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不過從柯長歌的記憶中發現戰玉霖改變氣質,是從第一次去京都回來后開始改變的。 十八歲之前的戰玉霖因為常年遭受林女士的虐.待,氣質有些陰郁。 一般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會不自覺去模仿羨慕或嫉妒的對象。顯然,戰玉霖那次上京都,見過戰玉元,才會氣質大變,漸漸跟戰玉元靠攏。 做了一番猜測后,秋昀將杯子放在唇邊,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過去。 倆人的眉眼官司一錯不錯地落入戰玉元的眼。 他撥.弄佛珠的手指頓了一下,瞥了眼忐忑不安的父親,淡淡道:你怕是玩得都忘了老爺子的大壽,我下來辦點事兒,順便通知你和見見你娶的小爸。 戰澤朗一聽,微彎的腰立時挺了起來,眼里流露出幾分怨恨:我去不去又有什么關系,反正他也不差我這么一個廢物兒子。 這話秋昀聽得就有點不對味了。 戰澤朗渣歸渣,但他經商是一把好手。 戰氏集團雖然沒上市,但卻在他的手中擴大了數十倍,資產更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這怎么說也不算是廢物。 不過你能來看長歌,還愿意叫他一聲小爸,作為父親,我還是很高興的。戰澤朗說著,悄悄松了口氣,旋即走到秋昀身邊,背著戰玉元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秋昀被他這欲求不滿的眼瞪得汗毛直立,腦海里冷不丁浮現出剛穿來那會看到的一幕,恰時耳邊又傳來戰澤朗咬牙切齒的埋怨:你個小壞蛋,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里,回頭我再慢慢收拾你。 秋昀身體本能地發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是說分就分的情侶關系,而是有證的夫夫關系。 他突然想到什么事兒都沒晚上要跟戰澤朗同床共枕還要揮鞭子的處境更迫切,更別提旁邊還有個三五不時跟柯長歌偷吃的戰玉霖。 頓時站了起來,倉促地找了個借口:我想起來了,徐權之前說找我有點事兒,抱歉,我先出去一趟。 說完,拔腿就往大門那邊走。 戰澤朗被他突然站起來嚇了一跳,又聽到他說要出門,登時喊道:心肝,你先回房換身衣服再出門。 這個稱呼喊得秋昀立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敏銳地察覺到背后投射而來的幾道視線,強忍著心中的尷尬,鎮定地走上二樓。 戰澤朗無奈地搖搖頭,又對戰玉元解釋道:長歌平時挺穩重的,大概是今天見到你害羞了,年輕人嘛,臉皮薄。 說著,他又問:你今晚是留下來住還是急著去辦事? 戰玉元捻了一顆佛珠,忽地戴在手腕上,起身道:我就是過來看一下,既然見過了,我就先走了。 他一發話,傅昭辛便站了起來,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地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戰玉元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扭頭道:這次老爺子大壽,你把小爸 他頓了一下,終于舍得把目光轉向了文質彬彬的戰玉霖:和弟弟一塊帶上吧,讓他們也見見爺爺。 秋昀換完衣服下來,客廳里只剩下戰澤朗和戰玉霖。 到時候你記得別亂走就行了。戰澤朗看到了他,匆匆交代了一句,迎上秋昀:心肝,你不用出去了,玉元已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9 05:45:09~20210510 05:5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悉茗、更了嗎、青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偃倨. 30瓶;我老婆真棒、離歌 10瓶;雨巷 9瓶;聞時 7瓶;憶笙如夢、此心獨憶是卿卿、416 5瓶;赤羽陌璃殤 4瓶;有人花底祝長生、悉茗、梓涵、流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白月光的小爸(03) 暮色悄無聲息地降臨在繁華城市上空。 華燈連天的大街上, 一輛悍馬堵在了長龍里,駕駛著車子的傅昭辛掛了電話,摘下藍牙耳機, 扭臉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戰玉元。 