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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硯俯身,低聲:“乖,我?guī)闳ベI酸奶。” 江闕闕努力直起身,看他眼睛,拼命吞咽喉嚨里的哽意:“我覺得你分析得不對。” 季硯看回去,也不反駁,就是揉她頭發(fā):“嗯。” 他笑得很淺,看她的眼睛里都是寵溺。但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歡是有缺陷的,或者說他是封閉的,他被她親手剝離了告白的資格。 他就像是個小機器人,被主人封鎖了說愛的權(quán)限。 于是他就真的不會說了。 ——季硯永遠也不會對江闕闕說出“愛”這個字。 思及此,江闕闕的鼻子瞬間失去了所有嗅覺,耳鳴陣陣,她鼻音很重地咕噥:“我就很討厭江歲歲。不,不會開車就不要開啊,家里有司機也不用,又愛炫耀又自私,拿個駕照,就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死了還要別人受苦。” “嗯,我們各有各的討厭。”季硯用拇指拭去她臉頰滑落的淚水,一邊把她的哭容藏進自己懷里,一邊對兩位老師謙聲道:“抱歉,闕闕她比較感性。” 洛倩托著腮看兩人:“挺好的,你們都共情了。” 欒驚風(fēng)點頭稱是:“的確,把錯全攬在自己的角色身上,是很真切的共情。” 洛倩朝搭檔攤手:“我就說吧,林情的兒子誒,演個林峙年綽綽有余。” 欒驚風(fēng)也跟著笑了一下。 * 《情話》前三幕在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沒有進步空間。 下午五點,老師給兩人提前放了假。 江闕闕被布置了寫落幕曲的作業(yè)。 兩位老師在商討后,還是決定把那種紛雜的情緒全部融進音樂里。他們改編《情話》的目的是給影迷一個念想的,而季硯提議的改法太殘忍,刀上加刀,徹底背離了他們的初衷。 兩人拉著手往家走。 暮時黃昏,道路像是被潑了橘子汽水,被樹干枝椏切割成一塊一塊,在光下反射著細碎橙光,迷亂又凌亂,美麗卻無序。 江闕闕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息好情緒,她只想知道一件事:“硯硯,你為什么要那么改?” 季硯偽作不滿地蹙眉:“你怎么這么喜歡林峙年。” 她:“可我覺得你的改法好奇怪,我想問問原因嘛。” 他:“奇怪?” 下午時,季硯提議把最后一幕中林峙年對江歲歲的表白,換成無聲凝望。 江闕闕叉腰佯怒,眼眸認真:“是啊,可不奇怪嗎!江歲歲期待了半年的一句告白,她都快死了,你為什么不讓林峙年說!” 季硯把她這句話當(dāng)平時的撒嬌,淡淡道:“她那么疼,他怎么配。” “可她期待了好久,那么那么期待。” “那他更不配說那句告白,他應(yīng)該在悔恨中過一輩子。” 江闕闕的淚意又開始上涌,她趕緊別過臉:“你以為你是在懲罰林峙年嗎?” 季硯把她的臉擺正,兩只手心貼緊了她的臉頰,不說話,眉眼明顯認同這句話。 江闕闕噙著淚哽噎:“你明明就是在懲罰江歲歲,被你搞的,她都聽不到了。” 他深切注視著她的淚容,終于潰敗地垂下頭,深深擁住她:“別哭了,是我錯了。” 江闕闕又想笑又想哭,她推他:“呸呸,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錯了,你就是想著短暫哄哄我,其實根本就不認同我的想法,你這是思想錯誤。” 季硯卻說:“我愿意哄你一輩子,林峙年你說怎么演就怎么演。” “真的?” “真的。” “那我想他跟她告白。” “好。” “哼,告白那里已經(jīng)改成音樂了,你就是白答應(yīng)我!” “乖,我們回家吧。” 他的聲音特別溫柔,他知道她難過了所以心甘情愿放低身段哄她,她也知道她該適可而止,她也想拉著他的手一起回家。 但她不是為了自己,她不能適可而止。 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拖得很長,穿梭在林蔭小道,斜出的枝椏似乎將他們割裂。 她拉他的手,叫他的名字:“硯硯。” 季硯低頭,把她圈進懷里:“干嘛?” 聲音還是那么好聽。這是她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也是屬于她的主角,她想和完整的他永遠在一起。 她笑,然后她問他:“你愛我嗎?” 季硯顯而易見的愣住,于是她又輕聲問:“季硯,你愛我嗎?” 季硯張了張嘴,幾縷毫無意義的熱氣從他嘴里升騰而出,又隨風(fēng)飄散。 他喉嚨里滾動著含糊的音節(jié),卻最終啞口無言。 然后他就看著一行眼淚從江闕闕漂亮的眸子里緩緩流下。 他緊了緊圈住她的臂膀,雙目忽然泛起潮。 他問她:“無聲算不算回答。” “不算的,硯硯。” 作者有話要說: 硯硯“上輩子”(林峙年)在闕闕“上輩子”(江歲歲)死亡的時候,跟她告了白。 所以硯硯潛意識里將闕闕的死亡與告白掛鉤。 * 但總是要說的!叉腰! 第73章 .本 能 愛 戀 · 洗漱完躺在床上, 江闕闕還在想今天的事,她沒難過,她就是單純心疼硯硯。 但季硯很明顯被她的那句話嚇到, 回家的全程都死死拉著她的手,生怕她跑回娘家。最可憐的是, 他連吃個晚飯都要吃一口看她一眼, 要不是她知道咋回事,她都要懷疑自己是榨菜成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