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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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雩君喉結攢動,讓我看看。 你怎么看呀,我自己對著鏡子看吧。 都在脖子后面你怎么看得到,你把鏡頭轉過來,我幫你看。解雩君的聲音比他想象之中更加平穩,當鏡頭里又出現那一片瓷白時,他的語氣甚至都是波瀾不驚的,對,再往下動一點,好、另一只手撩開一點 好了嘛?衣領碰到那里蹭的不舒服。 解雩君深吸一口氣,湊近一點,看不太清楚。 鏡頭拉近,直到他清晰看到衣領之下的內容,以撐開的衣領為界限,往前是形狀精致線條流暢的鎖骨,往后是振翅欲飛的蝴蝶骨。 好像紅了一片。 解雩君聲線平靜得不同尋常,家里有冰塊嗎,用毛巾包著敷一敷。不算太嚴重,但今晚別平躺著睡,側著身吧。 嘉慈乖乖應了,那我關視頻啦,手一直抬著好累! 解雩君深吸一口氣,再不動聲色的呼出來。 就這樣?是不是忘記說什么了? 說什么?嘉慈聲音離得似乎有些遠,他大概是把手機放在臺子上,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解雩君猜他可能換一件沒領子的睡衣,喔,我知道啦,晚安,馬思卡! 解雩君緩緩的喘氣,晚安,小慈。 第18章 這一晚注定解雩君是睡不著的。 怎么回味,依然意猶未盡。 但如果非要問解雩君心里有沒有慚愧,那絕對是沒有的。 他是個成熟健全的正常男人,既不會羞愧于取向,也能坦誠面對自己的心意。可以這么說,解雩君的心,以及他的身體,在這一夜里,皆是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嘉慈的工裝褲下! 解雩君偶爾會覺得自己的手放在鍵盤上有些擁擠,但這個時候,手大、并且長,就擁有了絕對的壓制優勢 然后暢快淋漓之后緊接著就是悵然若失,那種徒然涌上心頭的空虛,輕而易舉的就席卷而來,再怎么想都是空的。 解雩君靠在枕頭上,腦子里都快打結了,卻怎么沒搞清楚自己和嘉慈之間的關系: 可以語音、可以視頻,說熟悉但一個月來一次真的很熟嗎?人家異地戀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都只顧著脫衣服打炮呢! 看似聊得很來卻又沒有聊得很深,嘉慈可以直接百度百科從各個平臺知道自己的情況,可解雩君只能被動的等待對方來聯系他。 明明從第一面就能確定,好像是互相都有這份心思,又似乎沒有多么喜歡,說得太輕易,喜歡就會變得很廉價。于是解雩君憋著,嘉慈也憋著,兩人從頭到尾小心翼翼避開這個話題,只會自己跟自己較勁兒 明明什么都沾一點,可又沒有與之匹配的密切。 他沒忍住又翻出了今天的截圖:有兩張彩虹的,也有嘉慈的鏡頭對著地面、偶爾閃過路燈影子和花花草草的,但更多的還是電梯里的,以及解雩君按捺住瘋狂跳動的心臟,一瞬間鬼使神差截下來的畫面 這點東西要是能滿足,那這搞柏拉圖得了! 解雩君心想:但凡小個兩歲,他怕是能直接飛到北京去找嘉慈。不說拆吃入腹,起碼也要讓小朋友付出一點代價的 翻進朋友圈,沒忍住把自己的背景換成了那張彩虹截圖。 還沒幾分鐘,就聽到嘭嘭嘭敲門,頓時氣氛全無! 解雩君氣沖沖去開門,只見張竹毅拿著手機一臉精神靠在門邊: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解雩君房間里還難得的新開了一瓶香氛,張竹毅左聞聞右聞聞,一副了然無心的表情調侃道,哇,好香呀!你總不可能把人帶回來了吧? 見解雩君實在懶得搭理他,張竹毅長話短說,老趙那兒你怎么想的呢,他滿打滿算也就這一年了,現在這一批現役的輔助你看上誰了?還是說把二隊那個小猴兒提上來調教? 老趙態度很明確的,他是不會等到真正打不動了、成績變撈了再走的,否則退役之后還能剩下什么呢?要說今年咱們FZ運勢的確不錯,從春賽開始就一直拿冠軍,最好的結果就是一路打進世賽。老趙他呢,也正正好能功成身退大圓滿。張竹毅說到這,嘆了口氣,你手里職權大,你怎么說?上不上輪換,上的話,咱們早點兒開始替補磨合,老趙他還好歹能帶小猴兒帶個半年的。 前幾分鐘還特么在回味余韻,這一分鐘,突然開始談公事,解雩君心里煩躁加倍,坐回床邊,一腳把張竹毅踹到邊上的沙發上:澡都不洗,滾下去。 張竹毅也不惱,他們倆都是青訓一塊兒升上來的,好幾年的交情了,只是這會談起趙翟明年要退役的事,心情的確好不起來。 