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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脊輕微弓著,一條流暢的弧度蟄伏著囂野的欲望,像極了一只蓄勢待發的猛獸。 他掌心的虎口托住她的下頜,便于他的吻進入更深的地步,便于他濕潤的舌在她的口腔里釀起一陣一陣醉醺醺的色|欲。 蘇瑯輕發絲凌亂,露出的肩頭似兩弦輕白彎月,她的嘴唇開了條縫,兩邊的瞳眸秀淡清透,仿佛盛了兩盞春茶。 程既簡平時情緒清寡,需求也清寡,雖然不是什么毫無造詣的愣頭小子,但也并不熱衷于此道。 然而美色當前,是個男人都得昏上一昏。程既簡罕見地不知輕重,清峭冷淡的眉眼凝著一點濃墨似的情和欲,在Ta的shen上尋山問水一般深切探索。 他渾身線條緊緊繃住,一重重xie火燒得激烈旺盛,不多一會就沁出一身的薄汗,他的皮膚在月光下,暈開如同青瓷一般的質感。 那是需要烈火燒制方可造化。 今晚這腔烈火,怕是要燒到東方既白。 蘇瑯輕任人翻來折去地擺弄,每每瀕臨溺死之際,他將她撈了起來。 她不知所措,氣息微微叫他輕一點慢一點。 這一聲緊著一聲,助長了他的侵略性,越是如此,他語調就更輕更淡,“怎么輕一點?怎樣才算輕一點?” 這是他整場唯一的一句話,在情|欲里久浸的嗓音有一種異樣的性感,連偶爾的一聲氣音,蘇瑯輕都聽得背脊一條酥麻。 不知過去多久,程既簡大概是終于反應過來她畢竟是初試,弄得太過會傷到她,在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就收場了。 蘇瑯輕渾身跟水里撈上來一樣汗漓漓,側著身背對著他。 程既簡靠在床頭,專心致志地摸著她的腦袋,久了以后問一句:“還疼不疼?” 蘇瑯輕的嘴巴悶在棉被里,昏昏欲睡地“嗯”了一聲。 他湊上去親她額角,“我抱你去洗個澡?” 她仍是“嗯”一聲,卻搖搖頭。 程既簡關了燈,躺下時把她擁入懷里。 接下來兩天,因為阿姨請了假,程既簡白天留在了家里,蘇瑯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沙發上看電影,他則在一旁看書。 晚上程既簡正想著要不要帶蘇瑯輕出門吃飯,沈橋的電話就來了,約他出去,正好蘇瑯輕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哥打來的。 兩人各自講完電話掛了線,蘇瑯輕先開口:“我哥說,他下個周末就回來了。” 程既簡算了一下,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怎么是這個表情?你不是一直盼著他早點回來么?” 蘇瑯輕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惆,“當初,我哥極力反對我和梁酩以走得太近,他現在反對你的態度,并不比當年寬松多少。” 那時候蘇瑯輕還不知道梁酩以的背景,但是蘇玠知道,所以他當時態度堅決。 畢竟他們父母的兩條命,都和梁酩以的背景息息相關。 一個掃黑刑警,一個檢察官,都因為一場大型的掃黑行動,轟轟烈烈犧牲了。 這不僅僅是隔著一代家仇,這更是黑與白的對立。 所以蘇瑯輕在知道梁酩以的身份之后,干脆果斷不和他再牽扯上絲毫,梁酩以曾控訴她冷心絕情,可蘇瑯輕只是不想做無謂的牽絆。 如果拖泥帶水才能顯得她溫柔善良,那么她寧愿冷酷一點。 程既簡一直以來只知道蘇瑯輕的家庭背景,前段時間他讓人查過以后才了解到,當年的樁樁件件還和梁酩以的背景有關。 但他并未詳知蘇瑯輕和梁酩以還有過一段“走得太近”的情節。 他問:“所以你和梁酩以是怎么走得太近的?” 蘇瑯輕看他一眼,把問題巧妙地拋回去,“兩個高中生,能有多近?” 程既簡語氣閑閑帶著調侃,“兩個高中生之間的距離,發揮空間可不小,可以遠到只是同學關系,也可以近到發生戀愛關系。” 蘇瑯輕抿唇不語,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程既簡丟開書本,起身后單膝跪在沙發上,抬起她的下巴問:“他為了你要死要活這我知道,那你呢?你喜歡過他?” 蘇瑯輕往后退了退,“只是同學而已。” 程既簡一手擒住她的下頜,一只手摸到皮帶,長指挑開搭扣,西褲的腰身松開來,過程中他垂著眼注視她的表情。 她臉色受驚一樣暈開了紅,說:“你干什么?我不要!” 程既簡忽地就笑了,這回是兩重火,發泄起來也久,久到天色暗下來,直至沙發移了位。 完事以后,程既簡抱著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帶她出門。 上了車,她說:“你真不擔心我哥回來以后,他找你算賬?” 他說:“賬是要算,就怕他算不明白。” 蘇瑯輕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意思?” 程既簡說:“你哥當年就為了你的事,提醒過我一次,我也警告過他,如果真不想你和我扯上關系,那以后就不要再讓你出現在我面前,可是今時今日,你又來到了我身邊。” 蘇瑯輕的注意力在那句“你哥當年就為了你的事提醒過我一次”…… 他的話仍在繼續,“他兩次把你推到我眼前來,又不讓我招惹你,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的賬也不是按著他的想法來算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