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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要這反派人設(shè)有何用(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36)

分卷(36)

    但,也就是郁溫雅剛剛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她的余光注意到遠處正躺著休息的孔緝遠好像已經(jīng)醒了,便不由得側(cè)過頭去看。誰知這一看,剛吸進去的那口氣差點沒出來!

    孔緝遠下意識往旁邊摸了把,正好摸到了剛剛坐回去的聞越的大腿上。

    郁溫雅孔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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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 35 章

    最開始的時候, 孔緝遠其實也不是故意的。

    他剛醒的時候有點迷糊,這一覺睡得實在太好,撐著聞越的腿坐起來還發(fā)了會呆,這才慢慢覺得神清氣爽。

    而此時亦是落日西斜。

    金色的余暉灑向海面, 逐漸蔓延出去與天融為一片, 下午時分燥熱的熱氣也慢慢平息。聞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海面, 無意識轉(zhuǎn)動著腕上那條細細的纏繩。

    醒了?察覺到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游走,聞越的表情卻是連變都沒變一下, 回過頭來給他遞了杯果汁,道:我剛剛都去談好了。

    孔緝遠手上頓住, 不自覺流露出贊嘆的神色。

    聞越的辦事效率果然沒得說??拙冞h下午實在有些精神不濟, 要是沒有聞越的話他都打算晚上再說的,此時不由得心情大好, 立馬高高興興地靠過去想要給他一個獎勵性質(zhì)的吻, 可誰知人都還沒有碰到,就被聞越捏住了臉頰, 目光平靜地望向他的背后。

    不遠處, 剛好看過來的郁溫雅和孔揚靈頓時被孔緝遠這樣的舉動嚇到,明明還是那種凌厲冷冽的氣質(zhì), 現(xiàn)在兩張冷若冰霜的臉蛋上, 卻驟然表露出前所未有的悚然!

    孔緝遠:

    就, 不知道怎的,氣氛忽的好似有些微妙。

    孔緝遠覺得自己并不算浪,他對性對象的挑選尤為嚴苛, 這么多世界過去其實也就只遇到過聞越這樣一個對胃口的而已,現(xiàn)在也只是簡單的你情我愿紓解下最原始的欲望,要真說做錯了什么, 那也沒錯啊!

    但被繼母和meimei這么看著,壓力還真的是挺大的。

    感覺到這兩人好像一副自己真的要敢當著她們兩人的面親上去,就敢沖過來跟自己拼命的樣子??拙冞h略微猶豫,最終還是頗有遺憾地坐了回去,順帶給兩人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郁溫雅孔揚靈:

    他幽怨?他居然還幽怨起來了!

    母女倆覺得簡直就是魔幻,激動得差點都要擼起袖子,可隨后猛然定在原地,又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等等,所以為什么這一切的行為看起來都像是孔緝遠主動?

    不是聞越在設(shè)計引誘、讓孔緝遠意亂情迷,不得不從嗎?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聞越反而看起來冷靜克制,孔緝遠佯裝柔柔弱弱,但表現(xiàn)得卻像個不要臉的流氓!

    喪心病狂竟是他自己?

    兩人渾身一震,頓時有種事情已經(jīng)全然混亂的恍惚感??啥紕e說再去質(zhì)問什么了,她們束手無策,更是啞口無言,一時竟是完全不知道還能做什么的好。

    直至半晌,孔揚靈眼淚突然唰地就掉下來,嗚地一聲就抱著郁溫雅背轉(zhuǎn)過身。

    只要她們不看,真相就追不上她們!

    孔緝遠:?

    他就愣是沒有明白,這母女倆在旁邊臉色幾番變幻跟川劇變臉似的,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呢!

    但饒是如此,孔緝遠的心情仍是不錯,眼看著孔揚靈和郁溫雅最后還是選擇去撿貝殼掩蓋悲傷后,終于也收回了目光,扭頭問道:所以剛剛郁總怎么說的,她同意在恒野集團那邊暫時按兵不動對吧?

    跟恒野集團有著千絲萬縷勾連的實在太多了,還要接著試探估計還能扯出一大片,所以在完全布置好以前,孔緝遠還不是很想搞起特別大的動靜,隨意搪塞下讓他先安分會得了。

    嗯。聞越隨口應(yīng)了聲,道:這件事后面會全部交給你來處理。

    郁溫雅和孔揚靈也是非常信任他了。

    要想達成孔緝遠的目標,不但要重啟郁溫雅那邊輕奢產(chǎn)品上市的計劃,加速孔揚靈項目的進度,還得需要兩人全力的支持與配合。但兩人竟連計劃的核心都沒有多問,知道是孔緝遠親自在做,立馬就將主導權(quán)交到了他的手里。

    想到這里,孔緝遠心頭微微一動,問道:你那邊呢?

    恒野集團既然會選擇聯(lián)合郁溫雅針對自己,想必怎樣也不會放過聞越的。

    聞越起初沒答,只是目光落在遠處仍然站在原地,好似受到了什么打擊般失魂落魄的舒夜闌身上,淡淡道:那就看夜闌到底能處理到什么程度了。

    跟孔緝遠不同的是,孔緝遠每天變著法子都在想怎么拒絕萬億家產(chǎn),可聞越卻是想把所有的擔子都放在舒夜闌的身上。

    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舒夜闌還并不足夠,外面許許多多的言論都在說自己平日里造得實在太過厲害,壓根就不給舒夜闌留活路,倘若他不盡早鍛煉出殺伐果斷和一顆同樣狠決的心腸,怕是連自己的性命都會受到聞越的牽連。