對方捻動佛珠,閉眼靠坐在轎車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穿過車窗, 投進一縷縷光影, 他望著對方微翹的唇角, 張了張嘴:是蓬萊上島葛家少主的電話,試探我們知不知道十處突然召集各大隱世家族的原因。 戰玉元眼皮子都沒撩一下:你再打個電話, 問問小叔那邊打探的怎么樣。 是。傅昭辛又戴上藍牙耳機,驀地想到什么, 欲言又止地看著家主的側臉,幾次張嘴想問什么, 卻總在關鍵時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話就說。 傅昭辛聞言, 面色一緊:家主,我不太明白。 什么不明白?戰玉元繼續捻著佛珠問。 您傅昭辛遲疑了片刻,道:您為什么要讓大老爺帶柯先生和戰玉霖去上島?還有,咱們這次下島,您突然拐道去了一趟大老爺那 戰玉霖的身份在他第一次上京都請私家偵探調查大老爺時家主就知道了, 就連當年私家偵探主動透露給戰玉霖的那條消息,也是家主授意的。 而柯先生的底細, 和戰玉霖私底下的關系, 家主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放任這樣兩個圖謀不軌的人禍禍大老爺傅昭辛本身就不太能理解,現在還要帶人回上島, 他就更不明白了。 戰玉元撥.弄佛珠的拇指頓了一下,緩緩睜開眼,扭頭看向窗外掠過的建筑, 心中茫然了一瞬其實他也不太明白,就是在某個瞬間心突然迫切地催促他去父親那邊看看。 這種緊迫感,在他見到柯長歌時,才平靜下來。 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勾搭的柯長歌和戰玉霖,和他父親對柯長歌說的那句小壞蛋,他抿緊唇線,按下心中莫名升起的不悅,淡淡道:戰澤朗終歸是我的父親,既然父親那么喜歡柯長歌,認了也無妨。 可柯先生他和 不要緊。戰玉元知道他想說什么,收回目光繼續閉目養神:既然嫁進了我戰家,就是我戰家的人,回頭你安排人給他測測根骨,有資質的話,就留在上島好好培養。 。 這邊的秋昀被戰澤朗的話說得懵了一下。 什么叫玉元走了,不用出去了? 莫不是戰澤朗以為他突然想出門是為了躲戰玉元?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戰澤朗抬起手指,寵愛地點了下他的鼻尖:我這個大兒子從小是被他爺爺養大的,又因為我之過導致他mama跟我離婚,所以與我關系不太親近。如果剛才他跟你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從這番話就能聽出戰澤朗對兒子戰玉元不夠了解。 正在收拾茶幾的老管家聽了戰澤朗的話直搖頭。 秋昀也無心去探究這對父子的關系。 他看著戰澤朗那雙寵溺的眼,尷尬得扣緊腳指頭,強忍著把人推開的沖動,想說你誤會了,戰玉元沒為難他,旁邊的戰玉霖突然插話進來 小爸,哥哥剛才邀請了咱們一塊去參加爺爺的壽宴。 他不動聲色地擠過來,噙著溫潤的淺笑:這事兒咱們事先不知情,又第一次見爺爺,爸,你說我和小爸該送什么給壽禮才合適? 戰澤朗臉上的笑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淡了下去:他沒什么特別喜歡的。 他這副態度,誰見了都知道他跟戰老爺子關系不好。 秋昀瞄了眼替他解圍的戰玉霖,心中松了口氣,面上卻露出不贊同:雖然咱們已經領了證,但到底是第一次去見你的父親,總要慎重一些。 說著,他想到之前找的借口:正好,我要去見徐權,順便向他取取經。話落,他不給戰澤朗開口的機會,快步奔向大門。 心肝跑了,戰澤朗不太高興地瞪了戰玉霖一眼。 本來么,剛才心肝玩到一半突然要去喝水,把他吊得不上不下,他那個大兒子突然造訪,嚇得心肝想往外跑。 好不容易走了,還以為能跟心肝回房繼續,這個沒什么眼色的小兒子又跑出來攪合他的好事。 越想,戰澤朗看這個小兒子越不順眼當年小兒子他媽攪合得他離婚,現在又害得他今晚百分之九十要獨守空房! 頓時皺起眉,不悅道:以后我跟你小爸說話的時候,你少來插嘴。 戰玉霖推了下鏡框,看著對方眼里沒有半點父子之情。 心中愈冷,面上就笑得愈發的燦爛:好的爸爸,下次我會注意。 開車出了莊園的秋昀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他實在是佩服柯長歌,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也應付的游刃有余。 戰玉霖這個人也是奇怪。 說他喜歡柯長歌,他能親手把柯長歌送到戰澤朗身邊。 說他不喜歡柯長歌,每次柯長歌跟戰澤朗上.床,他都要逮著柯長歌狠狠地洗去戰澤朗留下的痕跡,實在洗不掉,就自己去覆蓋那些痕跡。 柯長歌心理也不太正常。 