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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書將地下的絹扇撿起,卻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嬌嬌昨晚睡著了,或許是在做夢。” 玉芙指尖顫了顫,失落地低下頭去,“喔,那大概是我做夢啦。” 她故作輕松的語氣明顯是在安慰自己,沒了繼續詢問的勇氣,欲言又止后,懨懨地去了浴間梳洗。 溫時書將絹扇放進了匣子里,卻挑起了劍眉。 真是個不坦誠的姑娘,明明想聽卻不敢問,到底何時她才能膽子大一點? 廣州府太過悶熱,玉芙梳洗后,換了件煙紫色的紗裙,料子清透朦朧,穿在她身上顯得極為合適,襯得她曲線玲瓏,要比往日嬌美。 她坐在妝臺前挽著發髻,可今兒的簪子也不知怎了,完全不聽她使喚,挽了幾次都沒能讓她滿意。 她還是不太習慣沒有小桃在身旁,雖然已經盡力去做這些,但挽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就連最簡單的發髻,每日她都要琢磨好久才能弄出個差不多的。 玉芙將玉簪放在了桌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忽地就有些泄氣,她好像就是個笨蛋,什么都做不好,昨晚聽見的話一定就是在做夢了,這樣的她,能得到先生的愛,應該還有很遙遠很遙遠的距離吧? 小姑娘緩緩地趴下,手里把玩著玉簪,眼底泛起了濕意,在聽見腳步聲后,慌亂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緒,試圖繼續挽發,卻怎么都做不好。 溫時書察覺出了小姑娘的不對,緩步走到了她身后拿起玉簪,挑起如瀑的青絲,幾個動作就將簪子牢牢固定在她的發間。 他俯身,在她耳畔輕輕開口道:“在想些什么?” 玉芙低下頭,咬著下唇還不知該怎樣開口,卻被他握住了下巴,杏眼里全是驚愕,“先生?” “嬌嬌又在亂想。”溫時書皺眉,指腹挨上了她嫣紅的眼尾,看她不施粉黛情怯的模樣,緩緩嘆了口氣。 他從妝匣里抽出眉筆,蘸取了琉璃里的眉粉,替她仔細勾勒著遠山眉。 “我的嬌嬌今日甚美,怎能哭呢。”他曾經記下的步驟全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筆筆都極為細致精心,就算水墨山河,都沒有眼前人萬分之一的靈韻。 玉芙怔怔地看著他,不知不覺間,剛才那點質疑難過已經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嬌羞。 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熟悉味道,她眼底的濕意卻聚集成了淚珠,順著眼角滑落。直到最后一筆落下,溫時書忽地吻上了她的淚珠。 “傻瓜,那是真的,你沒有在做夢。” 玉芙杏眸微顫,神情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溫時書卻對她溫柔地笑了,將她扶正面對著鏡子。 “畫好了,嬌嬌看看喜不喜歡。” 玉芙望向了鏡中的自己,佳人眉如遠山,嬌美動人,比任何一次她自己描眉都要好看。 “先生……” “嗯,我在呢。” 玉芙轉頭與他對視,看著他溫柔的模樣,早已情難自控,撲到了他的懷里。 “喜歡,我很喜歡,會喜歡一切有關先生的事。”她埋在他的懷里,貪戀著他身上的山茶香,就連灼熱的氣溫都無法阻擋她的愛意,她只想這樣抱著先生不撒手。 先生說那是真的,他真的說了愛。 霎時,她只覺得窗外的風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好像雜糅著她那些想要言明卻無法開口的情意。 溫時書將她的臉捧起,俯身輕抵額頭,“那以后每日都給嬌嬌畫眉。” “要一輩子!” “好,一輩子。” 他寵溺地牽起她的手,“我們該去海邊了。” 離開客棧,兩人并肩走入了清晨喧囂的街道,映入玉芙眼簾的景象都是她不曾見過的。 廣州府的房屋與江南差距甚大,她卻沒法準確形容,好像是海邊特有的結構,就連百姓們的穿著打扮也不同,衣袖與褲子大多數都是短的,讓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她心想,廣州府的人們可真開放呀,就連女子們都不會扭捏在意太多,銀鈴般的輕笑回蕩在她的耳畔,她們結伴去浣衣,有的在干活,好像不會在意世俗怎么看待她們。 她其實有點羨慕這樣的生活。 待到了海邊,咸濕的海風緩緩拂來,先生說過的沙灘細膩潔白,不是她在書中看過的黃色,就是周遭的礁石多了些,放眼望去椰林成片,附近還有幾座矮山,不過此處人煙稀少,就他們住的客棧那處人多些。 她有些不能適應這種氣候,卻對那片海格外著迷,小心翼翼地踩在軟沙上,沒走兩步鞋子里就進了沙子。 “先生……”她糯糯地叫住了他,不知該怎樣往前走,鞋里有沙子,實在讓她難受極了。 溫時書穿的靴子,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煩惱,轉頭看她扭捏,才后知后覺發生了什么,淺笑彎腰將她抱起,惹得小姑娘驚呼出聲。 “先生!這是在外面啦!”玉芙的聲音越來越小,害羞地埋在了他懷里,不敢讓旁人瞧見她的模樣。 溫時書往前走了一段路,將她放在了長椅上,輕聲道:“別怕,他們不會在意的。” 玉芙聞聲睜開了眼,發現這是個賣椰子的攤位,而周遭的人們都沒有因為兩人的動作驚嘆,甚至還有許多姑娘們光腳在沙灘上奔跑,吆喝著今日抓到的螃蟹有多少。 溫時書揉了揉她的頭,讓店家上了兩個椰子。 --