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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能有辦法根治的除了赤海,便只有顧家的出藻丹。 到顧家的時候,守門的劍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勸她先回去。 江雪深還未讀懂,直到順著院內奴仆的指引來到了百花臺,她才恍然大悟,為何劍侍是那副表情。 原來在她因為傷毒輾轉反側的時候,江文薏早已用過了出藻丹,甚至已經可以來到顧家聽折子戲了。 百花臺上烏泱泱地坐了一片人,大多數都是江雪深認識的人,雁歸山的同門以及其他仙門中人。 未婚夫府邸舉辦的游園會只有她不知道,只有她被排除在外。 “顧……顧師兄,我有話想同你說。”她盯著那坐滿人的高臺,躊躇著開口,高臺由玉磚對壘而成,薄暮之下,微微晃眼,但她盡力睜大了眼睛,仰視著他。 唱戲的伶人頓了頓,全場驀地寂靜,偶有竊竊私語聲也很快地壓了下去。 顧輕塵卻并沒有看她,只微微抬了一下手:“繼續。” 唱腔又開始幽轉于百花臺。 江雪深站在臺下,海棠花盛開之處,那般明顯又突兀的位置,卻無人理會她。 春雨過后,難得放晴的日子,她卻在那處茫然地站了許久,覺得那該是比三九嚴冬還要難以忍受的寒冷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記得那出折子戲終于落到了尾聲,戲臺的銅鑼一敲,震得她心尖都在發顫,江文薏才像終于發現她似的,高聲道:“堂姐,你怎么才來,游園會都快結束了。” 話音剛落,便有人抱不平: “文薏,那廢物害得你如此之慘,差點廢了一身的根骨道法,你還理她做甚?” 另一人嗤笑著,眼底化開嘲諷,附和道:“顧府的游園會邀請的至少也得是筑基期了,也不知煉氣期的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仗著有婚約,天天死皮賴臉地纏著青玄仙君……” 一聲聲的嘲諷比寒日的風刃都要扎人,顧輕塵摩挲在玉扶上的指尖微頓,卻到底沒有出聲阻止。 江雪深站在那,就如跳梁小丑。 她捏緊指尖,咬唇看向顧輕塵,說明來意:“顧師兄,我是來求出藻丹的。” 高臺上,顧輕塵終于輕飄飄地施舍了她一眼。 那一眼的漠然讓她如至冰窖。 “先向文薏道歉。”他又是這般說的。 她昏昏沉沉地看著高臺,卻看到江文薏得意的神色,腦子里“轟”的一聲,平生第一次,對著他情緒失控道:“如果我不呢?” 之后的對話她記不清了,只記得顧輕塵從高臺緩緩走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既如此,那婚約也可以作罷。” 第2章 因為被退婚想不開了?!…… 窗欞“啪”的一聲被風撞開,江雪深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感到荒謬。 她被退婚了,退婚原因居然是因為她拒絕向堂妹道歉。 顧輕塵那般討厭她,那般喜歡江文薏,直說不好嗎?當初又為何對她許下承諾呢? 荒謬過后又是一陣蒼白的茫然。 事已至此,是不可能再低下頭去要出藻丹了,可毒素還在不停侵入四肢百骸。 除了出藻丹…… “難不成還能去赤海找那大魔頭要解藥不成?” 阿云的聲音猶在耳畔。 江雪深忽然想到了什么,從懷中摸出一粒小骰子,說是骰子,倒沒有數字,只在其中的白面上深深嵌下紅豆粒大小的點。 這是她離開赤海時,在那魔尊呆過的地方撿到的,或許便是他掉的。 據聞,那個魔尊慕朝的鮮血可醫百病,解百毒。 不知道這種隨身物磨成粉喝下去能不能有點功效呢。 想完,江雪深抿了抿嘴,覺得自己實在異想天開,捏起骰子,又放入懷中。 雨下得更大了些,雷聲徹耳。 窗欞大敞著,風雨灌入屋內,終于將垂死掙扎的燭火撲滅。 江雪深在昏暗的屋子里又坐了許久,直到五臟廟開始叫囂,她便知道,今日的飯點又無人來喊她。 明明是江家的嫡長女,待遇卻可能不如府邸一個受寵的奴仆。 父親在時尚且兩面三刀,父親去鎮守死地后,江家由叔父代掌,他們便愈發地明目張膽了。 族里的那群長輩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不知。 畢竟,仙門世家看中血脈,她只是一個母不詳的私生女。 五歲以前她都是被寄養在和孝村的,回到江府后父親對她便一直很冷淡,起先她還不明白,父親沒有妻子也沒有其他孩子,為何不愛她。 直到這些年拼拼湊湊到身世,才知曉了原因。 原來她的母親是妓院里的清倌,與父親不過是場酒后的出格,沒想到便有了她,可惜生下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父親原本的婚約對象應當是堂妹的母親,她的叔母鄧藹晴,這遭事情后,叔母便再不能接受父親,轉而嫁給了叔父。 或許這就是叔母討厭她,父親冷漠待她的原因吧。 但……也不能不給飯吃吧。 江雪深扁了扁嘴,阿云也沒有來,她好餓哦。 又坐了一會兒,她執了把青竹傘,往飯廳的方向走去。 偏院離飯廳有些遠。 江雪深經過百步湖的時候風雨忽然肆虐起來,將前路掩得模模糊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