從記憶中來看,戰玉霖當初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沒有一絲猶豫就接受了,甚至還很享受這種父子倆匍匐在他腳下的感覺。 只要一想到今后不但要找借口推脫戰澤朗的求.歡,還要面對父子相爭的修羅場,秋昀就恨不得直接開車跑路。 【仙尊。】小鏡子察覺到他心緒混亂,偷偷冒出來小聲道:【我發現戰玉元有修為,且修為還不低。】 【嗯?】秋昀注意力被轉移了過來。 【他身邊那個叫傅昭辛的男人也有修為。】小鏡子說:【而且,傅昭辛好像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 秋昀微微一怔。 他不太在意世界之子是誰,只要不是戰家那對父子。 但是修為 他定了定心神:【我沒察覺這個世界有靈氣啊。】 【可能跟戰家那個所謂的老宅有關系。】小鏡子猜測道:【方才那個戰玉霖不是說戰老爺子大壽在即,到時候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秋昀本來還琢磨著找借口不去,畢竟這一世的元是他的繼子,到時候他跟父子三共處一個屋檐下那畫面無法想象。 只是小鏡子這么說 他深吸了口氣:【天道還沒把劇情傳輸過來嗎?】 秋昀想知道這一世的元是怎么把世界玩崩的。 【還沒有。】小鏡子也奇怪,不過這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我勘測一下此界的既定命運?】 【也行。】秋昀點頭。 他趁著小鏡子去看世界命運的空隙,戴上藍牙撥通了徐權的號碼。 徐權是柯長歌在俱樂部認識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是俱樂部的臺柱子,調.教能力很強,且跟柯長歌一樣,尤為喜歡征服各種各樣的人,其中就包括S。 俱樂部很多調.教師都是他的奴隸,柯長歌第一天進俱樂部就被他盯上了,而柯長歌是天生的支配者,也想征服他。 倆人暗地交過幾次手,就跟兩個純1相遇一樣,打成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就互相交流調.教手段,然后成了朋友。 電話通了,話筒里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這個時間不陪你家那個老頭子,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方便嗎?方便的話出來請你喝酒。秋昀是不太想接觸柯長歌的這個朋友,但他既然用了這個借口,為避免戰玉霖知道他沒找徐權,跑出來找自己,只能找徐權擋一擋。 方便,你來我家樓下的酒吧吧,別的地兒太遠了我不愛去。 掛了電話,秋昀驅車前往酒吧。 說是酒吧,不如說是清吧,他停好車,直接進去。 清吧不大,時間也還早。 里面沒什么客人,只有角落里的卡座上癱著個昏昏欲睡的年輕男人。 他抬步走過去,對方撩了下眼皮,把雙.腿從沙發上挪下來,打著哈欠道:你這個電話打得倒是及時,正好我今天休息。 說著,他端起酒杯給自己灌了一杯,醒了醒神,又道:剛才在電話里聽你情緒不太高,怎么?家里那一對惹你生氣了? 秋昀瞧他T恤加大褲衩,完全沒什么形象可言,眼角抽了一下,找了找柯長歌說話的語氣,道:那倒沒有。 哦。徐權看他不說,也懶得問,給他倒了杯酒,說:看你一臉沒精打采,跟你說個好笑的,前兩天,我有個小可愛說這個世界有妖精,嗯好像是說活生生的人突然變成一株花,然后就被國家帶走了。 他說完,秋昀還沒什么反應,自己卻先笑了:現在的年輕人,腦洞也太大了,他怎么不說世界上還有修.真者呢?就是小說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那種。 徐權顯然是把這些話當成了玩笑。 但秋昀眉頭微擰了一下,狀似感興趣道:詳細說說看? 小可愛說是他家鄰居小jiejie。 徐權斜了他一眼,舉起酒杯將手肘支在吧臺上,搖晃了兩下,懶洋洋道:小jiejie喜歡養花,養了一院子的花,他清早起來撒尿,拉窗簾的時候,瞄了一眼,就看到正在院子里給花修枝的小jiejie突然變成了一株玫瑰,嚇得一旁的花匠當即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沒來,卻來了幾個衣著古風卻自稱十處的人,挖走了玫瑰,還用記憶消除棒把看到的人的記憶都消除了。 秋昀眉梢微挑:那他怎么還記得這事兒? 他說他躲在廁所的窗簾后面,沒被人發現。徐權說到這兒失笑搖頭:要真是妖精,還能等著人來挖?我這個小可愛醋意比較大,最近我又沒什么時間陪他,估計是吃醋了,才編了這么段不中不洋的故事來哄我開心。 秋昀抿了口酒,心說你的小可愛未必就是在逗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