    真巧,聞越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還想了些什么,片刻過后,聞越才淡淡收回目光。

    他其實本來也沒多大的波動,可回頭時卻發(fā)現(xiàn)孔緝遠還在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緒,就這樣慢慢地、輕輕地眨了眨眼。

    聞越不由頓住。

    就好像是覺得這樣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大抵也算是關(guān)心吧,極為有意思似的,他定定看了孔緝遠半晌,忽的輕輕笑了聲,附身安撫地沾了沾他的眼睫。

    遠處,才剛剛消化完情緒,終于打算往回走的舒夜闌,猝不及防就撞見這一幕:

    說實話,雖然舒夜闌剛剛受到了孔揚靈一番痛罵,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步接受了其實在這件事里面都是他舅舅脅迫、故意、設(shè)計可能才把孔緝遠給搞回來的,畢竟這些事情聽起來也特別像他舅舅的風格但是真的當這些事情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險些窒息。

    他知道了!知道了!他知道他舅舅才是魔鬼!

    為什么還要讓他看到這些!

    舒夜闌頓時心頭大痛,實在是緩不過來,猛地轉(zhuǎn)身,也到海邊撿貝殼去了。

    只要他不看,悲傷就追不上他!

    就這樣,到了天全然黑下來的時候,舒夜闌和孔家母女倆,全都撿了整整一大籮筐的貝殼,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孔緝遠和聞越的面前。

    孔緝遠聞越:

    孔緝遠:這是下個季度要售賣的新品嗎?

    聞越:你打算全部擺在你辦公室嗎?

    郁溫雅孔揚靈舒夜闌:

    這哪里是一籮筐的貝殼啊,這分明就全是眼淚!眼淚是珍珠,越哭越像豬!

    可是不論如何,這件事也就只能這樣了。

    情勢發(fā)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孔緝遠和聞越還都是這種脾氣,他們難道還能做什么不成?還不是這兩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更何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也實在沒空再去煩惱。

    駐海宴結(jié)束后的兩周內(nèi),孔郁集團的輕奢板塊突然重啟。

    這件事就像是個信號,驀然給圈內(nèi)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沖擊。誰都知道孔郁集團頂奢新品即將發(fā)布,郁溫雅為此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功夫,圈內(nèi)更是翹首以盼,而等這次新品的發(fā)布結(jié)束,孔郁集團驟然再上一層樓,巍峨屹立不倒,也終于可以專心致志地對付孔緝遠了。

    甚至有傳聞稱,她已經(jīng)和恒野集團聯(lián)起手來。

    這是一場足以預(yù)料的血雨腥風,孔郁集團聯(lián)合恒野,孔緝遠聯(lián)合聞越,中途竟還有人稱,就連孔揚靈最近也在著手推進自己的項目,試圖在這場激烈的廝殺中站穩(wěn)腳跟。

    屆時究竟會誰輸誰贏就得看誰的能量更加強大了。

    而與傳聞中野心勃勃的模樣截然不同的是,郁溫雅在辦完這些事情以后,心情還頗為復雜,當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坐在辦公室里面沒走,盯著面前的材料始終無法釋懷。

    半晌,她突然出聲:余靈,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余靈正在收集一些剛發(fā)出去的資料反饋,聞言立馬站了起來。

    其實也不是別的,郁溫雅思索片刻,再次提起了宋家給自己發(fā)照片的那件事,猶豫道:我們雖然查出來那輛車是宋家動的手,現(xiàn)在他們的下場也的確不太好過但是我在想,他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就一定會幫他們?膽子大到敢直接給我發(fā)照片。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

    是現(xiàn)在圈內(nèi)猛烈洶涌的流言。

    恒野集團現(xiàn)如今來找她,其實亦是因為如此,甚至這些年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解釋過,就好像跟默認似的,竟是牽扯出了一樁接著一樁的麻煩。

    孔緝遠說得的確沒錯,倘若當時他真的接受了這些股份,將孔家的信息全部澄清,現(xiàn)在的局勢反倒不會這樣簡單了,并且那些明里暗里的人,也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地暴露出自己的意圖。

    只是這樣的情形,驟然顛覆了郁溫雅從前所有的認知,她萬萬沒有想到時至今日這些東西竟是真的會要人性命,于是她忍不住地開始擔心,既然如此那孔緝遠這么多次受傷會不會就是因此這樣的原因?孔揚靈也會受傷嗎?她還能護得這個家周全嗎?

    余靈一時竟是無法回答。

    其實她極其理解郁溫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所有人都說郁溫雅向來都是殺伐果斷,所向披靡但是哪兒有人天生就畏懼別人的看法和目光的呢,只是郁溫雅從前在乎也沒有用,因為流言是永遠不會停歇的就像是,當年她義無反顧嫁進孔家,第二年孔緝遠的父親就抱病去世的時候那樣。

    那時外面的各類揣測與說辭如同能殺人于無形的針,來得鋪天蓋地,壓抑得她幾乎窒息:說她為了奪權(quán)而暗中謀劃的毒殺,說她為了剝奪孔緝遠的繼承權(quán)而生的小女兒,說她身為一介女流卻妄想站上如此的頂峰諸如此類,三人成虎,簡直殺人誅心。

    當時的情形何其可怕,若是她真的挨個去在乎,以她年輕時候那心高氣傲的模樣,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逼死于人言,又怎么可能還會站在如今的高度?

    久而久之,她好像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層阻斷視聽的保護殼,令她能夠在這么多年內(nèi)再面對任何風浪的時候都可以一往無前但,事到如今,孔緝遠的回來,卻好像將她這樣的保護殼再慢慢的卸下,令她不得不開始逐漸直面當年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