這事兒我和老李會盡快確定。 或者說,當老趙和俱樂部領導談這事兒的時候,對于他的決定和后續就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不管是從外面引進別的輔助位選手,還是直接提拔二隊輔助,最起碼這事兒還有至少大半年的時間。 沒到那個時候,說什么都是早的。 過早去聯系,事情要是曝光,對雙方都不好。 至于二隊輔助,去年冬天才從二隊里提了個劉思哲上來,經過半年的比賽,雖然進步不小、但配合上始終還有些小問題,再來一個小朋友加入,很難說FZ需要多久的陣痛才能重歸巔峰水平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會兒二隊幾個孩子的資質和發揮,末了,解雩君又一次說會盡快,張竹毅心里大概有了個底,輕松了不少,立馬就歪題說起別的。 老趙的事兒暫時就這樣,講講你的唄,哪里認識的?多久啦?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們倆進行到哪一步啦?我可是看某人朋友圈背景相當突兀的換新了! 解雩君聽他提這事,又來了興致。 有兩個月了吧。 他嚴格的從第一次見面計算起,怎么也憋不住那股微妙的想要炫耀的心情,他還在讀書,之前慈善賽之后去吃火鍋碰到的,就是老趙說穿DK好看的那個小孩兒。 張竹毅大驚之后,又覺得這樣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沒記錯的話,他們那會兒急匆匆的穿過大堂,方希還一個胖拐兒撞到那個男孩子,抬起頭一看,光記著白得清透的底子和水汪汪的一雙眼睛,從他一個大直男的角度來看,這男孩子比起普通糙漢,真就純得好似白瓷和泥巴塊兒的區別 但張竹毅馬上又驚醒,靠,人家成年了沒啊! 解雩君又挑眉,那還用你說,明年這個時候人都畢業了。不過他現在北京,隔得有些遠暫且不提談沒談上,反正他已經自動帶入了異地戀的狀態,等夏賽結束,他又要開學了,不過我倒是可以過去找他。 張竹毅整個人已經驚呆了。只因為他這一晚上聽解雩君說的話,比他過去三天吐槽隊友瞎比cao作的還要多! 兄弟,就這么喜歡嗎? 解雩君抿抿唇,他記得嘉慈就有這種小動作。 這就是很喜歡嗎?但是是他更喜歡我呀他說起這種話來,語氣稀松平常、一點也看不出炫耀或是顯擺,就像真的只是為了陳述事實,上完培訓課就立刻來找我了,又是語音又是視頻的,天黑回個家路上還怕別人溜大狗,嚇得人嗚嗚叫喚、直往家里跑,膽子小得很,人還嬌氣 張竹毅捂住眼睛,想想不對勁,又堵住耳朵! 別說了哥!我今晚還想睡著! 第19章 張竹毅大受打擊的這一晚,解雩君總算睡得香了。 夏季賽總決賽近在眼前,二隊輔助小猴兒被提溜上來和一隊一起參加了兩場訓練賽,效果倒也還行,至少比預期好上不少,可非要仔細說的話,其實要歸功于他和劉思哲之間的默契,照料習慣上勉強彌補了一些團戰cao作中的小瑕疵。 老大哥趙翟和教練老李在旁邊看著,兩個人都覺得能夠再多試試,給二隊這只小猴兒多點機會 然而復盤的時候,解雩君說完各項總結就一言不發,從表情上看不出他心情到底如何,氣氛呢,也說不上多好。張竹毅總是和暴君站在同一陣營,大哥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方希肚子都餓扁了,左看右看,只想去一樓問問阿姨什么時候能開飯。只有劉思哲滿眼擔心,生怕明天小猴兒又被趕回二隊。 沉默簡直要壓垮人的時候,老李先跑了。 他說他要抽煙,癮來了,之前已經忍了很久。他一走,氣氛總算又好起來了。 總歸是咱們自己的人,要是能穩住,就這么和劉思哲一塊兒磨練下去,沒準過個兩年也能像雩醬和張竹毅成為戰隊支柱呢?趙翟這個人是相當樂觀的,樂觀到FZ沉在泥潭里撈都撈不起來的那一年里,依然頂著罵聲和噓聲笑盈盈的參加每一場比賽,何況,他脾氣也算挺好的了。 這一點可太重要了! 想要在FZ好好的工作生活,就得要有一顆大心臟,以及一副能夠承受得住暴君、瘋子、傻子、憨批的好脾氣,不說軟乎乎的好欺負,起碼得想趙翟這樣具有強大包容力的。 小猴兒是個乖孩子,至少現在還是。 光憑這一點,趙翟都愿意好好調教他、帶著他。 既然老趙本人都覺得小猴兒有點接班的潛質,那奶新人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訓練室多開了一臺機子,小猴兒帶著他那不怎么多的家當暫時就從二隊搬來常駐了。然而在解雩君這里,可沒什么新手保護期,當初劉思哲臨危受命,照樣沒能得到隊霸的優待。FZ在接下來的兩天里約了六場訓練賽,每場打完之后解雩君直接飯都不帶吃的,開完復盤會直接帶著本子走人。 