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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傻了:啊? 過了三秒,她才震驚出聲:“——啊?” … 季硯吃過早飯就出了門,中午十二點給江闕闕打電話,說是請她和林情吃飯,希望她幫他保守秘密。 江闕闕掛了電話后,正好聽到門外發(fā)動機熄火的聲音,林情來了。 她趕緊出了門,她現(xiàn)在粉絲量也算龐大,所以穿得很是全副武裝,棒球帽,白口罩,還把墨鏡戴上了。 林情看笑了,幫她把墨鏡摘了下來,放到車里:“過猶不及。” 她忙不迭點頭,今天林情穿著雪紡長衣長褲,顯得整個人仙氣滿滿,是模糊了年齡跨越了時間的美。 林情見她盯著自己發(fā)呆,敲了她額頭一下,說:“看我干嘛?我們闕闕長這么好看,沒事多照照鏡子。” 江闕闕聞言翹起唇角,挽起林情胳膊,眼睛里都是笑意。 車子在餐廳外停了下來,江闕闕還沒下車,就透過車窗看到熟悉的身影。 季硯今天穿了件黑色長風衣,帶著黑色口罩,頎長的身型把風衣穿得有款有型,氣質(zhì)沉穩(wěn)清冷,僅僅是站在那,就成了一道風景。 這個酒店外部裝橫豪華,來來往往多是富貴人家,單是停車的這幾分鐘,就有兩位女士上前,似乎在要聯(lián)系方式。 剛停穩(wěn)車,江闕闕就從車上跳了下去,朝著季硯遠遠招了招手。 季硯一眼就看見了江闕闕。 實在是很好認,江闕闕的氣質(zhì)和身形很突出。 已是十月,溫度漸涼,她穿著一條白色針織短衫,下面搭一條藍色牛仔褲,外面還套了個奶白色的棒球服。 一看就很保暖。 季硯在口罩下的唇角微挑了一下。 江闕闕無視兩位女士打量審視她的目光,快步走到季硯身前,她自覺包得嚴嚴實實,一般人認不出她。 她笑著問:“你在等我嗎?” 邊說著,邊用余光瞥了眼一旁對她老公虎視眈眈的女人。 季硯捕捉到她游移一瞬的目光,心下知道她是幫自己解圍,于是把“在等你們”在嘴邊滾了兩圈又咽了下去。 “嗯。”他回道。 于是兩位女士喜聞樂見地沒打招呼先行離開。 林情剛好走到兩人身后,聽到季硯的回道,高高揚起纖細的眉,若有所思看了眼自己兒子。 “那兩人香水味太重,”季硯斂眉說完就邁動長腿往餐廳里走。 毫不給自己誤會的機會,真是十分嚴謹。 江闕闕對林情攤了攤手,跟在季硯身后進了店, 林情跟在兩人身后,眼睛在兩人中間打著轉(zhuǎn),越看眼里的笑越耐人尋味。 進了包間,季硯并沒有第一時間坐下,而是接過林情脫下的外衣,幫她掛到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走了幾步幫她拉開椅子。 江闕闕看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酸的心里直冒泡。 林情坐好后,把菜單展開推向她的方向:“這家菜很不錯,我和小硯經(jīng)常來。” “謝謝,”要不是林情一直在幫自己,她都要覺得她是來炫耀的了。 炫耀硯硯給她接外套拉椅子,還要炫耀經(jīng)常被硯硯請吃飯。 江闕闕揪著外套的衣角,覺得自己孤獨得像個傻子。 “今天天有些冷,”林情笑著說。 “是呀,”這么冷的天,完全可以不脫外套,江闕闕說著就要找位置坐下,結(jié)果剛走到座位旁,季硯就幫她拉開了椅子。 “謝謝。”她回頭看了一眼。 江闕闕覺得自己有些丟人,被拉個椅子就覺得春風拂面了。 “外套要穿著嗎?”拉完椅子后,季硯禮貌性問她。 這何止是春風拂面,是龍卷風拂面。 江闕闕含蓄地搖了搖頭,“不穿。” 季硯接過她的衣服,幫她掛上衣架后,才脫了自己的風衣。 掛好后,他坐在兩人中間,不動聲色地揉起太陽xue。 江闕闕的那句“不穿”讓他不合時宜地想起昨天她問他的話。 ——“穿還是不穿。” 這句話和剛才的那句,好像構(gòu)成了一個閉合的圈,在他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 “硯硯,誠實些,穿還是不穿?” “不穿。” 江闕闕此時雀躍的可以出去跑三千米,拿過菜單后,她也沒推辭,一邊瀏覽菜品,一邊聽林情介紹,點完菜,林情的話題就轉(zhuǎn)向了同居生活習不習慣、有沒有受季硯欺負、節(jié)目感覺怎么樣。 江闕闕回得簡單卻認真:“習慣的,過得很開心。” “沒欺負過我,我很喜歡。” “節(jié)目也很好,嘉賓都很好。” 季硯在兩人中間安靜地坐著,目不斜視,但余光卻能見到江闕闕的大多神態(tài)。她跟人說話時,唇角帶笑,身子微微前傾,像是只能看得見對方,問答都很專注。 當然,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最起碼第二句是假的。 江闕闕對他是建立在家族責任之上的膚淺喜歡,是抗拒無果后的苦中作樂,是自我催眠。 至此,大腦內(nèi)的循環(huán)終于銷聲匿跡。 他沉默無語,兩人熱熱鬧鬧地邊吃飯邊聊天。林情拖著腮聽江闕闕講話,一心二用,探尋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季硯身上。季硯隨她,從小喜歡吃甜品,尤其是布丁類,這家布丁做的細膩入微,入口即化,是兩人每次來都要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