芷偷瞄了一下周圍人的臉色。 男主人面色如常,不知道是因為涵養(yǎng)好,還是因為他根本不覺得自己被cue到了;老太太的嘴角抽了一下,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至于女主人,她美麗的臉已經(jīng)凍了起來。 溫芷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好不容易刷的一點女主人好感度,應(yīng)該是報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