小猴兒戰戰兢兢坐著,小龍蝦都不敢剝一只。 劉思哲給他拿飲料拿串串,方希則埋頭大吃,只有張竹毅裝模作樣的嘆氣,你別被君哥嚇到,他只是最近有點忙。咱們呢,蓬頭垢面在這兒打訓練賽、完事兒還要復盤,解雩君做的事只多不少,本來就欲求不滿,忙起來了心情不好情有可原的。 趙翟直接丟了罐冰可樂過去:得了吧你! 張竹毅嘻嘻哈哈,我個人是很想和大家伙分享,但解雩君不發話,我也不敢多說!趙翟隱隱有種預感,但介于其他幾個實在是沒這根筋,只有張竹毅和他面對面擠眉弄眼的,八卦都八卦不起來。 樓上,解雩君沖了個戰斗澡,頭發半濕著,就迫不及待撥通了嘉慈的視頻,不出意外是沒有人接的,算算時間,人這會兒八成在洗澡。解雩君也不急,慢條斯理吹了頭發,將室內又稍微收拾了下,一邊回老李的消息一邊等。 過了一會兒,嘉慈來了回復。 他播過來的是語音,解雩君拒接之后又重新打過去視頻。 兩人一番推拉,反正鏡頭最后還是亮了 今天怎么這么晚? 話音剛落,解雩君眉頭一皺:等等,你手上怎么又紅了一塊? 介于嘉慈之前有被壞掉的吹風機燙得后頸發紅的笨比cao作,他現在對這笨蛋孩子毛毛躁躁的磕絆也不覺得多么意外了,只不過每次看到還是會心口一緊! 嘉慈頭上還頂著一塊吸水毛巾呢,水滴噠噠的往下墜,他人忙著剪指甲,垂著腦袋拿著指甲剪從左手開始修剪,鏡頭幾乎全被細長白皙的手指占據,小指最上方的骨節上還有顆紅紅的小圓痣,仿佛是上輩子哪個多情人留下的標記 解雩君甚至都以為自己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只是錯覺。 但嘉慈聽了問話,只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他,一臉不在意:干嘛呀,你好兇!反正有事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解雩君又笑了:我關心你都不讓?還是怕我說你?他端著手機,索性靠著沙發躺下來慢慢看,小慈的指甲蓋兒長得真好,粉粉的,哎 其實指甲也沒多長,但架不住嘉慈自己要修,于是一個專心剪,一個專心看,只是左手還沒剪完,嘉慈就嫌解雩君吵,你別說話,我都快剪到rou了! 我說我的,你剪你的啊。 叫他閉嘴,解雩君才不干呢! 曖昧推拉要是不調戲人,那還剩什么樂趣? 嘉慈剪完了兩只手,這才想起要擦頭發,一抬手,解雩君這次總算清晰的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傷口,下意識嘶了一聲,頓時怒從心起:手給我看看,不許躲! 嘉慈癟癟嘴,不太自在,但還是下意識用指腹碰了碰傷口邊緣,半遮不遮的,就是開模的時候,里面抵著防倒灌的板子、嗯 沒留神一下子彈出來,邊緣刮到了一點也就是當時痛了一下,血看著流了一手,但很快就止住了,再過會兒,這道口子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還想解釋呢,解雩君眉頭已經擰得死死的,這叫一點? 手背上嘉慈已經自己處理過,現在看起來傷口縮小了不少,起碼不像下午在畫室里那副整只手都血淋淋的樣子,但生在瓷白的手背上依然顯得猙獰。他自己都沒覺得有多大事兒,然而解雩君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要沖出屏幕來罵人了 你就不能小心點兒? 可說完這話,他自己都后悔了,我不是怪你,小慈。 嘉慈癟癟嘴,傷都傷了,你還說我 我給你弄點藥吧,你把地址發我。 這就要走渠道搞些特效的東西了。 解雩君自己都不愛做這種行使特權的事兒,頭一回破例卻只是單純不想看到嘉慈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疤。 鏡頭里,這倒霉孩子已經擋著左手、索性全放到外面不出鏡了,顯然是不想多受自己的嘮叨,解雩君想想又有點生氣,一副苦心不被理解的郁悶:你一個人在外面住,回家回得晚,家里這些大大小小的家電用具能不能安全使用壞沒壞也不知道,在畫室里折騰東西,回頭就是一道這么大的血口子 嘉慈抬起上目線,可憐兮兮的看向他。 算了,我不說你了,你自己也得小心點啊!解雩君腦袋疼,只見這臭孩子忙不迭的點頭,但他依然覺得,怎么就這么不叫人放心呢?看他左手都快放到屏幕外面了,只有右手舉著毛巾擦頭發,解雩君只能一邊氣一邊心疼,都不滴水了,讓它自己干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