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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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平常都喜歡打游戲,但沒怎么關(guān)注過線下比賽,這是第一次看見除了網(wǎng)上的那些主播以外玩游戲玩的這么好的,張鈺在線下比賽里的反殺瞬間,連小孩子都覺得很燃。 張鈺直播完了,客廳里的家長們也終于準備回家了,和往常的吵鬧不同,這次的孩子們卻有些依依不舍地和家長們商量:我以后還能經(jīng)常來玩嗎?那個小哥哥什么都會,我還沒要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呢。 一個兩個,都舍不得走。 那小雀斑還扯著自己mama的袖子:mama,你把張鈺也請到咱們家里做客好不好? 他mama: 這可能還真請不到。 剛來這里的時候,這些大人因為不了解張鈺還有些看不起,但現(xiàn)在巴不得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和張鈺一起玩,接受一點藝術(shù)的熏陶,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找張鈺要聯(lián)系方式。 等人都走了,張鈺才被范菁叫到了客廳,她說起了章濱的來意:章濱是我們這次的項目的合作伙伴,前兩年剛從國外回來,和邢家的那個親生兒子關(guān)系好像不錯。 張鈺不知道章濱有什么背景,但也想到了他和邢雨星有關(guān)系:他這次來問我的嗎? 范菁點頭,繼續(xù)說起來:他希望我們能收手,不要對付邢家。 張鈺也是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范菁幫他去懲罰繼母的事情,還有這個章濱和邢雨星的關(guān)系: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他出頭。 范菁摸摸他的腦袋:我和他說,這需要詢問你的意思,會讓你繼母打電話聯(lián)系你。 張鈺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有些事情他不想再回憶起來,但他卻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想要問一問邢淑蘭。 張鈺兩輩子加起來,應(yīng)該是第一次收到邢淑蘭的電話。 對方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還有些怨懟: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們? 張鈺頓了下:不是你一直不肯放過我嗎? 他想要開始新的生活,這人永遠都在阻礙,即使他已經(jīng)離開邢家了,即使他轉(zhuǎn)班,不再進入他們的視線,但只要張鈺有一件事情比邢雨星做的好,他們就會緊盯著他不放。 可同樣是人,憑什么就要求張鈺一定要比邢雨星差? 是你先想要我的命的,你想讓那些人打死我的時候,沒有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嗎? 上輩子的張鈺處處比不過邢雨星,他們也并沒有放過他,上輩子打死他的人和這輩子來找他的明明是同一群,就說明都是他繼母找來的。 邢淑蘭并不想和他白扯那么多,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枏堚暎耗阆胍X?想要地位?還是想要別的?通通說出來! 在她眼里,張鈺還是那個自卑又愛面子的農(nóng)村小男孩,想要的無非就是那幾樣?xùn)|西。 但張鈺只是淡淡道:這些東西,我都不缺。 他有錢有能力,未來不可限量,再和張鈺說這個就顯得很可笑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想殺我。 一個人的妒忌可以強到這樣的程度嗎?張鈺覺得自己重生以來,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該做的,指認邢雨星抄襲也好,去參加繪畫比賽也罷,都只是他不想退讓了而已。 你把雨星毀了。邢淑蘭終于說出了他行為的動機,就是因為你什么都要搶他的,他才會為了爭一口氣,被章濱利用去做交易。 張鈺忽然想起來,那個章濱所做的事情,任興旺很早就對他透露過一些,上輩子他臨死之前,也記得邢雨星的狀態(tài)。 原來真相是這樣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虛榮心,他會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畫家或者鋼琴家,在全國最大的場地里表演,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可以不用擔(dān)心去學(xué)校,可以被同學(xué)們包容和愛戴是你把他的人生全毀了! 張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現(xiàn)在的生活,更不配得到洛維的喜歡!你才是那個應(yīng)該被毀掉的人! 張鈺只是頓了頓,斬釘截鐵地否認道:不是我。 如果是前世被PUA習(xí)慣了的張鈺,說不定會相信邢淑蘭的話,覺得一切都是他的問題,是因為他是個虛榮愛炫耀攀比的綠茶,邢雨星才會誤入歧途。 