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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每一塊玉,都是價值連城。 姬禮十分歡喜,連忙命人將其疊好了,又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床頭,等著姜幼螢從書房歸來。 滿心期待,只盼著給那人一個驚喜。 …… 且說姜幼螢這邊。 匆匆趕去了書房,才發現阿檀正在里面。見了幼螢,小宮女恭敬一福身,手上正拿著帕子,像是在擦拭這里的瓶瓶罐罐。 見她要進屋,阿檀便要出去、留給她一片清凈之地。姜幼螢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只是來取件東西,不妨礙她的事。 阿檀這才點點頭,又重新拿著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起花瓶。 最左邊的書架上,從左往右數第三列,最上面一排、最里面的那本書。 “從左往右數第三列……” 姜幼螢揚起小臉兒,看著最上面的書架,踮了踮腳。 夠不著。 那書擺放得太高,阿檀更是比她還要矮,想了想,姜幼螢將椅子往這邊挪了一挪。 試圖踩著椅子去取那本書。 “哎,娘娘,小心您摔著了!” 說時遲那時快,姜幼螢腳下一滑,阿檀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攔她。 噼里啪啦,一大堆書卷從架子上砸下,散落在二人腳邊。 幼螢驚魂未定,扶著桌角,微微喘息。 還好東西沒砸著人。 阿檀連忙彎下身收拾書卷,忽然,姜幼螢眸光一閃:“這是……” 一幅有些陳舊的美人像,被幾本書壓著,正在地面上攤開。 姜幼螢右眼皮一跳,心中百般好奇,自姬禮登基后,一直未立后,鳳鸞居也沒有女子居住,這里怎么又會有他人的畫像。 兩手捧著卷軸,她微微凝目,下意識地問道:“這是周太妃嗎?” 周太妃,乃先帝在世時,最為寵幸的貴妃娘娘。后來先帝駕崩,她便被驅逐出宮,為先帝守墓。 阿檀神色有些古怪,愣愣地搖了搖頭。 “那這……是何人?” 一顆心無端跳動得飛快。 她估摸著這是先帝留下的東西,可心中又隱隱害怕著什么事兒。姬禮正風華正茂,卻從不踏入后宮半步……姜幼螢看著畫像中的女子,只見她面容昳麗,笑容明艷清純。一雙桃花眼尾稍稍朝上挑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嫵媚動人。 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毫不刻意拿捏的媚色,姜幼螢從未見過這般美艷的女子。 阿檀抿了抿唇,道:“皇后娘娘,奴婢不知曉這幅畫上的女子為何人,奴婢進宮晚,沒有見過她。” “但奴婢知曉,皇上似乎極為珍愛這幅畫,將這幅美人圖收藏了許久。奴婢有一次看見皇上來鳳鸞居,特意找出這幅畫,也不知是不是在睹物思人……” 姜幼螢捧著畫卷的手一抖,咬了咬唇,沒有吭聲。 這幅畫上的少女很美,尤其是那一雙眼,明亮、艷麗、動人,那眸光燦然,仿若世上最珍貴的珠寶,讓人忍不住想將其采擷、捧在手心。 那明亮的眸底,竟有著與姬禮一樣的驕傲。 她忽然有些自卑了。 腦海中閃過沈鶴書與柔臻的話,他是天子,是你不可肖想的。姜幼螢,你是何人?花樓妓子罷了! 就憑你,是如何敢去肖想那皇后之位的?! 小姑娘面色剎然一白,渾渾噩噩地將畫像塞回書架上,阿檀喚了她好幾聲,她似乎都聽不見。只捧著姬禮先前讓她找的那本書,兀自一人朝寢宮走去。 一路上,風刮得厲害。 冷風拍打在面上,灌入她的衣領。 姜幼螢凍得直往后縮身子。 回到寢殿,姬禮正坐在床前,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目光灼灼。 “阿螢!” 少年聲音清亮,猶如清脆的珠玉碰撞。一顆心猛地一跳,雙手握緊了些,姜幼螢走上前去。 不知為何,姬禮看上去格外興奮。 他唇角秦哲曉,眉眼彎彎的,朝她招了招手。 “朕要送你一樣東西。” 對方捂住她的眼睛,將床簾子一拉開,少年溫熱的鼻息落在耳邊,“猜猜看。” 眼前一片昏黑,細光透過他手指的縫隙,她想了想。 “發簪?” “不是。” “玉佩?” “也不是。” “呃……耳環?” 其實她想問是不是鐲子來著,卻又怕讓姬禮生氣。 “朕差不多將全皇宮的耳墜子都賞給你了!” 姬禮似乎被她氣笑了,她真的這么喜歡耳墜嗎?唔,下次再多賞她一些好了。 少年看著她玲瓏的小耳朵,打心底覺得十分可愛。 姜幼螢猜了許久,仍未猜到正點上,姬禮一松手,眼前一片通明。 待看清楚床上的東西時,她震愕地瞪圓了眼睛。 “皇、皇上……” 大紅色的吉服,被人攤開在床上。衣裙上鑲滿了金玉珠寶,日光落下,讓人分外晃眼! 姬禮有些驕傲,拉著她的手:“三日后便是大婚,阿螢快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他抬眸,眸中含笑,眼底一片期待。 三日后大婚,十日后封后大典。姬禮說了,所有的儀式,都要風風光光地走一遍,一個流程都不能落下。 他要讓她,風風光光地成為大齊的皇后,成為他的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