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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靠近,說:“能不能麻煩你叫一下你們經理,我們有事找他。”然后指了一下包間的位置。 服務生了然點點頭,請她稍等,拿著對講機交代了兩句。 等她交代完,蘇瑯輕又問:“請問洗手間怎么走?” 服務生轉過身,伸手給她導了幾個方向,拐幾個彎之類。 蘇瑯輕牢記下來,道了謝就走,路過程既簡跟前時,看都不敢看過去,雖然現在遠離了蘇玠的視線,但她小心駛得萬年船,沒他那么放肆大膽。 她走了幾步就聽見程既簡漸近的腳步聲,于是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他跟過來,蘇瑯輕趕緊轉回去,甚至小跑了幾步。 程既簡見狀,覺得好笑。 蘇瑯輕只顧著往前走,一邊趕他,“你別跟過來。” 程既簡一聽,索性邁開幾步大的,一下子就逼近她,將她拽過來單手攔腰一抱,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把門一關,攔住了走廊的光線,通道里一片黑。 他托住蘇瑯輕的臀部,稍一用力,說:“上來。” 蘇瑯輕一上去,兩條腿習慣性盤住他的腰身。 程既簡反身將她壓在門板上,問道:“剛才跑什么?” “我們出來太久,我哥會懷疑的。” “不會太久。”他靜了一下,說她,“膽子太小了。” 她說:“是你太妄為了。” “妄為……”他低語一聲,湊到她頸窩吻上去。 蘇瑯輕推他一下,“喂,你……” 他嗯一聲,就這么待著不動了。 過了一會,樓上好像也有人進了安全通道,大約是在聽電話,一邊講話一邊往樓下走,高跟鞋踩著樓梯一級一級篤篤響。 蘇瑯輕掙扎,“有人。” 程既簡仍抱著她。 “有人過來了。” 程既簡數著高跟鞋下樓梯的步數,等差不多的時候才將她放下來。 那女人聽著電話,樓道的聲控燈一亮,她看見門邊一男一女兩道人影,男人倚墻垂著眼睫,往嘴邊銜了支煙,女人背對這邊整理頭發。 她見這里有人,又往上走了。 蘇瑯輕聽見腳步聲漸遠,閉了下眼睛,舒緩神經。 這一晚上對她來說,挑戰太大了。 == 第33章 我與時敘 磨刀霍霍向禽獸。 程既簡摸出打火機, 說:“進去吧,我抽支煙。” 蘇瑯輕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不覺得有異樣之后才推開通道的門, 往包間去了,那飯店經理大概是來過已經走了, 桌上多了一道菜, 架著爐子不知道煮什么東西。 蘇玠見她現在才回,難免又要多疑, “怎么去了這么久?” 蘇瑯輕一早想好應對之詞,所以表現得自然, “順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蘇玠又問:“程既簡呢?” 蘇瑯輕搖頭, “剛才出去還看見他, 回來就沒在了,大概有事吧。” 她言語和態度沒有出錯,但是耳根已經開始如文火熏烤一樣發著虛熱, 趕緊拿了杯茶過來掩飾, 干一回虧心事真是要命了。 而蘇玠見她這么坦蕩, 一時又壓下了疑心。 晚上回到家, 蘇玠左思右想, 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多慮了, 于是趁蘇瑯輕洗澡的空檔, 他去沙發那找了一通,卻發現皮帶不見了。 他坐下來沉默一陣,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于是把蘇瑯輕喊了過來。 蘇瑯輕擦著頭發,倒了杯溫水坐到他的對面,“怎么了?” 蘇玠打算開門見山, 他指著沙發背后的位置問道:“掉在這里的東西呢?” 蘇瑯輕的反應很平靜,因為晚上程既簡提醒過她,蘇玠下午的時候可能看見皮帶了,所以她這會兒很淡定,“下午我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了,就收起來了。” 蘇玠平時隨和隨性,但是一遇到事情會比較嚴肅,“那條皮帶不像是我的,該不會是你的吧?” 說實話,蘇瑯輕從小就有點怵他這個樣子,一本正經的表皮底下不知道琢磨些什么,對著親meimei也不好好說話。 蘇瑯輕以進為退:“一條男士皮帶,我怎么能用?” 蘇玠忽然笑了一聲,眼睛微一闔,狹長的目光有點危險,帶著審訊的意味,有點他以往當警察時的影子,“你解釋一下?” 就在蘇玠想再問一句“那是不是程既簡的東西”的時候,蘇瑯輕不甚在意地丟出一枚炸彈,“那皮帶是我男朋友的。” 蘇玠:“……” 這個消息帶來的震撼程度似乎并不比“程既簡”三個字好多少。 蘇玠一驚一愣之下,頓時就啞口了,他沉默許久才反應過來,一連三問:“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電話里怎么沒跟我提過?” 蘇瑯輕手上的杯子就沒放下來過,兩手空空會讓她緊張,她需要一個著力點,“前段時間我和他關系還不穩定,在一起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都要回來了,就沒在電話里說。” 蘇玠將信將疑,“在一起兩天,你就把人帶回家來了?還……留了條皮帶?” 蘇瑯輕看著親哥的表情,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又編了個情節,“前幾天不是下雨么?他送我回來,身上淋濕了,我就讓他上來換了身你的衣服,皮帶就落下了。” 蘇玠一個心七上八下,坐也坐不住,起了身掐著腰來來回回踱步,暴躁得很,“只是這樣?沒發生什么不應該發生的情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