可有了上一世的經(jīng)驗,張鈺卻比誰都明白,不管有沒有和邢雨星爭搶,哪怕他只是個毀容的丑八怪,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邢雨星依舊會走上那條路。 而邢淑蘭,也依舊把所有的矛盾的根源歸結(jié)于他。 是因為你們自己陰暗面,善妒,虛榮,虛偽自私,不擇手段。 雖然他也曾經(jīng)相差不多,可從來沒有想過去害人。 張鈺不會再因為這些人而討厭自己,就像洛維說的,他愿意相信自己是值得被愛的,他不想再背負著別人的目光,不想在意別人的厭惡,去討厭自己。 邢淑蘭,你們會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咎由自取,你也好,張豐和邢雨星也罷,全部都活該,不管有沒有我的存在,你們就是壞種。 電話對面的人被張鈺的話激怒,情緒激動破口大罵,吼的太大聲以至于一陣干嘔。 張鈺在這人失去理智的瞬間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了卻沒著急回屋里,他站在陽臺上,深呼吸兩次平復(fù)心情。 前世今生的種種在腦海中快速回憶了一遍,就算張鈺曾經(jīng)知道自己并沒有偷過錢,可當(dāng)一件事所有人都在說是他的錯,是因為他的虛榮心,因為他不真誠才會不被人喜歡,慢慢地他也會堅信那些人的話。 他慢慢也一樣覺得,討厭他的人才是正義的,他不配得到別人的感情。 也許不被愛的人生實在太過孤單,如果不是范菁在他自殺之前拯救了他,張鈺早在重生時就死掉了。 他在拯救迷途青年,也在拯救自己,在付出關(guān)心和愛的同時,也不斷收獲愛,終于慢慢能夠更加客觀地看待自己他并不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卻也從來都不是十惡不赦。 陽臺的門被打開,有人走了出來,洛維應(yīng)該是剛剛睡醒,眉眼有些惺忪,渾身暖融融的,他輕輕拉住張鈺冰涼的手,感覺到這人渾身都很冰,便又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身上還有從被子里帶出來的溫度,因為剛剛睡醒,像一只毛絨大熊: 你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張鈺忽然轉(zhuǎn)身,捧著洛維的臉,把對方嚇了一跳,原本有些迷糊的腦子稍微清醒了。 張鈺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在這人下巴上吻了一下,隨后抬起頭,先去看洛維的表情,又確定了這人耳根泛起薄紅,才轉(zhuǎn)而又輕點了下這人的唇。 他們在陽臺上肆無忌憚地擁/吻,張鈺的身體也逐漸溫暖起來。 洛維的衣服領(lǐng)子扯開了一片,露出鎖骨,但脖子上還系著方巾,吻著張鈺的耳朵,兩人一路糾纏到了床上,有躁動,還有宣泄。 我值得被喜歡嗎? 他仰躺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 你值得被所有人喜歡。洛維一遍一遍告訴張鈺,肯定張鈺,可頭腦清醒了一下,他又想起來白天張鈺被一堆人纏著的樣子,稍微立起身體,補充道,不過你能不能別那么喜歡別人,最喜歡我行嗎? 張鈺第二天一早才想起一些細節(jié)來。 比如洛維身材比從外面看起來的時候還好,穿著機車服的時候勾勒出腰腹的曲線,在床/上的時候看的就更清楚了,又比如洛維在吻他的時候,他也親了對方鎖骨和脖子,然后察覺到某些人的敏/感。 他實在過得迷迷糊糊,第二天三個人都請了假沒去學(xué)校。 廉元青是因為受傷,張鈺純粹是折騰了一晚上累的。 上午一起吃完了飯便坐在一起復(fù)習(xí)功課,廉元青不去學(xué)校就得更加加倍努力學(xué)習(xí),經(jīng)常通宵,張鈺看他早上還有點沒精神,問他:你昨天幾點睡的? 四點鐘,背了點錯題。你呢? 洛維:他也四點。 廉元青皺著眉頭嘶了一聲:你怎么知道?還有我又沒問你。 洛維白天還是嬌縱的樣子:學(xué)習(xí)的時候你一直纏著人家,是怕張鈺比你考得好? 張鈺覺得這倆人是不可能有不斗嘴的一天了,有點頭疼有點無奈。 下午范菁請了家教,過來給他們?nèi)齻€針對性指導(dǎo)一下還不明白的課程,張鈺聽課聽的嘴巴有點干,要下樓去接杯水。 在樓下,他又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是個中年胖子,滿面橫rou,他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下意識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洛維見張鈺一直沒上樓,就站在二樓扶手的位置叫了他一聲。 在看什么呢? 張鈺這才回過神來,一邊上樓,把水也遞給洛維一杯,然后問:樓下那個人你認識嗎? 競爭對手。洛維這樣說,可能因為要和范菁競爭項目才來我家。 他一直對家里的生意不太上心,但因為這個胖男人是洛家集團很長時間以來最大的對手,他也偶爾聽范菁提過幾次。 可張鈺一聽到洛維的說法,忽然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了。 他大二的那個暑假回邢家,曾經(jīng)在客廳里看見過這個男人給邢雨星送了很多禮盒,當(dāng)時的張鈺心里很羨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胖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帶了點嘲弄,開玩笑一樣問邢雨星:你家怎么還養(yǎng)了個奴隸嗎?