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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瑯輕說:“我又不是沒出過差。” “那你更應該知道我沒騙你。” “那我也不能擅自離團啊,”蘇瑯輕猶豫著, “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這事對程既簡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 直接撥個電話到蘇瑯輕院領導辦公室里要個人, 不管對方心里對此有什么猜想, 都是能坐上領導位置的人了, 人情世故自然通達, 不會無端生事, 給自己惹麻煩。 但是程既簡顧及著蘇瑯輕的想法和處境,她主意不小,不是那種愿意接受所有安排的人。 程既簡有些漫不經心,“你就跟人說,你要陪程老板游山玩水,你領導肯定放人。” 蘇瑯輕心想這是什么話, 聽著怎么這么不正經? 程既簡想了一想,隱隱笑了說:“你平時這么乖,偶爾扯句謊話,說什么都有人信你的,你看,平時悶聲不響,關鍵時刻就體現出優(yōu)勢來了。” 蘇瑯輕忍不住腹誹了,程既簡這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活脫脫的佞臣啊,總是進讒言,慫恿她干壞事,還強迫她接受他…… 老jian巨猾了。 蘇瑯輕答一聲:“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程既簡“嗯”一聲,就沒再多言了。 后來還真讓蘇瑯輕想出了個合理的借口,而且正如程既簡所說的那樣,她平時為人太過正經且正派,關鍵時刻隨便扯個淡都能讓人接受。 程既簡過來接她那天下午,問她想了個什么理由請假。 蘇瑯輕十分坦然,“我有個遠房表哥生病入院了,他病情嚴重,我放心不下,得多留一天。” 程既簡一開始沒多想,過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她那位病情嚴重的遠房表哥不就是指他么?當初陪她回一趟老家,她跟隔壁的阿姨介紹他時,就扯了個“遠房表哥”的身份。 蘇瑯輕感受到對方深沉的目光,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其實我有很多個遠房表哥……” 程既簡悠悠地應道:“那倒是,你家里有幾個表哥,遠房還是近親,全由你說了算。” 車子上了路,蘇瑯輕才知道這一趟不止她和程既簡兩個人,沈橋和陳緒也在路上,開的是另一輛車,就在前面不遠。 蘇瑯輕是因為發(fā)現前面那輛車眼熟,問了程既簡才知道。 云嵐古鎮(zhèn)這地方,程既簡也是第一次去,沈橋據說去過一次,所以在前面帶路,他也就沒去注意方向,跟著沈橋走。 結果沈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這路走著走著就偏離了軌跡,越開越僻靜,最后直接往山里去了。 還是半路上程既簡察覺不對勁,打電話問了一下,這才及時停了下來。 但回頭已經來不及,因為天黑了。 這里位處偏僻,走山路太危險。 幾個人下車來,隔著一段距離,蘇瑯輕就聽見不遠處那兩人在拌嘴。 陳緒沒好氣,“你不是去過一次么?” 沈橋說:“我這不是時隔多年,忘了路線么?” 陳緒:“那你不會開導航么?” 沈橋:“那之前我不是覺得自己也許能行么?” 陳緒:“那你行了么?” 沈橋:“暫時失靈了。” 今天他們幾個出發(fā)的時間有點晚,程既簡有點事要忙,就一直拖到接近傍晚時分,所以現在天都黑透了,由于一開始是往古村落方向去的,原來的路線就有些荒遠,而且越往里深入,路就越不好走。 尤其現在還不小心進了山,幾個人只能滯留在原地。 程既簡說:“行了,都這樣了,等天亮些再出發(fā),將就一晚上。”說著看向蘇瑯輕,問她,“有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蘇瑯輕說:“沒有。” 就是到飯點了,有點餓。 顯然陳緒也是這么想的,她才蔫了一下,猛地又來了精神,“半年前咱們自駕游,車里的物資好像一直沒收拾。” 沈橋開的是越野車,就是他們先前自駕游的那輛,“去看看。” 程既簡臉上沒什么表情。 不過蘇瑯輕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他的心思了,半年前的自駕游,物資居然一直留在車上沒收拾,這該怎么說呢。 真是出人意料。 蘇瑯輕過去幫忙了。 說是物資,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吃的東西就剩一袋米了,但聊勝于無,陳緒干笑,“山里入了夜降溫厲害,喝點粥暖暖身子。” 沈橋把便攜式的液化氣罐拎下來,接著是一些鍋碗瓢盆之類。 “等會兒,”沈橋動作一頓,問:“沒水怎么煮粥?” “這呢。”程既簡從自己車的后備箱搬下來一箱礦泉水,他車里常備的只有這個。 程既簡把礦泉水搬過去,就回車里待著了,煮個粥而已,人多手雜,他懶得湊熱鬧。 其實蘇瑯輕也是在邊上賦閑的人,但她就不好意思這么我行我素,做出那種飯來張口的事,就算是被閑置在一旁,那也不能閑得太輕松。 這一頓生滾白粥,是沈橋在動手,陳緒陪他聊天,“你說這荒山野嶺的,咱們會不會碰上什么兇神惡煞的亡命之徒?什么變態(tài)之類?” 沈橋嗤笑,“讓你平時少看點亂七八糟的電影,你都被洗腦成什么樣了?” 陳緒繼續(xù)發(fā)散思維,“那有沒有可能碰上什么野獸啊,猛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