在臉上刺疤。 兩人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張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便覺得自己不配去看,偷偷躲了起來。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記住這個胖子。 如果按照繼母的說法,這個胖子是因為和章濱認識,所以邢雨星才會被介紹給他,兩人才會在家里見面。 而昨天晚上,范菁說章濱是他們這次項目的合作伙伴。 而上輩子洛家破產(chǎn),就是在那個男人來家里不久以后。 張鈺腦子里忽然清明了。 第六十八章 沙漠挺合適拋尸的 他有些著急地想見范菁一面,可那男人卻一直不走,張鈺不敢貿(mào)然闖進去說話,他把事情先和洛維說了。 洛維沉默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有陷阱? 張鈺是這樣想的,他想和洛維解釋自己重生的事,但又覺得對方不會信,于是只是含糊地說了兩句,把可疑的部分舉例出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事情會提前這么多。 張鈺心里其實有些猜想,也許是他重生的原因,許多事情都蝴蝶效應(yīng)發(fā)生了變化,不僅繼母要殺他的事情提前了,就連洛家的破產(chǎn)也提前。 你一會兒進去,就只說一下章濱和邢雨星的關(guān)系,以及你以前在家里看見了胖子就好。洛維交代張鈺。 張鈺嗯了一聲,這些事情和洛維說,洛維很容易就相信了他,可如果是和范菁說,生意上的事情張鈺終究還是外人,沒法完全相信也是正常的。 那胖子柳來灸在屋子里并沒有呆多久,等人走了張鈺才終于進去找范菁。 范菁正在打電話,示意張鈺先等一會兒,從兩人只言片語的對話中,張鈺也聽出來了范菁是在聊項目的事情,這次的項目投資很大,有一定風(fēng)險,而且洛家的融資本就有些問題,但因為柳來灸的競爭關(guān)系,范菁似乎有些動搖,想要嘗試,還約好了等會兒在家里見面。 留給張鈺的時間不多了。 他快速在紙上寫下:柳來灸和邢家有聯(lián)系。 在接電話的范菁忽然一頓,瞬間明白了張鈺的意思,但語氣依舊沒變,和對面的人隨便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張鈺趕著時間,一口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從房間里出來,才覺得嘴巴里苦苦的。 他其實很害怕洛維會像上輩子的結(jié)局,害怕洛維會因為家里破產(chǎn)去賭車,死在那場車禍里。 他不懂那么多商業(yè)謀劃,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阻止,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希望能夠改變結(jié)局。 如果實在改變不了,張鈺心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有錢有能力的成年人了,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出了房間,洛維問他:我媽怎么說的? 她說會好好調(diào)查一下再做決定,還不知道最終結(jié)果會怎么樣。 張鈺又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要是你真沒錢了,我可以包養(yǎng)你。 洛維微微轉(zhuǎn)頭,眉頭一挑:被你包養(yǎng)有五險一金嗎? 張鈺:包房屋分配。 他希望洛維永遠都是那個洛維,自信的,獨立的,有點小傲嬌,卻又在面對張鈺的時候幼稚溫柔。 后續(xù)幾天張鈺聽說合同的進度都停了下來,也終于稍微放心。 日子過得很快,幾次模考幾人的成績都算穩(wěn)定,其中廉元青是穩(wěn)步上升的,有幾次甚至考到了班里前五名,這是連老師都沒想到的。 廉葉應(yīng)該有找過廉元青,只是被范菁給截了下來,張鈺不知道具體是用了什么手段威脅,總之很長時間廉元青都沒有再被找麻煩。 四月,洛維忽然告訴張鈺,他想去參加環(huán)塔拉力賽。 張鈺本身并不了解這種比賽,他是問了廉元青和從網(wǎng)上搜索,才了解到環(huán)塔拉力賽是國際認證的大型越野摩托車比賽,從新疆烏魯木齊發(fā)車,終點在阿克蘇市,中間要穿過沙漠,雪山,戈壁,草原 宣傳里說這是一項勇敢者的冒險,漫天黃沙的視覺沖擊,速度與激情的碰撞宣傳片拍的非常燃,張鈺也能體會到其中的情緒,也許絕大部分的賽車狂熱者都會想要參加環(huán)塔拉力賽,那對他們來說是夢想和挑戰(zhàn)。 可張鈺只是看了賽道就覺得危險無比,更何況比賽時間就在高考前一個月。 他很擔(dān)心洛維。 在他和廉元青了解比賽的時候,廉元青很驚訝:是洛維要去參加嗎? 這人一直喜歡和洛維斗嘴,張鈺也是第一次聽見廉元青居然夸了洛維。 牛/逼啊。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佩服,雖然能折騰,但真的挺酷。 又是雪山又是戈壁的,沒有一定的勇氣和耐力,恐怕都不敢去參加,更何況洛維今年才剛剛十八歲。 張鈺嘆了口氣:我很害怕他會有危險,而且都快高考了。 廉元青拍拍他:也不一定要跑完全程嘛,既然他志向不在學(xué)習(xí)上,那什么時候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